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西受了长愿一掌,又被失控的灵力反噬,唇角挂了血,虚弱道:“师尊,小师妹如何?”
她欲要解释的话没说出口,长愿便已带着又一次昏迷的韦语阑离开。
云西顿了一会儿,百思不得其解,她的灵力为何会失控,又为何会沾上魔气……
大殿之上,浣鎏宗长老皆已到齐。
今日浣鎏宗发生了一桩大事,云西重伤独自前去戒律堂领罚,本该闭关的长愿带着只剩一口气的小徒弟去了西山。
主掌戒律堂的华霆长老拿不定主意,因为牵扯了长愿仙尊的两位弟子,宗门长老又聚在一起。
大殿之上,夕裳禾叹气道:“云西,你且说说犯了何事?”
夕裳禾似乎颇为不安,见云西跪在地上,甚至站都不对着云西站。
云西不卑不亢,慢慢说出缘由:“我这一个月教小师妹术法修炼,却总没有成效,便想着引她感悟,没想到我的灵力进入她体内后,竟突然不受控制起来,甚至逆转成了魔气……”
众人沉默,夕裳禾更是脸色难看到一句话不说。
“为何会有魔气?”华霆问。
云西摇头,“我亦不知。”
“会不会是看错了,魔气和狂暴的灵力可不一样,话不能乱说。”李无岸撑开折扇,上面写着两个大字,慎言。
“是魔气。”
长愿和倾向师徒缓缓来迟,她静静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云西,继续说道:“我于修炼中感受到阵中有魔气出现,接着语阑的命符便越发微弱。”
她问云西:“为何你的灵力中会沾上魔气,可是故意为之?”
夕裳禾脸色又难看了些,移到倾向身边,小声问:“当真?”
倾向面色严肃,传音道:“丹田受损,经脉被魔气侵蚀,险些丧命。”
夕裳禾传音:“我问你是不是当真与云西有关!”
大殿中,云西跪在地上,因被长愿打那一掌伤势严重,面色苍白,她直直望着长愿,眼中不卑不亢。
倾向眼中情绪复杂,回道:“长愿仙尊说她亲眼所见,且、韦语阑体内狂躁的灵力的确与云西的灵力同源。”
“怎会如此,魔气呢?”
“魔气,皆已不见。”
长愿直视云西,声音似乎要比以往冷上一些,“你可要辩解?”
“辩解?”云西摇摇头,轻咳一阵,道:“云西无法自证,亦从未与魔修有所勾结,更从未想过要害小师妹,可如今小师妹昏迷不醒,的确是我之过错,云西甘愿领罚。”
长愿点头,道:“那便封了你的修为,受雷冰十鞭,于禁地困阵面壁七年。”
“仙尊不可!”
众人急忙拦道,任谁都能看出云西受反噬严重,雷冰之刑乃是浣鎏宗重罚,封了修为受十鞭,不死也要掉层皮,更何况禁地困阵内没有灵力,且终日昏暗无光,若当真如此,云西余下七年便不可能有任何精进,还要日日忍受伤痛,无法自愈。
长愿冷哼一声,环视一圈,道:“为何不可,诸位,勾结邪魔残害同门,此罪,应当如何罚?”
华霆顶着长愿的眼神,道:“九道雷冰之鞭,蚀骨钉三道,废掉修为,丢入炎谷焚身消道。”
“我那一掌用了六成功力,可顶九道蚀骨钉,如此可算重罚?”
“不算。”华霆回答。
“仙尊,此时还未查清楚,当真要如此吗?”夕裳禾问,她身为一宗之主,纵然长愿身份至高,却也有查清楚的权利。
“宗主,诸位长老,云西愿意领罚。”
长愿看了一圈,问:“雷冰之鞭,谁来行刑?”
众位长老又是一阵沉默,若是普通弟子,皆有戒律堂执法行刑,可云西身份不一般,只能由长老动手,众人一致将目光放在宗主身上。
夕裳禾怔了怔,长愿却在这个时候说:“想必诸位下手时会顾及我的面子不敢动手,如此便由我亲自来吧。”
长愿走到云西面前,冷声问她:“你可有心不甘?”
“弟子不曾。”
长愿亲手封去云西修为,接过雷冰之鞭。
这鞭子便如其名一般,鞭身覆盖着雷电与刺骨的寒意,仅仅靠近便能让人心生惧意。
云西如今被封去一身修为,鞭子只是拿她近了些,便感受到上面酥酥麻麻的雷霆之力和彻骨的冰寒。
冰雷之鞭之所以被称为浣鎏宗最严重的刑罚,原因便是在此,鞭子打在身上所造成的伤痕不易恢复,且带着雷电与寒冰之力,寒冰刺骨,雷电难愈,即便有修为在身,这伤口也难愈合。
若是封去修为,疼痛难愈,要日日遭受折磨。
长愿站在云西面前,挥鞭而下。
无光
雷冰鞭刺骨, 没有灵力护体,雷电之力在云西皮肉之上狰狞的伤疤,而深入骨髓的冷冻得人不停颤抖, 云西咬着唇, 承受着落在身上的伤。
长愿虽未使出十成功力, 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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