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正在查着十七年前许修然的忤逆案,如今出了一个许夫人,叫人不联想在一起都不行。
方明宴点了点头。
“事情很复杂,回去路上跟你细说。”
这事情虽然是秘密,但薛东扬和龙桥都必须知道,方明宴足够信任他们,而且,你什么都不说,别人怎么给你干活儿呢。
再说回刑狱司那几个黑衣人一拷问,也会都说出来。
当下,方明宴留下几人守在此处,剩下的人押着三个黑衣人回刑狱司。
临走的时候,姜云心频频回头看向衣冠冢。
“怎么了?”方明宴低声道:“舍不得吗?要不然的话我再陪你待一会儿……”
姜云心摇了摇头。
“不是。”姜云心说:“我是在想,这衣冠冢里,到底有什么?”
挖坟可是不得了的事情,不管挖的是谁的,不管是有尸体的,还是没尸体的。都是大忌,而且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这是娘立的衣冠冢,想知道里面有什么,回去问她就行了。”
方明宴脑子转得很快,无论如何,总不能挖自己人的坟吧。
旧衣服
很快众人就回了京城,薛东扬将人押往刑狱司,方明宴和姜云心先回方府。
昨夜跟着方夫人的几个下人都已经被控制住了,一人关了一个房间,哭着喊着也不管用。几个人表现得都有点懵,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关起来,就算昨天晚上跟夫人出门这事情有点不合规矩吧,那他们也是奉命行事。
夫人要出门,夫人不许声张,难道他们敢抗命吗?何况夫人又不是出门去会什么不得了的人,难道还能对谁告密不成,还不得乖乖地听着。
几个人都觉得自己非常冤枉,但是来办事儿的甚至不是方家的人,而是刑狱司的人,这连冤枉都没处喊去。
方夫人自然也知道这是有事儿了,方明宴一时没回来又不知道去问谁,只好想一个个安抚安抚。稍安勿躁,你们若是没做什么,是不会有事的。
到时候,一人再给两个月的工钱,就能安抚得更好了。
四个人关在连着的一排四个房间,本来都很慌,方夫人安慰了几句之后,也都安静下来。
当然有些人是真安静,有些人是假安静。
不管真假,都只能在房间里瑟瑟发抖。
方明宴终于带着姜云心回来了,先去安抚方夫人。
方夫人回来后也睡不着,说是去休息了,可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今天的事情,想了又想,一会儿叹气,一会儿叹气的。
还没等睡着,方明宴的人来了,在门外求见。
方夫人一听立刻起身,听着差役说,少爷的命令,要将跟她出去的几个人都控制起来。
方夫人一听就懵了,可是差役也说不清为什么,只说是少爷吩咐的。
方明宴的话,方夫人自然是听的,立刻照办,但是难免的,更睡不着了。辗转反侧到天亮,眼睛都红了。
左等右等的,终于,方明宴回来了。
听见方明宴的声音,方夫人一骨碌就爬了起来,十几年都没有这么矫健过了。
方明宴快步走进来,连忙将他娘按住。
“娘,您接着睡。”
“我怎么睡得着。”方夫人看着方明宴和姜云心两人好好的,多少放心了一些,她靠了起来,方明宴连忙将枕头在她背后放好。
姜云心又有点酸了。
相公不相公不重要,我要是有这么个高大帅气又体贴孝顺的儿子该多好,想想都美滋滋。
幸亏方明宴不知道姜云心一直对他动的是什么心思,不然姜云心可能要挨打。
方夫人迫不及待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身边的人……有问题?”
方明宴点了点头:“有问题,给人留了记号,我们下山的时候,碰见几个人要去挖坟。”
方夫人惊呆了。
方明宴便将事情大概说了一下,黑衣人什么的说得不细致,一笔带过。
方夫人听着只觉得心惊胆战,连声说:“太可怕了,竟然有这样的事情。这几个人都交给你,你好好查查。不过……”
“放心吧,娘。”方明宴说:“你安心休息,我已经留了人在山上看着伯母的衣冠冢。您身边这几个人,我也会注意了问的,不会吓着她们。”
他心里其实有对象了,就是带路的车夫。不过这些不必对方夫人细说。
方夫人放心了。
车夫和侍卫倒还好,丫鬟和婆子都是贴身的亲信,若真有问题就罢了,若是没有问题,下手狠了未免寒了人心。不过方明宴这么说了,方夫人相信他自有分寸。
临走的时候,方明宴问:“娘,你说那衣冠冢是你偷偷立的,那衣冠冢里面的东西,也是你亲手放的。”
“是。”
“一件衣服?”
“对,一件旧衣。”
方明宴道:“你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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