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宁静如一汪清水,微微凌乱的发丝顺滑的落在肩上,别着头,脏污的白衣让她看起来像是落入泥潭的仙人,对身边凡尘不屑一顾。
眼神深处始终不肯亲近人。
沈珏还是能看明白白玉安的心思的,这时候这么乖,不过真不想让他去插手。
沈珏自然要顺着,让他先闹一闹,处置不好了自己再出手也不迟。
待将人脸庞擦干净了,沈珏的拇指不由自主抚上了白玉安饱满的唇畔。
那唇畔是淡淡粉色,冷淡的不留一丝缝隙,在沈珏眼里却是勾引人的暧昧,手上不自觉加重。
白玉安觉得唇角发疼,微微皱了眉,再忍不下去。
她一直隐忍着沈珏在自己的脸上乱碰,到底有底线,这会儿是真不悦了。
沈珏瞧见白玉安皱了眉,显然不喜欢他的动作。
当真是个娇气的,微微重了些力气都恼了。
沈珏无声笑了笑,瞧着乌发下的小脸儿,真真是稀罕。
就连皱眉的模样也分外娇气,恨不得一口含在嘴里化了才好。
控制不住就想要靠近人。
一低头就埋在了白玉安的颈间,鼻间就有那股若隐若现的冷香味。
比梅花还淡远几分,比起那些浓艳的脂粉,更让人情难自已。
白玉安觉得沈珏抱着自己的手越来越紧,那手甚至又要往她胸口上摸,脸色再崩不住,一抬腿就踢在沈珏的小腿上。
白玉安坐在沈珏腿上,悬空的脚正好对着沈珏的小腿,那一下半分不留情,沈珏都忍不住闷哼了声。
气得发笑的沈珏一双大手捧着白玉安的脸,咬牙切齿道:“玉安现在连闻一闻都不行了?”
白玉安冷眼疏离:“沈首辅怎不说管不好自己的手?”
沈珏一愣,随即低笑。
当真是白玉安无论如何落魄,都这般的模样,丝毫不在意在他面前的是谁。
沈珏想着白玉安应是极聪明的。
他深深知道自己对他的迷恋,所以也知道无论他怎样放肆,自己都不会怪他。
但任何事情都会有期限,沈珏的纵容也不会太久。
他一直想要白玉安心甘情愿,一次又一次不动人,要不是白玉安性子太过于迂腐,早被他吃干抹净了。
沈珏将手掐在白玉安腰上,低笑道:“本官的确管不住手,且这只手还会做别的事,白大人要不要试试?”
白玉安不想与沈珏争辩,说多了反而被他占了便宜。
她的心里已经够乱,不想再费心思与沈珏周旋。
沈珏瞧白玉安竟少见的没有讽刺回来,眼眸别向旁边,沉静的即便在他怀里,也远在天边。
便将人紧紧按在怀里,让他的脸颊贴在自己胸膛上,感受着那起伏的呼吸打过来,沈珏这才微微满意。
到了地方,沈珏放了白玉安下去,沈珏掀了帘子看向白玉安的眼睛。
此刻他的脸上冷淡下带着高华,看了白玉安一眼就道:“处理不好了就来找我。”
白玉安不轻不重嗯了一声,看着沈珏的马车走远。
转身回了院子,阿桃一见着白玉安身上的衣裳就吓了一跳,忙道:“公子这是去哪了,怎么身上成了这个样子?”
白元庆也走了过来瞧着白玉安:“难道是去哪儿摔了?”
白玉安脸上轻松道:“走路没看路。”
又笑了下:“成了这样子,堂兄笑话了。”
白元庆摇头:“这么大的人了,走路怎跟个孩子似的。”
白玉安笑了笑,又拉住阿桃道:“你跟我出去一趟。”
阿桃不解:“什么事现在要出去?再说好歹先换了身上的衣裳吧。”
白玉安摇摇头:“这事来的急,来不及了,你先跟我走就是。”
说着白玉安又对百元庆道:“堂兄自在院子里随意,我带阿桃去了便回。”
百元庆看白玉安的事情急,也不好多过问什么,只让白玉安早些回来。
阿桃被白玉安拉着出去就上了马车,让车夫去了一个地方。
阿桃对白玉安不解的问:“公子这要去哪?”
马车内的光线昏暗,白玉安一张脸明明灭灭,这才对阿桃道:“我从顾依依那里出来时,被沈首辅碰见了。”
“沈珏这人的心思琢磨不透,他既然能去老家查我,说不定还会派人去找顾依依,我得快些过去看看才行。”
阿桃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但也知道这事要紧。
那年那事她记得,那场落水谁也说不清,十来年了,没想到顾依依竟找来了。
抢人
马车到了的时候刚过了中午,白玉安从马车上下来,一转眼就看到巷子口的几个侍卫,旁边还有辆马车。
白玉安心一顿,快步走过去,接着就在巷子口看到了正扛着人出来的长松。
白玉安就知道沈珏这人,口头答应的好好的,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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