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上回您前脚刚走没几步,后脚就有人来,也看中了那宅子,出了三倍的价钱,我这也是迫不得已…。”
白玉安脸上一冷,冷笑:“这行规矩便是这样的?哪家给的银子多便租给哪家,也不管个先来后到的?”
伢人见白玉安脸上冷色,便忙道:“公子先别气,上回若是先写了契书的,自然不能变,只是契书还没写,也没拿到官府去,也算不得违约。”
阿桃听了这话一气,叉着腰上前道:“怎么算不得违约?”
“你上回明明先给我们看的宅子,我们定下了,又给别人看,又算是哪门子的道理?”
伢人看阿桃这气势,他做这行这么多年,应对早已得心应手,连连抱手讨饶道:“这位姑娘何必生这大气?我也是迫于无奈啊。”
白玉安这才看了这伢人一眼,负着手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伢人看白玉安这神情,便连忙道:“上回公子来看后,后头的人就指着要看公子定下的那宅子,还给了三倍价钱,我这也是小本生意糊口,赚点佣金。”
他说着往四周看了一眼,凑到白玉安身边小声道:“也实话给您说吧,那人还说,凡是后头公子看上的,他都出三倍价钱。”
“对方可是我这种小老百姓惹不起的贵人,公子与其为难小的,还不如想想最近得罪了什么人吧。”
欺人太甚
馆内依旧人声鼎沸,擦身而过的人熙熙攘攘,白玉安却觉得心里静的厉害。
眼神意外的平静,又忽然回身往身后看去。
外面街道上的铺子星星点点的已经点了灯笼,小摊的吆喝声不绝,暮色里的远处灰蒙蒙的,眼前又是行色匆匆的路人。
人群中并没有白玉安想要看到的东西。
又或许那人隐藏在暗处她也看不到。
旁边的阿桃气不过呸了一声,指着那伢人就要骂出来。
白玉安一只手按在阿桃的手腕上,未再说话便拉着她转身往外走。
阿桃诶了两声,看向白玉安道:“公子怎么走了?”
“那伢人太欺负人,奴婢还想和他好好评理去!”
站在一处街口处,白玉安的手指从阿桃身上收回来,又沉默着上了马车。
阿桃看白玉安不说话,着急的跟着上去道:“公子怎么不说话?”
白玉安看了眼阿桃,隔了一阵才道:“你为难他的确没用。”
“是有人不让我租宅子。”
阿桃连忙看向白玉安:“那人是谁?”
白玉安靠向身后,头一侧就看向外头:“是谁不重要,他针对的是我。”
“欺人太甚。”
说着白玉安脸上又淡然看向阿桃:“现在先不想那些,先去听雨轩吧。”
阿桃看白玉安这样淡然的脸色,还是忍不住问道:“可是宅子怎么办?”
“公子那么想搬出去……”
白玉安放下帘子,手指收在袖口里,眼眸一沉,这才低声道:“那人针对的是我,换一个人就成了。”
阿桃顿悟,就道:“要不在街上拉个人去?”
白玉安无奈:“且不说对方信不信得过,就说你这么去找人,或许跟在我身后的人也能看见。”
阿桃惊的眼睛瞪大:“公子说我们身后有人跟着?”
白玉安撑着额头轻道:“也不一定,但防备些也好。”
“这事待会儿在说,先去听雨轩吧。”
马车来到听雨轩时,天色早已经暗了。
听雨轩依湖而建,连着岸边的木廊走到湖中心的阁楼里。
木廊的两边都挂着灯笼,湖心上的阁楼有四五层,底下两层是没有雅间用饭的地方,上头两层便是雅间。
听雨轩周遭景色好,且价钱并不昂贵,寻常百姓也能消费,所以每日里人便很多。
刚走到了一楼大堂,耳边便传来各色的喧闹声,一股暖气也袭了过来。
上到四楼处的泠字雅间,高寒和温长清早已在等候,见到了白玉安推开门,就笑着招呼人过来坐。
今日雅间里还有两位生面孔,温长清看白玉安在高寒身边坐下后就介绍道:“我身边的是我老家的亲戚,这次赶考来了。”
说着,坐在温长清旁边的微胖男子就站起身拱手:“在下姓张名云德,今日见过各位大人。”
他说着躬身作了一礼。
高寒便半起身压住张云德的手道:“今日闲聚,没那些规矩,随意些才好。”
张云德便笑着点头,坐下了身。
接着便是一名面容清秀的男子起身道:“在下姓龚,名玉书,往后还请各位照拂。”
这些都是客气话,场上也都客气着。
温长清看向白玉安笑道:“云德是我的表兄,早听说你名声,这回非要跟我来见你呢。”
“说你少年高中,佩服着要来见见。”
说着温长青笑问向张云德:“如今既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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