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两人不远处的路婳浓听了她们的话,悠悠地接了一句:“我可以零片酬出客串,周末没课的时候。”
易蓝因突地放开郁景,两步踏到路婳浓面前,“真的吗?你真的愿意重新出山吗?”
路婳浓微翘着唇角摇摇头,“不算出山啦,只是客串嘛,就当帮帮你,你不是出品吗?”
“对,这是我第一次当出品。”易蓝因坐下来,“这个剧本真的很好,导演我也很敬重,里面所有的演员选角我都没有让任何人插手,全部是导演按人物和他自己的理解选的演员,”她看起来有些兴奋,那双蓝眼睛似带着光,正喋喋不休地向路婳浓表达自己的激动,“你要是能来,就太好了,或者你不想呆在幕前的话,我可以邀请你做剧组演技顾问吗?你要是不忙的话,周末没课的时候,或者只是无聊的时候,一节两节都好。”
路婳浓摘掉自己脸上的镜框,笑着抬手打断了易蓝因的话,“好好好,都好。”路婳浓攥着她的手,往自己这头拉了拉,“但我不能有吻戏,”她看起来有些为难,“虽然挺不专业的,但,没办法。”她耸耸肩,又指指刚挂了电话的米来,“家里做醋缸的。”
易蓝因反过来抬眼看郁景,郁景从来没要求过她什么,不管是吻戏还是床戏,她都没特意讲过。
虽说她讲了易蓝因不一定听,但她没讲,易蓝因心里就有些隐隐的不舒服。
毕竟她自己年纪摆在这,又不可能因为人家尊重自己的工作而给人耍小性子,所以只能略感委屈地独自咽了这份没道理的嫉妒。
李让最后一个出卧室的门,他洗了澡没吹头发,头发湿哒哒地垂着看起来更卷了,身上穿着白色学院v领毛衣,驼色长裤,出了门就往易蓝因的面前钻,“姐姐,看我今天像不像高中生?”
易蓝因笑着将他的头推到郁景面前,“问问郁景。”
李让又眨着那双带着期盼的眼睛看向郁景,郁景面无表情地回答他:“幼稚。”
刚好非常幼稚的米来听到这段话,穿着宽大连帽卫衣的她走过来,前前后后地看了眼李让的穿搭,最后大言不惭地下了结论:“可以和我做同学。”
李让有点儿怵米来,被她这么说了,也没敢瞎贫嘴,只是用肩膀狠狠撞了一下郁景的,“看你那副看谁都不爽的表情,进了学校再吓到同学们。”
郁景直接单手揪住他的后脖颈,渐渐加了力道后,李让便开始大声地求饶,还是易蓝因看不过眼,起身一手拍了下郁景青筋绷起的小臂,“你就知道欺负他。”
郁景讪讪放下手,又拉了下易蓝因的手腕,“我没欺负他,我和盛天就这么相处的。”
盛天盛天,易蓝因的恼怒情绪又加了一点,最后还是压着火气,淡淡地评价了一嘴:“盛天是男的。”成天动手动脚,又一起喝酒又抱在一起哭的。
“对呀,李让不也是男的。”郁景想当然地开口。
易蓝因一下子从她手里抽出手腕,顺带着瞪了她一眼,回手捞了李让的手腕,又拉住路婳浓,气冲冲地往前走。
郁景莫名其妙地朝前面喊:“怎么了嘛?”
易蓝因没理她,还是带着人气鼓鼓地往前走。
最后还是米来拍拍她的肩膀,忍着笑安慰了她两句:“姐姐陪你,别哭啊。”
郁景莫名其妙地向她摊手:“一个大小伙子,护这么金贵。”她愤愤不平地,“我让他掐回来还不行吗?”
在前面快她们好几步的易蓝因一下子回过头来,她怒视着郁景,又指指她的脸,“你,你今天别睡我屋。”
李让“嗖”地一下抬起手堵住了自己的耳朵,路婳浓则是安静地在一边偷笑。
米来抱臂在郁景身边“啧啧”两声,“玩儿脱了吧?惨咯。”
敢情她也没明白易蓝因真正生气的点。
几个人最后还是站进一个电梯里,呈很明显的两派,泾渭分明的。
易蓝因长得就让人有距离感,不像嫂嫂,嫂嫂虽然也漂亮,但是她是亲和那一挂的,气质有点像所有人学生时期暗恋过的白月光校花。易蓝因长那样了吧,她还不太愿意笑,只要脸一冷下来,那就是任情商最差劲的人看也会特意注意眼色。
情商最差劲的那个就是郁景本人。
她吸吸鼻子,又揪揪衬衫,做了一大堆花里胡哨无用的动作后,电梯门终于开了。
地下车库里,还是一个人都没有,郁景不禁好奇,“姐姐,这车库怎么不见人啊?”
“这栋楼只有我们一家住户。”米来指指远处的铁皮格挡,“所以连车库也挡起来了,浓浓息影以后,这两年有不少狗仔冒充业主摸过来拍浓浓,砸了相机堵了人还是会来,所以今年过了年就把车库挡上了。”
郁景点点头,“还真挺麻烦的。”
“什么?”米来问她。
“女明星的退休安保工作嘛。”她冲米来笑笑。
米来“嘁”她一下,“这是最不麻烦的了,你是没见过病态的狂热粉丝,疯了一样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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