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夸了他,他该得意了。”
白玉安摸了摸长景的头发,朝着白元庆笑道:“该夸自然要夸的。”
“往后我们长景三门及第,让你父亲威风威风。”
长景不解的大眼睛看向白玉安:“神仙叔叔,什么是三门及第?”
“有糖葫芦吃么?”
屋内众人不由笑了起来。
正说着,陈妈妈忽然过来看向白玉安道:“大人您过去瞧瞧吧,说是沈府的管家来了,我刚才瞧了瞧,像是还带了好些东西呢。”
白玉安默了默,又低声道:“我不必过去,你让他们进来就是。”
没一会儿管家就带了好些个仆从进来,只见那管家走到白玉安面前躬身笑问:“白大人,请问这些放在哪处?”
白玉安看了眼那一个个盒子,一眼过去便十几盒。
脸上也未有什么表情,白玉安只是对着旁边的阿桃道:“你带着进去吧。”
阿桃看着那些盒子都看愣了,光是看盒子都知道里头的东西珍贵,听到白玉安的声音反应过来,连忙带着人去偏屋放着。
林管家见东西放好,就走前又来与白玉安告辞。
白玉安笑了下,看林管家走后又隐了笑意。
百元庆惊异的走到白玉安的身边问道:“是哪家的沈府送这么些东西来?”
白玉安笑了下,声音平静:“别人临时放我这儿的,后头还要来拿。”
百元庆这才点点头。
再遇龚玉书
“诚者,天之道也,思诚者,人之道也……”
“夫志,气之帅也,气,体之充也……”
白玉安趴在床榻上,睡眼朦胧里就眯着眼睛往窗外瞧,耳边还可听见一道稚气的声音跟着父亲一板一眼的念着。
外头的天色还黑,不过才五更天,堂兄竟这么早起在院子外读书了。
又埋在被子里闭眼眯了一会儿,阿桃从外头进来,看见白玉安裹在被子里,只露了一头长发出来,半张脸也瞧不见。
见人没醒,就轻手轻脚的去换炭火。
本来这时节炭火早该撤了,只是白玉安从小怕冷,从小屋子里的炭火要到近四月才停。
换好炭火正准备出去时,又听被子里朦朦一声:“阿桃。”
那声音懒懒散散,还带着初醒的沙哑,阿桃笑了笑往床榻边走去。
白玉安从被子里露出张脸来,发丝纠结在那张白皙脸颊上,眉眼里还带着几分疲倦。
阿桃看着白玉安这样子就笑道:“公子是被元庆公子吵醒了?”
在被子里伸了伸腿,白玉安的身子有些发懒,朝着阿桃感叹:“许久未这般早起读书了。”
阿桃去拿衣裳过来,扯着白玉安坐起来,一边笑道:“这倒是。”
“不过要是老爷在公子身边,估计公子也没这么懒。”
白玉安配合着阿桃穿衣,声音低怅:“父亲历来早起,即便无事也要早早去衙门里,大小事都要亲自过目。”
“他一辈子小心谨慎惯了,不过是累着自己而已。”
阿桃弯腰帮着白玉安扣领子:“老爷这么些年在沭阳的名声好,不也是老爷勤勉么?”
白玉安笑,父亲常告诉她勤能补拙,少说话多做事,偏偏白玉安自小就是喜欢偷懒的。
大冬天的怕冷不想吃苦,就装病躺着看书,现在才觉得父亲严厉对她,何尝不是磨砺她心志。
穿戴好去梳洗完了,白玉安便往外头走去。
庭院里长景正坐在父亲对面的石凳上,摇头晃脑的跟着父亲念。
那脑袋里或许还不知何为不得,便跟着念反求诸己。
白玉安在旁边看着好笑,对着长景招了招手。
长景小心的看了一眼父亲,在得到父亲的点头后,才一溜烟儿往白玉安怀里扑过来。
白玉安摸了摸长景的手指,已被冻的通红,不由叫阿桃去拿手炉给长景暖着。
白元庆走了过来,拦住阿桃道:“男子汉若是吃不了这点苦,将来怎么成大事?”
白玉安一噎,牵着长景的手对白元庆道:“这么小倒没必要。”
白元庆却坚持:“让他从小受些苦也好,先苦后甜,别养成了好吃懒做的性子。”
这话说的白玉安无言以对,只得叫陈妈妈去上菜,牵着长景去用饭了。
白玉安因着常年喝药,自小身子弱,在家里被娇花似的护着,自来没吃过苦,读书以外的事情更是没做过。
况且家里的独苗苗,白玉安父亲再严厉也舍不得,白玉安病一场,他也要了半条命去,比谁都急。
白元庆是看着白玉安长大的,家里护的越紧,身子便越弱,也算吸取了反面教材。
在桌上用饭时,白元庆忍不住对白玉安说道:“玉安,你往后也需得早起多练练身子才是。”
“这次我来看你,比起前两年好似要清瘦些了。”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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