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的老球场打篮球。
简渺的位置正正好能透过窗看下去……只不过他的教室和球场之间有一颗老榕树,茂密的枝叶总会挡住他的视线。
只能透过间隙,影影绰绰地看到江学弟打篮球的身影。
学弟手脚很长,篮球技术看着也不错。
“简渺!”老师的声音从讲台上传来。
简渺回过身,班里所有人都在看他。
他自知开小差犯了课堂大忌,垂下眼慢慢站了起来。
“都高三了,上课还心不在焉,虽然大家是艺术生,但该听的文化课也是要听的。”老师苦口婆心,最后叹了一口气,“你到窗边罚站,好好听讲。”
“是。”
简渺没什么觉得不高兴地,站到窗边……反而能换个角度看楼下。
正巧,有风拂过。
树影像是被拂开的迷雾,他在三楼之上,看清了小学弟的脸。
江宴濯认真地投了一个球,穿心三分,然后颇为臭屁地在原地挑了下眉。
简渺拿书本作掩,安静地偷看着,莫名也跟着笑了下。
正当他想再看一遍小学弟投篮时,却看到另一袭身影走入球场之中。
是个女生,手里握着一瓶水,看起来很紧张。
她站在小学弟面前说了什么,然后鼓起勇气般把水递到他的面前。
正道关键时候,刚刚吹过的风消失平静,扬起的树影重新叠落,严严实实地挡住了两个人的身影。
简渺愣了愣,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的笔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书本的正中间划过。
笔尖尖锐,好端端的纸张被他划破大半。
简渺叹了口气,回头重新听课。
那天之后,简渺的情绪一直处于一种不正常的低落,像心脏被锁进了一个四面不透光的盒子里,总让他觉得被困囿在情绪之中。
简渺再回神时,鲜血已经从手腕处淌了下来。
痛觉迟缓地刺激着神经,简渺蹙眉摸出了一块纸巾,捂在伤口处便从画室离开。
他的脚步有些急,在去校医室的路上意外碰到了一个人。
“抱歉,我……”简渺抬头,看到的就是那个让他不知道原因,却想了很久的小学弟。
江宴濯第一眼就看到了他受伤的手腕,蹙眉:“受伤了吗?怎么那么严重?校医室在这边。”
简渺还没说完,就被江学弟牵住了衣袖,带到了校医室。
魏老师看着简渺的伤口,讯速地帮他处理。
“幸好伤口不深,止血就好。”包扎好了之后,魏老师沉沉地叹了口气,“简渺,你想让我说什么呢?”
简渺认错般低着头:“抱歉,这次……不是我故意的。”
魏老师还想跟他说什么,可看着校医室里还有另一个人,到底还是忍住了,他看向江宴濯:“谢谢这位小同学,及时把他送过来。”
“没关系。”江宴濯垂着眼,“因为我好像也扭到脚了。”
闻言,简渺抬起头,第一反应是难道刚刚他撞人的时候也让学弟意外受伤了?
魏老师连忙帮江宴濯也查看腿的情况,简渺在原地忐忑了一会儿,还是悄悄抬头。
魏老师挡着,他看不清江宴濯脚踝的情况,但能听到学弟低声的:“嗯,这里疼,感觉扭到了,对。”
很快,魏老师得出结论:“还好,小扭伤,冰敷一下就行。”
他起身去找冰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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