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拱手正准备谢恩,抬手才发现不对,他惊得失了血色,大喊求饶:“公主饶命啊!”
魔尊现下是装也懒得装了,她走过去一脚踹在求饶侍卫的心口,还是在笑,可眼里没有一丝温暖:“你是在想谁求饶?这公主又是哪个公主?是我还是我的姐姐?”
懒得处理这身份下的破事,她直接冷了脸:“将他拖下去!”
众人面面相觑,可魔尊一个回眸,他们马上就将那侍卫和屋里晕厥的刺客拖拽下去。
看着那侍卫挣扎过程中掉落的令牌,魔尊走近弯腰拾起,随后将牌子往后一扔,被洛念殇接住。
方才那位是侍卫长,这牌子自然也是侍卫长的身份象征。
在洛念殇疑惑的目光里,魔尊与她擦肩而过回到房里。
魔尊开始拔头上各类簪子和步摇,因为刚才的混乱,有些步摇的珠链挂在她的头发上,她是个急躁性子,解了一会儿就烦了,直接将珠链扯断。
洛念殇看她这样,先将令牌收进袖子里,随后走过去按住她暴躁乱动的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这二公主抖了一下。
将纷乱的步摇耐心解开,又将头上繁乱饰物一个一个拿下来。
魔尊这只暴躁的猫被这份温柔顺了毛,她就这样安静待在原地,感受着自己扑通乱跳的心脏。
惯常用剑的双手也能做如此精细的活,魔尊难掩内心的雀跃。
她忍不住去想,她是不是第一个获得这份温柔的人。
压在她头上的重量一点点消失,可魔尊心下却是越来越沉重,她还想让这时光更长些。
可惜这份期盼总是无法如愿的。
“公主将此物予我是为何?”
洛念殇看着掌心躺着的令牌十分不解。
魔尊摸摸脑袋,发觉头顶已经没有装饰,她转过身瞅着洛念殇的脸,轻笑一声:“你身手不错长得也还可以,日后就当我的贴身侍卫。”
明明今日才是第一次见面就委以重任,洛念殇觉得这决定下得太过草率,不过莫名觉得这行事作风还挺熟悉。
思来想去,洛念殇想到了魔尊,魔尊选左使这种重要的下属也是看颜值。
洛念殇将令牌挂在腰上,总之她靠近皇室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再深思其他似乎没什么意义。
但魔尊对侍卫说的那番话她还是在意,她只知道二公主很受宠,但再细节一点便是不知了。
获得的信息也可能有误,就现在来看,这二公主也不像是草包的样子。
先不说这些,侍卫要做些什么?
洛念殇做惯了剑尊,如今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演下去。
魔尊见她呆愣愣站在原地,忍不住在内心说了一句呆子。
这宫殿经过这样的折腾,本来整洁的室内变得十分凌乱,魔尊指着地上最乱的地方,吩咐道:“将这里打扫干净。”
洛念殇有些明悟,原来贴身侍卫还要负责打扫,她嗯了一声,然后找了扫帚就开始动起手来。
洛念殇根本就不擅长演戏,所以也装不出什么谦卑,扫个地都带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气势,总之挺惹眼的。
魔尊看她这别扭的样子忍不住就想笑,但还是忍住了。
她将地上的簪子拾了起来,随后一股脑丢在妆匣里,随后便坐在凳子上看着扫地的洛念殇发呆。
门外传来的脚步声逃不过她的耳朵,于是将眼神放在门外,明黄的衣角先跨过门槛,眸光向上,进来的是一位年岁稍长的威严妇人。
一身明黄,长相又和二公主那么相似,魔尊敛去目中不愿,站起来行了一礼:“儿臣给母皇请安。”
“不用如此拘束。”
百里昭按了按魔尊的肩膀,神色一变:“最近长高了?”
魔尊心下一凛,她迅速反应道:“不是,是鞋的原因。”
因她穿的复杂,鞋子严严实实藏在裙子里头,百里昭也不可能掀开裙子去证实,于是这事就这样轻飘飘揭过去。
这位苍溪的统治者手段一向狠辣,在她带领下的苍溪国力越来越强盛,百姓无不感恩,觉得百里昭就是神明赐给他们的明主。
百里昭兢兢业业那么多年,百姓转头就将她的努力算在神的头上,这让她很是不快,可神明的影响力太过强大,她也没有办法。
到最后差点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好在她的二女儿还能听她说上几句。
寻了上首位置坐下,百里昭先是看了屋内正在扫地的洛念殇,结果被对方举手投足间的气质一惊。
她又仔细打量了下,发觉这姑娘身上的上位者气势比她这个皇帝还要强。
出于对自己女儿的了解,百里昭忍不住询问:“你抢人抢到华雍了?”
华雍与苍溪相邻,两国世代交好,听说华雍这一代的皇帝已经沦为傀儡,真正掌权的是皇帝的长姐。
百里昭没见过华雍长公主,但这次澄儿受华雍邀请去了那边待了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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