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贵妃面色讪讪,但想到事已成,又底气十足,还反过来劝皇后:“太子正气血方刚的年纪,要是做错了什么也是情有可原的。皇后娘娘可莫要太过苛责太子。”
这话明显就是还没弄清楚发生什么事就先给太子戴一顶犯错的帽子,皇后自然不乐意,冷声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怎可因他是太子就不能苛责?”
这话一出,所有夫人小姐都觉得皇后不愧是皇帝信任之人,掌管后宫公平公正,赏罚有度,有这样的母后,太子的品行不可能不端,更多的人都意识到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往偏殿而去,越是走近听到柳云溪的哭喊就越清楚。
“太子殿下,求求你了!我真的是被逼的!”柳云溪哭得肝肠寸断,“要是我不这么做,三皇子会把我折磨死的!”
“我没想过要谋害您!”
闻言,众人哗然,纷纷把目光投向舒贵妃,舒贵妃一愣,脸色骤变,高声怒斥:“哪来的贱婢胡说八道?”
“来人!给我掌嘴!”
“慢着!”皇后手一抬,那些想要听舒贵妃命令冲过去按住柳云溪的宫女和太监都不敢往前一步。
皇后转身去看舒贵妃,不容置疑的道:“此女先是诬陷太子,又诬陷三皇子, 为确保你我不包庇偏袒任何一人,还是派人去请皇上过来处理吧!”
其他人也赞同,事情牵涉到太子和三皇子,找皇帝来处理是最保险的,但舒贵妃明显心虚慌乱,紧紧攥着帕子急道:“那么多夫人和未出阁的小姐在,请皇上过来是不是不太方便?”
她紧紧盯着皇后的眼睛,希望能把“要是皇上来了,万一看上在场的哪个贵女要纳入后宫争宠怎么办”的意思传达给皇后,可皇后压根就不搭理她,直接下令:“此事事关重大,去请皇上!”
说完又吩咐宫人:“事涉三皇子,把三皇子也请来!”
三皇子眼下不在现场,可皇后不会放过他。
这时候顾青宴已经整理好衣服走出来,对上一干夫人小姐的好奇打量目光,他面无表情的开口:“母后,舒贵妃娘娘,还请宣太医过来。”
皇后和他目光对视,面露担忧:“太子可是伤到了?”
顾青宴摇摇头,语气冷漠:“验明正身而已。”
皇后点点头,让外头的侍卫守好昭德宫,不允许放任何人离开。
片刻,去请三皇子的小太监回来复命:“回禀皇后娘娘,遍寻不到三皇子踪迹。已派人出宫寻找。”
顾青宴心里嗤笑,南宫琦就躲在昭德宫的某个角落,在外头当然找不到了。
“皇上驾到!”
一声尖锐的通传响起,众人全部下跪行礼。
“免礼起身!”皇帝大步走到皇后身边,疑惑道:“朕正和大将军议事,何事这么急着叫朕来?”
与此同时,与皇上同行而来的冷峻高大的男人站在昭德宫外,一双沉黑深邃的眼眸穿过宫墙看向某处。
然而他没看到自己想见的少年,却看见三皇子带着个小内侍从一处花丛旁隐蔽的狗洞中钻出来——
以为逃离昭德宫就能脱离危险的南宫琦正狼狈的从狗洞中探出头,不想一道巨大的阴影笼罩在他头上。
“三皇子殿下,这是要去哪?”
没什么温度的诧异声音在头上响起,南宫琦全身一僵,待看清眼前站着的人是顾成萧,松了一口气,一边往外爬,一边勉强扯出笑容应付顾成萧。
“原来是顾大哥!”他拍拍身上的尘土,感慨道,“小时候在母妃这我最喜欢和宫人们玩捉迷藏,刚刚心血来潮想看看小时候钻过的洞还在不在,哈哈哈哈……”
顾成萧微微皱眉,不置可否,而是问:“今日舒贵妃娘娘诞辰,三殿下不去给娘娘贺诞?”
“里面都是些夫人小姐,你知道的,三个女人一台戏,我耳朵都要吵鳯聋了!”南宫琦颇为无奈的说,在经过顾成萧身边时,笑道:“我还有事先走了,下回再找顾大哥你喝酒!”
顾成萧伸手把人拦下,沉声道:“三殿下,皇后娘娘有令,不许任何人离开昭德宫。”
南宫琦脸上的笑容一僵,不悦道:“顾大哥你确定我也在任何人之内?”
顾成萧正色道:“三殿下,皇上刚刚进去了。”
南宫琦心头一跳,眼底划过一抹慌乱,但仍稳住面上表情,“我和你开玩笑呢,我这是去拿贺礼,待会就回来。”
“三殿下,皇命难为。”
顾成萧油盐不进,南宫琦气得脸都黑了。
他不知道的是,皇帝比他的脸更黑。
“李太医,你说此女子怀孕已一月有余?”
胡子花白的太医冷汗涔涔:“回皇上,绝无虚假!”
在座的夫人小姐都惊呆了,个个用鄙夷惊骇的目光看着衣衫褴褛,面色惨白如纸的柳云溪。
皇帝怒喝:“太子!”
顾青宴一脸受伤,失魂落魄的看着把头深深埋下的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