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坐在乔氏集团总裁位多年,见过了不少大风大浪,但此时背脊却浸出了冷汗。
她攥紧手,努力想找回谈判的底气,“我”
“我已经警告过你了。”
岑昼冷声打断她,“再敢让我的漾漾不高兴,我不介意让整个乔家洗牌,替换听话的话事人。”
是她的家人又怎样?
那也不代表能爬到她头上,让她白受委屈!
邱霜眉眼一凛。
她彻底坐不住,慌乱地起了身,“岑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岑昼微微一笑。
他脸戴着精致的金丝眼镜,指尖夹着烟雾缭绕的雪茄,又恢复了风度翩翩,矜贵儒雅的一面。
“放轻松。”
男人眉梢弯了弯,“我又不是现在就让乔家原地破财。”
没等对方松了口气。
他猛然话锋一转,“不过我听说乔氏集团因为拿下了国外好几个项目,资金周转不过来,找了不少投资商要进行天使融资对吗? ”
“你说,如果我让他们都拒绝掉乔氏集团发出的投资请求。”
岑昼温和的语调不疾不徐,“不知道乔氏集团能不能安然度过这个金融危机呢?”
“岑总!”
邱霜脸色惊变,“我再怎么样,也还是乔知漾的妈妈,你这么对着我干,就不怕她知道后,会怕了你吗!”
她冷笑一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她面前扮演着温柔善良的长辈,如果她知道你从头到尾都是在装的,她还会像现在这般信任着你吗!”
岑昼面无表情。
眉眼泛出了抹晦暗。
他当然怕。
所以他才将那些偏执炙热的欲望,全部压抑下来,努力扮演着温雅无害的好好先生。
直到她彻底对他动心了。
他才有勇气将自己真实的一面剖开给她看。
否则。
她吓得跑走了,他该怎么办?
对方的沉默,无疑助长了邱霜的得意。
她重新坐了下来,气势逐渐恢复,“还有你现在把她带了回去,是想着要囚禁她一辈子?”
“那你跟我又有什么区别?”
邱霜嘲讽地嗤了一声,“不都是换了种方式关着她而已。”
“你又错了。”
就在她话音刚落,那头的男人忽地轻笑了声。
“我从来就没打算要把她关起来。”
岑昼唇角微弯,“我一直觉得,滋润保护一朵玫瑰,是让她自由美丽在外面盛放,而不是被关在漆黑的房间里,任我掌控。”
“什么”邱霜猛地愣住。
他眸色深暗,温声依旧,“我会给她这个世界上最安全最温柔的爱。”
“我会让她尽情去做她喜欢的事情,我会成为她手中最锋利的剑,也会成为她背后最坚固的后盾。”
“我会把她捧在手心里温柔呵护,把她送到最高点,接受着全世界的鲜花掌声。”
“让她全部的身心,都只能坚定的选择我。”
她既然是从港城而来的娇贵玫瑰。
那他就做她最坚实宽广的土壤,给予她充足的养分,娇养着她柔嫩的花瓣。
从此,在他澎湃的爱意灌溉下。
她只会眼中有他,只会依赖他,信任他,视他是最安全的港湾。
任何第三者的出现,她都不会放在眼里,只会一心一意选择他。
岑昼反握着雪茄,迈着长腿走到了书桌。
他动作优雅地将抽了一半的雪茄,摁在了烟缸中。
随即他抬手按了按桌面上的一个不起眼的按钮。
“唰——”
只见旁边立在地面上的书架缓缓地朝着左右两边打开。
里面的玻璃墙贴满了许多有关照片。
各种各样女孩明媚的神态,此时都密密麻麻地贴满了整片墙上。
一眼望去,病态得让人毛骨悚然。
岑昼盯着这面照片墙,幽邃的凤眸闪烁出偏执炙热的痴迷。
他伸手轻轻地抚摸着每张照片上女孩的笑颜。
指尖一点一点地勾勒着她的五官,眸色滚烫的痴色触目惊心。
囚禁?
多么低级又廉价的做法啊。
岑昼摘下脸中的金丝眼镜,随手抛在一边。
他抚摸着照片上的女孩,眼眸微闭,虔诚又偏执地薄唇贴了上去。
开在港城那朵娇贵欲滴的小玫瑰,就注定要被他抢来捧在京北娇养着。
她会在他悉心的灌溉下。
根枝在他怀里越扎越深。
从此,再也彻底离不开他。
—
主楼旁边的小别墅已经熄了灯。
安静躺在柔软的床被上的女孩已经入了梦乡。
外面的暴雨已经停下。
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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