他眸微垂,目光落在她受伤的膝盖,眸底心疼又愤怒地沉了沉。
“这是药吗?”
乔知漾望着他手里的糖果,眼眶通红,音量极低,只有她自己能听见,“是不是吃了它,就不会再痛了?”
她拿起了一颗,剥开了上面的包装后,慢慢地放入嘴中。
眼眸有些惊讶地睁大了下。
竟然不苦。
还很甜
女孩通红的双眼氤氲着水雾,精心盘着的秀发有些凌乱,长睫半垂,苍白黯然的脸颊透着令人怜惜的破碎感。
“漾漾乖。”
岑昼忍着想过去杀人的怒火,抬手轻轻地揽着她的肩膀,像是捧着易碎的珍宝似,将人轻柔地往怀里带。
她的状态明显不好。
得赶紧带她回去。
“哥哥家里还有很多像这样甜甜的糖果。”
他抱着她,深邃狭长的凤眸荡溺着让人想要沦陷的温柔,“只要漾漾乖乖跟哥哥走,哥哥全部都给你好不好?嗯?”
不止是糖。
连他整个人,都可以。
清冽好闻的气息缭绕着她周围。
乔知漾抬着红红的双眼,望进了他眸中极致的爱意怜惜。
里面的瞳仁里清晰地有着一个小小的自己。
这刹那。
内心深处的小绿苗缓缓地长出了朵粉粉嫩嫩的小花苞。
可能是受的委屈太多了。
可能是伤口太痛了。
可能是她想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着。
可能是眼前的人是他。
乔知漾轻轻地阖上双眼,像极一个在外面受了许多欺负,委屈又疲惫得不行的小朋友张开了双手,轻轻地勾住了他的脖颈。
“好。”
在她话音刚刚落下。
娇软的身躯蓦然被抱了起来。
岑昼单手抱着她,一手持着伞,稳步地朝车内走去。
“岑总。”徐康站在一旁,等待指令。
他眸光暗沉,“回南山。”
还好他一早安排了人在酒店周围巡逻,遇到什么情况就通知他。
不然他真的想象不了如果他没及时过来,小姑娘会有多痛苦绝望。
岑昼抱着她的手臂暗暗地收紧了几分,一双幽深如墨的凤眸涌动着危险嗜血的暗流。
勇气可嘉啊。
竟敢趁他不在,将他的小姑娘弄成这样。
那就好好等着。
这笔账,他一定会好好跟乔家算清楚!
—
车内开了些暖气。
精神状态还没完全恢复的女孩像极个极度没有安全感的小朋友。
她眼睫挂着泪珠,双手攥着男人的衣角,小脸依赖地贴着他宽厚温热的胸膛。
“漾漾宝贝。”
岑昼小心翼翼地避着她膝盖上的伤口,动作轻柔地把她放在大腿上。
他抚摸着她的脑袋,“有我在,已经没事了,所以能不能告诉哥哥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闻言,怀里的小姑娘瑟缩了一下。
女人尖锐的骂声,敲打手掌很疼的枯黄色戒尺,甩在脸上的照片。
窒息痛苦的回忆让她小脸白了白,情绪被刺得又有些波动了起来。
“呜”
乔知漾绷紧着身躯,下意识地寻找到她觉得安全的地方,然后害怕地将脸颊往他宽厚的胸膛里埋了埋。
“宝贝别怕。”
岑昼轻抚着她有些轻颤的背脊,沉稳温润的嗓音耐心地哄着,“我在。”
听着他温柔的语调,靠着他宽厚的怀里,乔知漾绷紧的身体也慢慢放松了下来。
她吸了吸鼻子,“我妈妈找到我了,她拿着戒尺,让我跪下,让我说出我做错了什么。”
“我差一点点就怕得妥协了,但我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三哥的声音,您说过我不用再受委屈,因为您在。”
乖乖窝在怀里的女孩抬起小脸,浅茶色的双瞳浮动着薄薄碎光,“所以我一下子就不怕了,我不但没有跪下,我还很勇敢反驳回去。”
“三哥。”
她双手贴着他的胸膛,眼尾晕染着湿漉漉的红,小小声,“我做得好不好?”
小姑娘的眼睛还含着些泪水,以这样被他抱在腿上的姿势,又乖又依赖地看着他,不自知的勾人。
岑昼喉结微滚。
终是没忍住低头,指尖摸了摸她的眼尾,嗓音暗哑,“嗯,宝贝做得好。”
被表扬了诶。
像是额头被贴了朵小红花,女孩有些不好意思地往他胸膛蹭了蹭。
“可是妈妈还说我跑到这里来读什么破服装设计,还说我开微博做旗袍种草姬很不入流。”
“我读服装设计和做旗袍种草姬,是因为我喜欢,我想要跟大家分享好看的旗袍。”
乔知漾轻轻地哼了哼,“它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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