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手搭在膝盖上就看着地面出神。
她两步走过去,喊道:“白姑娘。”
白玉安仰头看到翠红哭了也一愣,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血,随即拍拍她的手安慰她:“我没事。”
翠红就哽咽着紧紧扯着白玉安的衣袖:“那您身上怎么这么多血。”
白玉安吐出一口气:“不是我的。”
翠红却不放心的在白玉安的身上摸,摸到没有伤口时才终于放了心。/
她抹着泪道:“奴婢先带您去沐浴换身衣裳。”
白玉安摇摇头,看着丫头端着血水出去,眼一垂:“先等等。”
过了一阵文太医出来,白玉安看向跟在文太医身后的长松,问道:“沈首辅怎么样了?”
长松看向白玉安,低声道:“您还是自己进去看看吧。”
白玉安看着长松转身的背影沉默,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往帘子内去。
屋内伺候着两个丫头,见到白玉安进来都忙退到了帘子外面。
白玉安往床上看去,只见沈珏身上缠满了绷带,白布上隐隐还有血迹出来。
露出来的皮肤上也带着陈旧的伤口,看起来像是刚好没有多久。
白玉安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沈珏在她面前一向是强势的,这样的沈珏她是第一次见,也是第一次对他愧疚。
怀了身孕
白玉安沉默的看了沈珏半晌,此刻他的脸苍白俊雅,没有那双冰凉的眼睛压迫下来,看起来也不像是那般不好相处的人,只是不知道这人为什么是这样的脾性。
她看了两眼,又看看身上脏了的袍子,紧绷的身子松懈下来,血腥味一直蔓延在鼻端,她腹腔中又一阵难受翻滚,打算起身出去。
沈珏却在这时候忽然醒了,紧紧拽紧了白玉安的手臂,眼里微微脆弱:“玉安。”
白玉安诧异的回头,想挣脱沈珏的手,试了试却挣不开,捂着唇难受的厉害,额头冒了冷汗又干呕起来。
她知道自己身体出了问题。
隐藏在心底的猜测让她几乎不敢去想。
沈珏却连忙朝着外面道:“长松,去叫太医过来。”
白玉安觉得自己的身子被沈珏抱在了怀里,唇边被沈珏送来茶水,他担忧的声音就响在耳边:“玉安,你怎么了?”
白玉安冒着冷汗推开沈珏的手,喘息道:“恶心的厉害。”
沈珏一怔,忙拍着白玉安后背:“玉安,再忍忍,太医看过就好了。”
很快太医又被请了进来,沈珏就握着白玉安的手给太医把脉。
白玉安心里头隐隐有不好的猜测,只是她懵懵懂懂,怔怔看着自己的手被沈珏拽着,脑袋里一片空白。
太医把完脉,脸色迟疑的看向了沈珏。
虽然他知道萧姑娘与沈珏定了亲事,可这毕竟还未正式成亲,这话他不敢说啊。
沈珏看了眼太医,摆手让屋子里的其他人都退下,这才道:“但说无妨。”
那太医这才忙后退一步拱手:“回沈首辅,萧姑娘这是有身孕了。”
白玉安吓的身上一僵,看向文太医:“你没诊错?”
文太医不敢抬头,低着头道:“下官不会诊错的。”
沈珏的唇角不易察觉的勾起,又问:“她刚才干呕又是何故?”
文太医就道:“大多数妇人有身孕时的前两月会忌油腥,有干呕之症,都是正常的。”
“过后就会好了。”
沈珏摆手让文太医退出去,早已迫不及待的将白玉安按在了床上,一双炯炯眼眸深深看着她:“玉安,你怀有我们的子嗣了。”
白玉安脸色苍白,还有些接受不了。
沈珏吻了吻白玉安的唇畔,目光柔和的看着她:“玉安,等我伤一好就娶你。”
“往后我什么都听你的,再也不会强迫你了。”
白玉安怔怔不说话,失神的看着沈珏缠着白布的肩膀。
她推了推沈珏的胸膛,看着他带着祈求的眼睛,想要说出拒绝的话,梗在喉咙里半天开不了口。
又听沈珏惨兮兮沙哑的声音:“玉安,我身上好疼。”
白玉安一顿,连忙松开了放在沈珏胸膛上的手。
沈珏却握紧了她的手腕,头一低就埋在了白玉安的脖子上,声音脆弱:“要是玉安还想走,我也不会拦着玉安的。”
“只是玉安已经有了我的子嗣,只求玉安也能带上我,我辞官与玉安一起走。”
“朝廷什么事情我都不愿管了,只求能与玉安在一起就是。”
白玉安震惊的说不出话,好半天她才道:“太后死了,祁王也死了,你要辞官了,小皇帝一人怎么稳住朝局,只怕还有内乱。”
更甚有地方有兵权的总督,指挥使怕也会生出其他心思。
沈珏闷声道:“这些又与我何干,我只想与玉安在一起。”
白玉安觉得面前的人不像是沈珏,他像是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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