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她赶忙去开门,只见荆风华裹着一身寒气站在外面。
现在是盛夏,倒是不冷,不过看荆风华的脸上,一脸焦急。
“怎么了?”姜云心看见荆风华的表情心便沉了下去:“出什么事了?”
“你快跟我来。”荆风华拽着姜云心就往外走。
这要是随便一个什么人,姜云心都要起一点疑心,但那是对荆风华,她是完全信任的。而且荆风华是个很冷静的人,让他这么焦急,是个大事。
于是姜云心心里跟着急了,一边走,一边说:“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方明宴出事了。”荆风华说:“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宫里传来的消息,大概是跟这次查的案子有关。”
姜云心心里一阵冰冷,还是出事了。
十七年前的惨剧,不会今天会在方明宴身上重演吧。
可是方明宴跟这事情没关系啊,他不会犯了什么傻,往自己身上揽了什么事情吧。
姜云心心里一团乱麻,连声问道:“我们现在去哪里,方明宴人呢?”
“去见他。”荆风华说:“方明宴出宫了,准备趁里面还没反应过来立刻就走。来不及多说了,临走的时候,他想见你一面。”
这事情来的太突然了,虽然在这一天半夜的胡思乱想中,姜云心想过无数的发展方向,其中之一就有方明宴得罪皇帝,畏罪潜逃,浪迹天涯这一个发展,但事情真到了面前,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那方家的人呢?”姜云心连忙说:“方明宴一个人走?”
“方家根基稳固,皇帝暂时不会动,那样牵扯太多。”荆风华说:“方明宴也是冤枉的,但现在要出去避一避风头,免得皇帝盛怒之下,不听解释直接就杀了。等过阵子再说冤枉,命都没了,那不是白瞎吗?”
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荆风华说的非常有道理。
姜云心连连点头,只要不牵扯到家里,能跑就赶紧跑吧,留着等死的那是傻子。
荆风华带着姜云心从小门出去,穿过一个巷子,又到了一个院门口。
他想过去看了一样,敲了敲门。
咚咚,咚。
两长一短。
门开了一条小缝。
“快进去。”荆风华说:“方明宴在里面,马上就要走。我知道你心里有他,抓紧时间,该说点什么说点什么,不要让自己遗憾。他这一走……”
荆风华的声音低沉了下来,叹了口气。
“也不知何时能回来,也不知能不能回来。”
姜云心心里也沉甸甸的,她知道荆风华这不是危言耸听。如果方明宴真的因为这件事情离开京城,那确实很难说。
也许过上一年半载,风头过了,就能回来。
也许一辈子都要漂泊在外,东躲西藏。甚至这已经是好的结果,更多的可能,是不知何时,死在他乡,就连尸骨,也不能落叶归根。
这个通讯不发达的年代,很多人分开就是永别,将再也联系不上。
姜云心心里不是滋味,只觉得有些绞痛。
她在这个年代的时间不长,认识的人也不多,方明宴无疑是其中很重要的一个。昨天她还在考虑她和方明宴在一起后种种的现实问题,如今,却发现能有那些犹豫都是幸福。
她就不该犹豫,昨天晚上,或许就该给他一个答案。
人生在世,短暂如白驹过隙,有些遗憾,错过了,就是一辈子的遗憾。
姜云心深深地吸了口气,推开门,做了决定。
反正这条命是老天爷多送的,总不能就这么浑浑噩噩,平平淡淡过一生吧。人在使用赠品的时候,总是比较大胆。这条命就是赠品。
姜云心进了门,开门的是龙桥,龙桥不说话,表情也很沉重,看见姜云心后,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往一旁看,点了下下巴。
方明宴正从隔壁院子匆忙走过来,只有一个人,行色匆匆,远远的也看着觉得十分憔悴。
“方明宴。”姜云心低声喊了一声,就小跑了过去。
方明宴抬头,没来得及说话,便看见姜云心跑了过来,没有停下的意思,他下意识展开双臂,将人接个满怀。
交心
在方明宴心里,姜云心绝对是一个冷静的女子,在某些时候,冷静的有些冷血无情。血肉模糊里锻炼出来的心智,无论面对什么都能淡然处之。
可是这一刻,她显然不淡然了。
虽然也没有外人在,可是清清白白的一个大姑娘,这么生扑一个男子,这也是很少见的事情,若非情不自禁,怎会如此出格。
方明宴一抬头,只见荆风华和龙桥都出去了,院子门也关上了。
虽然姜云心奇奇怪怪的,但是这两个小子还是挺有眼力劲儿的。
不错,可以涨工钱。
“怎么了?”方明宴轻轻拍了拍姜云心的背,让她的情绪舒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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