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极而笑:“非常时期,你居然因为一个孩子对同伴刀剑相向,你就没想过这是敌人派来迷惑你的细作?”
金鹏:……
满眼写着“啰嗦”两个字。
崽崽:好酷!
风蟒见金鹏无动于衷,再次冷笑嘲讽:“舍不得杀孩子,死在你手中的孩子还少吗?哈哈,刚生下来没多久的,出生几个月的,跪在你面前求……”
话还没说完,风蟒胸口忽然多了一只金羽。
金羽末端的绒毛被微风吹拂,带着无害的温柔。
而金羽另一端直直的扎入风蟒的胸口,没入了至少有半个手掌那么长,鲜血染红了如钢铁般坚硬的羽毛。
“咳,你!你居然敢!”
金鹏将金羽收回翅膀中,依然平静道:“再啰嗦,就杀了你。”
风蟒不敢说话了,因为他意识到对方是真的会杀了他的。
崽崽这次没跟着金鹏走了,她意识到这个世界好像就不是她所熟知的世界。
至少眼前这个淡漠的魈爸和她认知中那个温柔的魈爸就不太一样。
——————
这片小范围的战争没有谁胜谁负。
或者说,在这片土地只剩下一位魔神之前,就是一场永无休止的战争。
金鹏回到主人的领地后,他伤害同伴的事很快就被主人知晓。
他的主人是魇之魔神,拥有着梦境的权能。
起初金鹏并不是这位魔神的手下大魔,是魔神看中了金鹏的潜力,诱骗了他的真名,将他拘于座下行杀戮之事。
“你依然向往着美好之物么?”
那位高高在上的魔神温柔的询问着,然而他的温柔更像是一种阴冷的伪善。
金鹏低头不语,神色无悲无喜。
“
我以为你已经明白世间的美好的美好只是须臾假象,唯独美梦才是唯一真实存在的美好,是不会被轻易打碎的美好。”()
座上之人露出怜悯的神色,伸手轻抚着金鹏的发顶:你年纪小不明白,没有遭遇过欺骗的黑暗,我不怪你。
在魔神的手接触到发顶的时候,金鹏的琥珀色瞳孔轻颤,流露出恐惧的神色。
“战斗辛苦了,这是你的奖赏。”
……
一场大型战斗过后往往伴随着短暂的休战时间。
金鹏坐在池塘边,仰头看着天空。
池塘中荷花盛开,游鱼自在,天空晴朗,一片安逸。
忽然,水中泛起异样的涟漪。
金鹏没有动作,只是视线从天空落在了池塘中。
“哗”的一声,一个脏兮兮的幼崽抓着一条滑溜溜的鱼从水中钻了出来。
她看上去比那天见到时要脏多了,靓丽的小裙子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一头金色耀眼的长发也湿漉漉灰扑扑的,沾满了不知道从哪儿沾来的杂草。
白皙稚嫩的脸蛋就更不用说,就像用泥糊了一层面膜一样,唯独留有一双漂亮的橙金色眼眸。
“魈爸!”
她的声音一如那天所闻一样充满了生机和活力,这让金鹏不由得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他大概也是……大概是没有她这般活泼的。
战场上的敌人都是他要杀的对象,而为什么要在战场上留她一命,金鹏自己也说不上原因。
但他身上有这么浓厚的杀业气息,为什么这个幼崽完全没有怕他的意思。
按理来说,趋利避害是生命的天性。
而且这个幼崽好像认识他的样子……
金鹏也完全不记得他认识这么一个幼崽,也不记得自己有这么一个称呼。
“魈爸,我饿了。”崽崽把滑溜溜的鱼捧到魈的面前,“帮我烤鱼好不好?”
说着露出一排大白牙。
金鹏有点抗拒这种笑容,或者说他抗拒这种温暖。
崽崽见人没有反应,把手放下来:“魈爸你不饿吗?”
金鹏只是淡淡的看着她,然后把视线挪到一边的荷花上。
荷花初绽,从淤泥中生长而出的它带着一种干净纯洁的色彩。
“魈爸你理理我嘛!”
崽崽凑上前,挡住了荷花的景色。
她手里的鲈鱼因为缺氧而挣扎着,毫不客气的把尾巴上的水渍挥洒了金鹏一身。
金鹏不得不直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幼崽。
“你是谁派来的?来这里做什么?”
说完,还旁边靠了靠,远离了那条鱼。
石头空了一块,崽崽毫不犹豫的坐上去。
于是那条鱼的尾巴直接在金鹏的胳膊上不停的拍打。
金鹏:……
坐好的崽崽一脸乖巧道:“我是来找魈爸的。”
金鹏默默往旁边又靠了
() 靠,看向荷花池:“我不认识你,也不叫什么魈爸。”
等了好一会儿,金鹏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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