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英是斗不过萧濯的,陈良做事也十分可靠。净夜想,他今夜睡不着,多半是因为萧濯不在身侧,他不习惯。
若是从前,他定然信口胡诌,说是想王爷想得睡不着。
可如今真是如此了,净夜反倒是开不了口了。
净夜一双眼如琉璃般净透,他伸出双手,勾住了萧濯的脖子,坐到了他怀里。
净夜主动过,却从未这么急切地主动过。
他扯萧濯玉带的时候,还将上面的玉扣扯断一截。
萧濯忍不住打趣道:“小祖宗,今个是怎么了?这么想?”
净夜睡不着的时候,心跳都不稳,心里发慌。他在想,每次与萧濯累得瘫软之后,自然而然就睡得香了。
今夜,怕是没有这个步骤,耽误了他睡眠。
净夜的外袍和白色长袜都未脱,临门一脚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潘英的吼声。
“王爷,潘英有十万火急之事求见摄政王。”
以往净夜与萧濯办事的时候,潘英这个不长眼的,不是没打扰过。
可那时净夜远没有现在焦躁。
此刻的净夜却冲着外面愠怒出声:“萧凛,让他滚。”
净夜声线一向温软绵绵,今日这般阴沉愤愤的声音,连潘英听到都觉得不可思议。
萧濯也像是极新奇一般,勾起嘴角看着净夜。
净夜干脆扯开了上衣的系带,露出削薄柔美的曲线,一只手更是紧紧攥着萧濯的肩,沉着声,一字字道:“继续,别停。”
身份暴露
萧濯是不会让净夜失望的,尤其是这种时刻。
所以,外面的潘英就算是喊破天了,都不能打扰他们的好事。
净夜一双手搂住萧濯的脖子,头轻轻往后仰。
净夜像是骤然得水的鱼,身心舒畅到他忍不住叫出声来。
而外面嘶吼着的潘英,听到这一声,终于忍不住踹倒了院子外的围栏。
“都他娘的什么时候了?玉王爷和摄政王怎么还有心思做这个?”
今夜是萧凛和纳其在外值夜,纳其一声不吭,至于萧凛,他倒是哼笑了一声:“听闻潘大将军无所不能,对于抓前朝乱党这一块,全朝文武无人能及啊。有什么事,潘大将军自己处理了便是。何苦都这个时辰了,还要来叨扰摄政王和玉王爷?”
而里面的净夜,在缓过神来时,也不忘问萧濯:“江南分会那边怎么样了?潘英今夜是抽的什么风?”
萧濯笑着回答:“一切顺利。”
之后净夜还要再问什么,可在萧濯那疾风骤雨的猛烈攻击之下,他只发出了几个颤音。
到最后,净夜干脆什么都不问了。
也对,潘英越急,证明他们的计划,就越顺利。
这一夜,净夜算是睡了个好觉。
他没想错,睡不着的时候,来上那么一回,果真是比什么安神香都好用。
净夜醒来的时候,萧濯已经去处理残局了。
纳其在屋内侍奉净夜洗漱。
净夜按了按后颈,松动了一下筋骨,又捏了捏后腰,待他觉得舒缓一些了,才开口问:“都顺利吗?”
这四下无人,陈良倒是绷不住面上的喜悦道:“都顺利,摄政王倒是仁心,把咱们的人都安排好了,朝廷的赏银,目前从江南府这边直接拨给他们。摄政王说,他们此时归顺朝廷,又配合抓住了易水寒和大部分外逃乱党,立下大功,理应如此。”
净夜洗完脸,陈良给他递方巾,净夜仰着头,拍了拍脸之后,又挖出一小勺面膏,慢慢抹在脸上,打圈按摩。
现在的玉王爷一向如此精致,陈良起初还觉得诧异,如今倒是都习惯了。
毕竟摄政王和净夜的关系,怕是都快传遍天下了。
陈良又道:“江南分会的人被一网打尽,那个叫暮色的,最后被潘英救了下来。听说他跪在潘英面前哭得泣不成声,求他垂怜。潘英原也是不打算带着他,后来又折返回去,将他救了。听说如今,这人就住在潘英的院子里,潘英还找了郎中,亲自给他看伤。”
那暮色身上的,都是皮肉伤,潘英昨夜吃了大亏,现下心情正不顺。
郎中来报的时候,潘英只道:“给他寻上好的药膏,莫要让他身上留下什么疤痕。至于开什么药,你掂量着办就是。”
郎中走后,潘润才上前一步道:“主子,听说易水寒已经下了大牢,目前由摄政王的人亲自看着,咱们的人,靠近不了一步。”
潘英脸色难看:“知道了。”
潘润倒是担忧得不行,他凑近一些,蚊声问:“那易水寒品行不佳,会不会说些什么不该说的?”
提到这,潘英倒是哼笑了一声:“他那小儿子在我们手里,他又仅有这么一根独苗,晾他也不敢说什么。”
虽说如此,潘英但是还是躁怒不安,他按了按眉心道:“这一次,萧濯把之前逍遥会的残部全部救下来了。我总觉得这次的事,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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