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无赖难缠,只能躲着了。”
温长清闻言就点点头,看得出白玉安不欲多说,就搁了手上的茶盏站起来:“既如此,我们现在便走吧。”
“免得待会儿天色暗了,瞧不明朗。”
几人这才便动身往外头走。
马车来到城南的一条巷子,周遭都挨着门户,门口时不时有小童跑来跑去的嬉笑玩闹,还有妇人大嗓门说话的声音。
温长清站在马车下,看着正从马车上下来的白玉安笑道:“这处虽闹了些,但好在道路平坦宽阔,方便马车。”
“且这里离集市不远,买东西也方便,就是离宫城远些,马车需要半个多时辰。”
白玉安觉得远些倒不是问题,只要能住便行。
她看了看面前的不大的宅门问道:“这户为何要租出去?”
温长清就道:“听说是回老家去了,再深入的没打听。”
白玉安点头,又问:“每月租钱多少?”
见阿桃也朝着他看来,温长清一笑:“租钱倒不多,每月两贯半钱。”
这时一个中年妇人走了过来,眼睛看向白玉安几人:“几位可是过来看宅子的?”
白玉安闻言朝那妇人看去,约莫四十出头,头上包着纱巾,脸如圆盘,瞧着十分和善。
她便笑了笑,有礼道:“正是。”
又问:“不知婶子如何称呼?”
那妇人看白玉安面容雅丽,谈吐更是斯文温和,又一身温润白衣,像是世家里的贵公子。
那张淡笑和气的脸让人一看就喜欢,不由声音跟着斯文了几分,手还有些局促的在身上擦了擦道:“公子叫我文婶就是。”
白玉安就点点头。
文婶又看了看白玉安身边的温长清,身量更高大一些,面容同样温润俊逸,心下跳了跳,又期期艾艾道:“那两位公子跟我来吧。”
说着那文婶就从腰间拿出钥匙往大门口处去。
只听文婶一边开门一边道:“这家人原是我邻里,是家里母亲突然出了事,要回去照顾,这才将宅子空下了。”
“说是这几年应不回来了。”
她说着大门被打开,又站在门口道:“两位公子进去瞧吧。”
白玉安便与温长清垮了进去。
院宅也并不是很大,不过一个一进院子,进了大门就能看见整个院子的全貌。
院子两边的墙也并不是很高,墙上还伸出了两个小脑袋好奇的往他们身上看。
文婶看见了就忙笑道:“那两个是我的孙子,泼皮惯了的,许是没见过像两位公子这样神仙似的人。”
白玉安笑了下,又去看院子的格局。
院子除了中间的正房,东西两边还有两间厢房,中间庭院里种了颗槐树,边上支着晾晒衣服的杆子。
院子四周还垒着土台,像是用来种菜的。
这一方小院处处透着烟火气息,白玉安没说什么,倒是旁边的阿桃皱了眉:“公子,这处是不是吵了些。”
白玉安自小喜静,虽是随和性子,但内心里是喜欢独处的。
阿桃了解自家公子,自来不爱客套,能独自呆着就独自呆着的人。
白玉安负着手看了看周围,又见墙头上那两颗小脑袋正在打量她,不由笑了笑。
身处在人间里,自来就是熙熙攘攘,除非远离红尘才能安宁。
她看向阿桃淡笑道:“有独立的院子我已满意,别的没必要强求。”
旁边的温长清过来说道:“这处位置倒好,闹是闹了些,好在也方便。”
“你要是不满意,我再让人替你留意。”
白玉安没想要这么早定下,再看看其他也无妨,就对温长清道:“这处确不错,看看其他的也可。”
那位文婶听见白玉安的话就道:“这位公子考虑几天也无妨,总之宅子在这儿,什么时候定了,来隔壁找我就行。”
白玉安就点点头。
旁边温长清又问道:“要不要去屋子里看看?”
白玉安看了看闭着的房门,想着既然来了也去看看,便往屋子里面走去。
阿桃跟在白玉安的身后,看了看周围有些凌乱的庭院,角落里到处推着杂物还是有些不满:“这院子还没公子之前那院子干净呢。”
白玉安笑了笑,推开了房门。
不能丢脸了
晚上回去了院子,白玉安让阿桃搬了椅子在门口,仰头靠在椅子上,手上捧着热茶,看着昏暗庭院的竹影,听着旁边阿桃的唠叨。
阿桃端了矮凳坐在白玉安身边,脸上皱起道:“今儿奴婢陪公子看的那家宅子,外头看着便乱,谁能想里头看着更难受。”
“那桌子黑黝黝的脏的厉害,凳子也是缺胳膊少腿的,更别提里面连套像样的桌椅都没有。”
“公子去那儿住着,不是委屈了自己?”
在马车上白玉安便被阿桃埋冤了一路,她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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