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埠身上的烧伤非常严重,脸上自然也是,眼睛勉强还好着,但是也已经惨不忍睹。
不在这里,但不是跑了?
方明宴心里起了一个念头,立刻道:“他去杀人了?”
钟埠赶忙点头。
众人心里都是咯噔一声。
岑承基离开这里,竟然还是要杀人,谁,他要杀谁?
可惜这下钟埠无法用眨眼来表达人名字,众人便将在这事情里出现的人,一个一个地猜过去。
但猜到巫元思的时候,钟埠疯狂地眨起了眼,一边眨,一边从嗓子里冒出呜咽的声音来。那声音嘶哑晦涩,十分难听。
巫元思就是那个害怕妻子的掌柜。
大夫给他们露了底,钟埠这个样子,就算是用最好的药,用参汤吊着命,也就是日的功夫了。
而且抹在身上的药,药效只有几个时辰,药效过去之后,就会开始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这就没办法了,刑狱司不是医馆药铺,帮不上这个忙。
而且钟家的人也没有办法,只能看着,最无用的安慰。人现在还是活的,谁也不能决定他的生死。
方明宴亲自带了人,去找巫元思。
岑承基不知道走了已经多久了,希望巫元思命大一些,能够等到他们出现。
泥人,连杀
姜云心也跟在了后面,她真的是非常好奇。到底这几个人是什么关系,巫元思看似和这事情毫无关系,为什么会成为岑承基的下一个目标。
如果巫元思是凶手的下一个目标,但同样收到了信的纪若萱呢,她会不会有危险?
方明宴也想到了这一点,在带人去找巫元思的同时,还派人去了纪家。
巫元思也许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这个他们顾不上。但是纪若萱不可能干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不能让她置身危险之中。
一行人飞快到了巫家。
巫家一片平静,没有火,没有喧闹,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夜晚。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看起来没事儿,看来岑承基还没来得及动手。
对钟埠好动手,是因为他混迹青楼,喜欢在那种地方出没。那种地方乱,乱,就好动手。
巫元思要是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待着,大半夜的,想要骗他一个人出去,可不容易。
岑承基又不是什么绝世高手,只是一个力气一般的少年,这也是之前方明宴没有怀疑他的理由。
别看巫元思也不会武功,但是挺敦实,如果岑承基真的想杀他,就算一对一,也不是那么好下手的。
方明宴吩咐:“去敲门。”
薛东扬上前去啪啪啪地拍门。
很快,就有人出来了。
“来了来了。”门房的声音还打着哈欠:“来了别敲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门房从里面出来,然后愣了一下,显然吓到了。
半夜三更,这是家里谁犯了什么大事儿吗?要不然的话,怎么会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还是官府的。
门房的声音一下子低了八度:“请问,有什么事儿吗?”
薛东扬道:“你们家老爷,巫元思在吗?”
“在啊。”门房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没醒:“这个点,肯定在睡觉呢。”
薛东扬说:“叫他出来。”
门房心里奇怪,但是不敢多问,赶紧应了,转头就往里面跑。
众人在外面等了一小会儿,又看见门房和管家一起跑了出来。
管家的神色很奇怪。
两人都跑得很快,说话的时候还带喘。
“官爷,官爷。”管家喘着气说:“不得了了,老爷不见了。”
众人脸色都变了。
“说清楚。”方明宴道:“怎么不见了,他今天是回府了,还是一直没回府?”
“回府了。”管家说:“我亲眼见着老爷回府的,我们都以为他在房里睡下了呢。可是我刚才喊他,敲了好几下门也没动静。我再一推,门是开着的。我赶忙进去一看,老爷不在房里,被子里也是凉了,似乎老爷根本就没有回来睡过。”
但是这不可能,巫元思回家睡觉了,也是许多人看见的。
只能说,他回来了,然后又偷偷摸摸地跑了。
这是干什么?
莫非岑承基掌握了什么秘密,要挟巫元思离开了?不允许他求救?
但是不太可能啊,岑承基又不会武功,巫家也是有墙有护院的,又不是敞着的。
一个不会武功的人,翻墙进去,准确找到巫元思的房间,然后挟持他离开,中间没有被任何人看见,这很难。
就算是他有一个巫元思的秘密,那也不太可能。
巫元思的那个秘密,说到底也不算是什么要命的秘密,甚至还没有纪若萱的那个厉害。这是巫元思怕伤了小家庭的和气,对方提出的要求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违法犯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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