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竹这才反应过来,她内心惧怕,手忙脚乱的拿出帕子给她擦拭脸。
可鲜血反而越擦越到处都是,郭太后整个脸上都是血迹。
郭太后反手一巴掌扇过去,往日慈爱的眼中变成了全是可怖。
“滚出去。”
绣竹深知道这个看似和善太后的秉性,她如蒙大赦,连忙离开,怕晚一秒就血溅当场。
郭太后再次看过去,果然是王本明那支暗卫中的一个。
这是巫澜在警告她,让她安分守己,不然她的下场不会比这个人好。
裴澄静喝着鲜笋焖火腿汤,听着清风的禀报,放下了汤。
“这么恶心的主意谁想出来的?”,整个人拆的块是块。
清风旁的清河踌躇了下,举手道:“是我。”
裴澄静竖起大拇指。
“殿下,这样做太后会不会狗急跳墙,反扑。”
巫澜将裴澄静没喝完的火腿汤端来,继续喝。
“迟早要来,她不会现在出手,现在不是好时机。”
郭梅林筹备了这么多年,不会现在选择功亏一篑。
“她是想扶持巫泽上位?我始终不明白,论亲疏之别,巫离比他更亲,为什么她要弃巫离而选择巫泽啊?”
现在裴澄静才明白,为什么巫澜一早就说贤贵妃不值得她费心。
因为她们母子分明是弃子,郭太后拉来做挡枪用。
“因为巫泽看着比巫离好控制。”,但也之是看着而已,巫泽是没露獠牙的毒蛇。
“巫泽有点像那句话,不是沉默中爆发,就是沉默中变态。他看样子是变态了。”
能在她们面前表现的软弱可欺,实则心狠手辣的主。
只是被挂了,又不是死了
“爹,嘉王醒了,恐怕会想杀了我们。”
裴见景抬头,正午门前吊着的,赤裸的,偶尔还左右晃荡下。
不是巫离是谁?
哦,也可能不是巫离,裴见景看着他胸膛上,用墨龙飞凤舞写着:我不是巫离。
欲盖弥彰,他是不是,对于熟悉的元陵官员来说显而易见。
但是这几个字确实增加了许多笑料。
裴见景感叹弯弯也太会搞事情了,今天过后,巫离恐怕会成为很长一段时间的笑谈。
而裴擒道:“那他恐怕杀不过来。”,周围全是上朝的官员,文的,武的,全部乌泱泱集中抬着头看着被五花大绑吊着的巫离。
“爹所言极是。”
裴见景受妹妹托付,他捏着珍珠,不着痕迹的弹出去。
下一秒巫离因为吃痛而挣扎了一下。
巫离先是被冷到,模模糊糊要醒不醒的状态,裴见景那枚珍珠则彻底将他打醒。
他左眼被清水一圈打后仍然感觉还有些疼,很费力睁了几下才堪堪睁开眼。
眼睛有些模糊不清,只能不停眨眼。
他回忆上脑中,想起来自己被算计了。
该死的裴澄静!
与此同时,许多声音纷纷撞进,叽里呱啦跑进他耳朵里。
他忍无可忍,破口大骂:“吵死了,都给本王闭嘴!”
场面一度安静,但过了几秒,又声音渐起,还越演越烈。
裴见景朗声说道:“嘉王爷,您这是做什么?光天化日下,太有伤风化了吧。”
巫离这才彻底睁开眼,他立马发现了视角不对,底下为什么站了一大群人。
他动了动手,又发现自己根本拿不出手,前所未有的慌乱袭上心头。
他左右看,又低头,如遇雷击,他竟然全身赤裸!
“放开我,还不赶快让人放本王下去,你们这些蠢货。”,他朝着底下的朝臣们吼道,眼怒睁大,极度的羞辱感让他险些崩溃。
他从小到大,不!从睁开眼开始,就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羞辱!
他要杀了裴澄静!!
他要杀了裴澄静!!
能上朝的最低都是四品,大清早被人明目张胆的骂是蠢货,自然是心中不虞。
他们将目光放在了最前一排的几人,天塌下来都是这几个高个顶着,他们都没动,着什么急。
“上朝时间快到了,老夫腿脚慢,就先行一步了。”
裴擒踏着四方步先走,只当没听见,没看见巫离。
若不是他昨日偶然听见澄碧和见景的谈话,他都不知道,这t个东西竟然色胆包天到这种程度!
裴擒一走,他的门生,下属们自然要跟着无视被吊着的巫离离开。
剩下的罗丞相和欧阳御史,帝师们则双双说着奏本离开,态度也很明显。
他们走就走,但都或夹一个,两个,站巫离队伍的官员离开。
郭氏在朝堂如同搅屎棍,巫离不是搅屎的人,而是那根棍子。
若真有那心智,玩点朝堂尔虞我诈也罢,偏偏他竟然如此没出息,竟然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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