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眸色渐深,抬手扣住了简渺揉他发间的手腕,轻轻挪到唇前。
温热的唇贴到虎口,简渺禁不住一颤。
随后就听见江宴濯的声音:“嗯,那给做个标记。”
49
终于考完试, 江宴濯捉住三天的空档期,非要跟简渺黏在一起。
晚饭之后两个人便窝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电影。
在选片的时候,江宴濯下意识往恐怖惊悚分类去找, 然后就感觉身边的人略略僵硬了一下。
他微微挑眉,慢慢收紧了抱着简渺腰间的手, 把下巴搁到学长的肩膀上,小狗似地抬眼看他:“学长不喜欢看恐怖片吗?”
简渺觉得颈边有点痒, 微微侧过脸:“嗯……很少看。”
“怕么?”江宴濯的呼吸几乎是擦着他的耳垂过的,“怕它躲在浴室还是趴在床底下?”
简渺:“……”
“还是怕半夜梦魇的时候睁眼, 他就贴着脸在跟前?”
简渺:“……闭嘴。”
跟江宴濯在一起之后, 简渺发现他压根就没那么乖,有的时候蔫坏。
江宴濯低低哑哑地笑了, 把遥控器放到他跟前:“那你来挑。”
“我怕我挑的……你不太喜欢。”简渺微微犹豫, “你挑恐怖片, 那你应该是更喜欢刺激的吧?”
江宴濯在他肩膀上歪头,浅茶色的眼睛一顺不顺地看着他:“学长是不是不记得我是什么专业的?”
简渺无声眨眼。
“我不会钟情于某个类型,看惊悚的也只是偶尔刺激一下神经。”江宴濯说。
“那看这个, ”简渺低头在屏幕上输入关键词, “我……我很喜欢这部片的主演。”
江宴濯回头, 屏幕上赫然是很有名的爱情片:《之春》。
他略一挑眉, 讶异地看着怀里的人。
简渺舔了舔嘴唇:“我没看完这个故事, 无论是从剪辑的片段还是画面,总觉得很悲伤。”
他一个人的时候不太敢看。
江宴濯挑眉:“为什么喜欢这位主演?”
《之春》的主演是演员秦弋。
“嗯, 他有一首歌,叫《忆冬》, 是粤语的, 我很喜欢。”简渺的表情很浅, 像在小心翼翼地分享自己珍藏的宝物,“一个人坐着的时候,经常会听。”
高中一个人发呆没事干的时候,就喜欢单曲循环。
简渺轻轻垂着眼,对自己的分享稍稍有些忐忑。
但他还没想好单曲循环的理由,耳边的人便用低沉磁性的粤语轻哼:“怀念如冬日拥抱,如雪山苍老,如你在河边留下的半步。”
简渺讶然回头,湛澈的眼瞳里烁着光:“你会唱?不对,你会粤语?”
江宴濯看着他亮晶晶的双眸,弯眸浅笑,双手轻轻环着他的腰,低哼后半句:“但我一一错过,连同你最后落在夜景的笑脸。”
这是对心上人的浅浅炫技,也是示好,可江宴濯却没想到简渺的眼眶会一下子溢满了眼泪。
泫然欲泣,我见犹怜。
江宴濯吓了一跳,连忙抬起手,用指节揩去他的眼尾:“怎么了?我唱得不好,把你难听哭了?”
简渺连忙垂下眼摇头:“没有,只是……”
只是什么,他也说不出来,就是很巧妙地因为一首歌,一个人,一个微妙的巧合,突然想掉眼泪。
“你唱得很好听。”简渺努力地眨眨眼,嗓音沙哑,“我一直觉得很遗憾,因为我出生以后就已经没有机会去见他一面。”
江宴濯这才想起来,这位前辈在三十六岁攀登雪山时出了事故,意外身亡。
而那年,他和简渺都还没出生。
江宴濯被简渺小猫似的声音揪住了心脏,把他拥入怀中,轻轻抚摸他的后脑勺:“或许,你的降生就是为了知道他的存在。”
简渺窝在他怀里,一边重新掌握失控的情绪,一边问:“你还没回答呢,为什么会粤语?”
“小时候在南方住过一段时间,住家的阿姨教的。”江宴濯说,“不过后来不怎么说,就生疏了。”
“是么?但我听起来很熟练啊?”
“唱歌的时候有加成罢了,说起来还是挺别扭的。”
简渺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那你说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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