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心呆了一会儿,决定这个问题以后再好好考虑,她还有一年时间,一年时间,可以想通,或者解决很多问题。
先好好工作谈恋爱,不要虚度光阴。
泥人,重出江湖
姜云心和方明宴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刑狱司走。
这段时间因为忙姜云心的事情,有一些本来送到刑狱司的案子,便都送去了别处。
虽然方明宴有点假公济私了,但姜云心的事情是皇帝在朝堂上说的,安排了各处配合,方明宴这个未婚夫,自然更要配合,因此旁的官员,也不能说什么。
方明宴说:“后面的日子,我恐怕要忙了,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
京城里处理案件的就那么几个地方,你少一桩别人就多一桩。虽然大家都很客气,表示,没什么没什么,应该的应该的,同朝为官,都是同僚,互相帮助理所应当。
但是方明宴有自知之明应该归应该,活儿干得多了,心里是要骂人的。
说起这个,姜云心也觉得好笑。
“我知道,上次在路上看见王大人匆匆去拿人,感觉脸色都不大好。”姜云心说:“最近的刑狱司的案子,有不少都转到他那里去了吧。”
方明宴也笑了一下:“是,今年的年礼,我要多给他置办些。免得叫人背后骂我们,就不好了。”
王大人是京兆府尹,这段时间着实分担了不少刑狱司的案子,眼瞅着老了两岁。
姜云心绝对不是胡搅蛮缠,不分轻重的人,就算她这边事情多,但时刻记着自己是刑狱司的仵作,每个月还拿着二两银子的工钱,不能因私废公。
正说着,龙桥匆匆跑了进来。
“额……”龙桥看见两人正在房间门口说话,顿了一下:“大人。”
“什么事?”
龙桥有些犹豫道:“有人来报案,你看是转去京兆府尹,还是……”
方明宴打断道:“什么案子?”
“说是在渭河的泥滩中,挖出来一具死尸。”龙桥道:“报案的老陈曾经给刑狱司里休整过花圃,熟门熟路,就找过来了。大人您看……”
龙桥的意思,点兵点将,看看今天这案子,往哪个冤大头那里推?
万万没想到,方明宴说:“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龙桥惊讶了一下:“啊?”
“啊什么?”方明宴说:“有人来报案,直接往外推,今年的俸禄不想要了是吗?”
一年五百两呢,虽然不靠它养家糊口,可也是挺大一笔钱呢。
“啊,好好。”龙桥连忙应着去了。
大人竟然从温柔乡出来,开始务正业了。
方明宴转头对姜云心说:“那你想休息,我……”
“我也去。”姜云心毫不犹豫说:“不是死人了吗,我是仵作,我不去谁去?刑狱司里也没有第二个仵作了啊。”
这么说也没错。
方明宴转头一看龙桥已经走了,偷偷摸摸捏了捏姜云心的手:“姜仵作,请。”
姜云心很快去拿了工具箱和常用的一身装备,跟着走了。
深秋的黄昏,天色已经有些暗了,等众人赶到渭河边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
这是京城边的一条河,渭河穿城而过,一路向西。河岸两边风景各异,大多在不远处住着村民,有捕鱼捞虾的,有撑船渡河的,有种莲藕的,有养珍珠蚌的,京城里的老百姓脑子活络,只要能赚钱,干什么都有。
这是一边泥滩,就是烂泥坑。
本来也没人注意,里面什么值钱的都没有,别说有人特意过去,就算路过也会绕路。哪里会注意到里面有什么。
老陈,就是来报案的人,匆匆带着刑狱司的人赶过去,一边走,一边解释:“那一片地方,本来是没人去的。可是最近也不知怎么的,有人在附近捡到了钱。”
众人一下子好奇起来。
“捡到钱?”方明宴道:“多少钱?”
“也不多,就是铜板。”老陈说:“零零散散的,这儿一个,那儿一个。”
大家刚才差一点兴奋了,这会儿又平静了。
要是挖几个金元宝,还有点意思。铜板的话,大约是谁的零钱洒了吧。
老陈不好意思道:“几个铜板,大人们自然不放在眼里。可是在咱们普通老百姓眼里,一个铜子儿也是钱啊,收成不好的时候,一天也赚不了几个铜板。”
于是也不知道谁把,烂泥滩里挖到了铜板的消息传了出去。
有正经活儿干的瞧不上,但是也有些没正经活儿干的,或者家里特别缺钱,又或者暂时没有找到好活计的人,自然就动了心思。
虽然大家都说,也没挖出太多,就是这一个,那一个,加起来多的十来个,少的七八个。
但只要是钱就行,何况烂泥滩那么大,越往里去,说不定钱越多呢,外面是铜板,里面说不定有银子呢。
未知叫人害怕,未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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