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折射出不同的色调。
周月不情不愿地把戚止炀跟简渺的关系也说了个大概。
“简家的家事我只知道这么多,不太清楚简渺跟他父母有什么矛盾,但问题肯定不少。”
说到口干,周月看了一圈,抬手把酒保招来的时候,跟前的人却站了起身。
周月顿住:“江大爷,我喊你祖宗好不?你大半夜扰我清梦,把我拎过来这里给你递情报,递完你就走,你是干间/谍的?留下了陪我喝两杯会死?”
“不限消费,给你机会把我喝破产。”江宴濯低头看了眼时间,头也不回地离开。
周月忍了又忍,抄起手机给戚止炀打了个电话:“出来陪我喝酒!”
电话那端沉默许久,是戚少冷讽的声音:“滚。”
“……”
江宴濯从酒吧出来就打车去了最近的市场,买了做饭的材料后回家熬了粥。
医生说简渺需要好好休息,也得补充营养。
松茸鸡丝粥煮好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江宴濯洗了个澡,昨天晚上那一身戾气顺着水流褪了个干净,他搭着浴巾坐在床沿,安静了很久。
换上衣服,江宴濯转身走进了隔壁的房间,摁下了灯。
自从简渺那天说无法忽略他的表白之后,江宴濯来这个房间的时间远比之前要多。
明明已经快得到那个人了,可心底却总没有什么靠近的实感。
越想越慌,越慌越想。
江宴濯慢慢走到桌子前,用钥匙扭开了锁,从抽屉里摸出了一把裁纸刀。
裁纸刀非常别致,暗色的木质刀柄上嵌着淡色的翡翠,低调的欧式风格。
作为收藏品不怎么夺目,但出现在一个高中生的画架上就分外显眼。
尤其是上面还沾着血。
江宴濯第一次见这把刀,它就抵在简渺手腕,没怎么用力就见血。
他不太记得当时自己是什么心情了,只觉得默默看着自己手腕淌血的简渺,像一尊被推到桌角,一个不慎就会触地粉碎的玻璃花瓶。
美丽而危险。
后来简渺自己去了校医室,江宴濯跟了一路,思来想去还是回到画室,把这把裁纸刀带走了。
他知道这把刀的价值不菲,甚至想如果简渺真的喜欢,凭着刀的价值找上他,或许他就有理由赔偿,并且跟简渺说上话。
江宴濯甚至托人在欧洲找了一把一模一样的,就是准备还给简渺。
只可惜,后来的简渺只是轻微地失落,并不在意。
锋利的刀刃映着窗外的光,江宴濯慢慢把它放回原处,重新落锁。
中午十二点,江宴濯给简渺发了个信息,很快就得到回复。
[简渺:已经睡醒了。]
江宴濯回了个好,就把粥装在保温瓶里,下楼。
不到十分钟,他就站在了简渺的门外。
他看着手机,茶色的眼瞳里落了一层暗雾。
[江宴濯:学长腿不方便,把密码给我吧,我自己开门。]
很快,简渺把一串数字发给他。
江宴濯进门的时候,简渺正扶着卧室的门,顶着稍微凌乱的发站在门口。
不像是“已经睡醒了”的样子。
也许是他忪怔的样子过于可爱,江宴濯轻轻挽唇,把带来的粥放到桌面上,缓步迎到简渺跟前扶着他:“小心点,头还晕吗?”
“没什么事了。”简渺看了他一会儿,忽然问,“你没睡好吗?”
江宴濯眼睫轻颤:“算吧,担心你磕着碰着。”
简渺的眉瞬间拧了起来,一下抓住了他的手臂:“那你这么早给我发信息?不休息吗?”
“哪里早,”江宴濯一本正经,“现在十二点半了,午饭时间。”
说完他就把人抱到餐桌上。
只有几步路的距离,简渺还没来得及反抗就已经被他放到椅子上了。
江宴濯把温热的粥放到他跟前:“我去给你拿个勺子。”
简渺坐在椅子上愣了一会儿,这才看着跟前的粥。
无论是成色还是包装,他都看得出来这不是外卖……江宴濯到底是起得多早才能给他熬粥?
胸口里像有什么被狠狠撞动,简渺听到了什么东西破碎时发出的声音。
江宴濯拿着勺子过来的时候,就看着简渺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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