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歹人到底要做什么。
她到底在马车上带了几天。
泪水根本停不下来,巨大的恐惧让白玉安战栗,她什么都看不见,什么说话声都听不到,每天昏昏沉沉也没有多少清醒的时候。
她踢着腿,生怕自己又要昏睡过去。
只是下一刻鼻前又被捂了帕子,白玉安绝望的又渐渐失去意识。
再醒来的时候,耳边已经听不到车轮滚动的声音,耳边甚至能听到外头嘈杂的人声,像是正处在一处热闹的地方。
只听外面传来了一道妇人的笑声:“这品相,啧啧,我做这行几十年了,也没见过样貌这么好的了。”
“两百两这价钱虽说多了些,倒是也值。”
“我瞧着我再调教调教,大把的公子哥对她一掷千金。”
白玉安听到这里,惊恐的不停扭动身子,却明显的察觉到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又听外头一道男子冷静的声音:“人就在马车里,交给你了。”
接着传来那妇人的声音:“好好好,您慢去,下回再有这么好的货色,可别忘了先送到我这儿来。”
外头男子没说话,像是已经走了。
紧接着马车的帘子被打开,白玉安觉得自己的下巴被一只手捏住又翻来翻去的看,又听赞叹声:“啧啧,这好皮肤,这标致的脸,真真是观音相貌。”
“不知道要勾住多少男人的魂。”
接着白玉安觉得眼睛上的黑布被揭开,刺眼的光线刺进眼里,这是她这么多天第一次看到外面。
眼睛还有些不适应的眯起,面前那张脂粉浓厚的脸却渐渐清晰。
那身花绿装扮,那生着皱纹的脸上虽是笑着,却满是精明算计,那毫无顾忌的打量,就像是在看一个满意的物件,估算着能给她赚取多少银子。
这让人不舒服的眼神,只让白玉安浑身如被浇了冷水,凉的她身体僵硬。
她不用细想也猜到了面前的人是做什么的,只有妓院里的老鸨,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才会有这样轻浮的眼神。
她竟然被卖到了妓馆里。
她连这里是哪里的地界都不知道。
嘴里还被堵着布条,白玉安呜咽着想要说话,那老鸨却根本不给白玉安机会,直接让人在她头上套上了黑色布袋,接着就被人架着从马车里出来。
白玉安不知道这些人到底要带她去哪里,只知道架着她的两个婆子力气大的很,那手掌深陷进她的手臂中,像是要将她的胳膊拽下来一样。
耳边嘈杂喧闹的声音渐渐远去,白玉安觉得自己被拖拽进了一个房间里,身体就被粗暴的推在了地上。
头上的黑色布袋被扯下来,白玉安连忙往四周看去。
只见房间宽敞,四周都是曼布,身边站了两个婆子,房间内浮着让人不舒服的香味。
嘴上的布条被一个婆子解开,白玉安连忙朝着刚才那老鸨道:“你放了我。”
“你刚才是不是出了两百两银子?我也给你二百两,你放我走行不行?”
林妈妈笑了笑,蹲在白玉安面前,看着面前那张堪比国色的脸,惋惜道:“我买你进来是要靠你挣银子的。”
“你这张脸,光是往那儿一站,多的是男人给你花银子。”
“二百两你就想走?”
“一万两银子我都不会答应。”
白玉安咬着牙喘息:“私买良家女子,你就不怕惹祸上身么。”
林妈妈嗤笑:“我从人牙子那儿转手买来的,那可犯事不到我头上。”
“况且到了这儿的姑娘,我可不管之前是什么身份,官家小姐,黄花闺女,来了都一样,都得给我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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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鸨的话听的白玉安脸色一变,脸色难看的看着面前的老鸨:“你可知我是谁?”
林妈妈冷笑:“我管你是谁,我只是知道你个女人。”
“既然你被卖到了这里,就要学怎么伺候男人,怎么做一个让男人为你神魂颠倒的尤物。”
“那样你才会有好日子过。”
白玉安神色一冷,咬牙:“我可是……”
她说着话一顿,忽然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衣裳。
只见自己身上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换上了女子衣裙,又看向手掌,哪里还有半点脏污,干干净净,不见一丝污色。
就连缠在胸上的束胸,白玉安也察觉不到了。
她现在完全是一个女子样貌,不是其他人眼中的男子了。
巨大的惊恐又一次侵袭了满身,身子晃了几晃,几乎快稳不住身形。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朝着那老鸨问:“是谁将我卖到这里来的?”
“你要不放了我,我的人找过来,你小心惹祸上身。”
林妈妈站起了身,低头看着白玉安轻蔑一笑:“这一行的,谁会留个真名头?”
“再说了,谁上头还没个人罩着,我可不管你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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