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问她,为什么她会忽然变成女子,还会忽然嫁给沈首辅。
白玉安只觉得面前忽然站了一道人影,再抬头就是高寒红着眼眶,憔悴的脸颊。
他低哑哽咽的声音流转在两人之间:“我辞官去沭阳找玉安,也没能见他最后一面。”
“每当我想到他独自一人躺在冰冷的江底,我都想要下去陪他。”
“玉安,我走不出去。”
白玉安的心一痛,后退一步忍着情绪,对着高寒低声道:“高公子,好好过以后的日子。”
“白大人已经死了,你还活着。”
高寒却往前走了一步,目光紧紧盯着白玉安:“你为什么要躲我?”
他眼里通红,声音颤抖:“你就是玉安对不对?”
哑谜
白玉安神情一怔,抬头看向高寒时,目光却越过高寒看向正往这边看过来的若云。
她不动声色转了目光,看向高寒眼底的青色与下巴的胡茬,目光生悲:“高公子,他死了。”
叹息一声,语气一痛:“别再这样子了。”
高寒双手忽然紧紧捏在白玉安的肩膀上,温热的泪珠砸到白玉安的脸上:“我只想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他。”
“不然我永远都走不出去。”
“玉安,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成了这样子。”
“我知道的,你一定是他。”
高寒这动作有些大,萧时雨见状吓坏了,连忙跑过来拉开高寒:“你做什么?”
高寒的目光仍旧死死的盯着白玉安,他咬着牙,血丝落满眼眶,无论萧时雨如何拉他,他都一动不动,像是一定要白玉安给他一个结果答案。
白玉安看了眼旁边的萧时雨,又看向忙走过来的若云和翠红,这里根本不是说话的地方。
只是她与高寒之间,往后也与再没说话的时候。
她不愿见高寒这模样。
曾经的好友这般模样,她也看不下去。
正是下午日头正沉的时候,光色渐暗,门口微风拂过,将庭院里的花树扫过,带来一片漫漫怡人花香。
只是场景凝重,无言沉默。
白玉安侧头看向萧时雨:“三哥,佩子可找到了?”
萧时雨挠头,被两个丫头看着呢,也不能凭空说找到了。
他干巴巴的开口:“还没呢。”
白玉安点头,对着萧时雨道:“你带着我的丫头再在庭院找找,我与高公子再说两句那画像的事。”
说着白玉安看了高寒一眼,低头进了里屋。
高寒看向白玉安的背影一愣,看着晃动珠链后已经进去的背影,连忙跟在后面。
萧时雨也惊了惊,没想到他这新来的四妹妹,居然会忽然与高兄说画?
他怎么觉得有些奇怪。
再回头又赶忙拉着翠红去院子里。
白玉安坐在椅子上,看了眼没叫她却跟进来的若云,低声道:“你去帘子外面,我与高公子单独说两句话。”
若云看向白玉安淡淡的神色,看着她若无其事的端了茶盏,又看向站在白玉安对面的高寒。
稍微顿了下,若云忙应了一声,退去了帘子外面。
珠帘轻晃,依稀可以看见里面的场景。
白玉安依旧坐靠在椅上,那位高公子就端了凳子坐在离白玉安不远不近的距离。
她的耳力过人,凝神也能细听到里面说了什么。
白玉安对着窗口,光线透过烟蓝窗纸透进来,在那身白色衣裳上镀了层淡淡蓝色,眼神浅淡的展开手指间的画卷,白净的脸庞上也镀了一层光色。
她沉默的看了画卷两眼,感受着旁边炙热的目光,微微蹙眉。
眼神转向高寒,白玉安抿唇深思了几顺,才对高寒低声道:“高公子,这画像上的人的确与我相似,只是里面的人是男子,而我是女子,不是一个人。”
说着白玉安垂眉,语气叹息:“我知道高公子思念故人,但故人已去,再思念也无用。”
“往后高公子也不必再来见我,我不是画里的人,高公子来见我,也是徒增烦恼。”
她耐心看着高寒:“我想高公子往后能够过的顺遂,不再为逝去的人伤心,也应是那位白大人希望的。”
高寒一顿,目光深深看着白玉安:“四小姐说的没错。”
“我不该再感怀过去。”
说着高寒站起来,往前一步靠近她,身体弯了下来,手撑在扶手上,眼里疲惫,声音很轻,轻的连白玉安都要细听:“我听你的,往后都不来找你。”
“只要看见你活着就好。”
高寒视线对上白玉安惊诧看来的琥珀色眼眸,声音艰涩:“我不明白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你不承认,我知道你一定是有难言之隐。”
“不管你是男子还是女子,我都信你,绝不透露出去,也绝不给你带来麻烦。”
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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