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夜不知萧濯在身后,他气鼓鼓解了外衫, 翻身上了榻,他正要拉好棉被盖上, 萧濯便从身后揽住净夜, 将人紧紧抱在怀里。
萧濯低声说:“想死我了。”
有那么一刹那, 净夜也快要落下泪来。
两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自从他跟萧濯在一起之后, 就没有分开过这么久。
原来思念,真的会把一个人逼疯。
“我看你一点都不想我,你都不知道我在这等了你几个时辰。”净夜说着说着, 竟有些哽咽,有些委屈。
萧濯吻着他的侧脸, 低声解释道:“我也想早早过来见你, 可是事情太多, 脱不开身。皇上有意清理教场,想把我的人都踢出去。他们这些人, 还有一家老小要养, 我若不护着他们,谁来护他们?”
这便是萧濯不能轻易还政的原因。
这些年,他扶持了不少自己的势力, 这群人也只听萧濯的。
小皇帝若是亲政, 定然信不过他们,若只是打压便也罢了, 怕就怕小皇帝还会借机清扫,届时这些人再因此丢了命。
萧濯是有情有义之人,那些跟随他的,在他眼中都是他的兄弟,他不能不管。
净夜这才翻过身来,一本正经的同萧濯道:“我知道,王爷心中自有盘算。可凡事都要做好两手准备。王爷有没有想过,万一以后皇上真的亲政了,你手底下的那些人,你打算如何安排?”
萧濯紧搂着净夜,想了想道:“教场的其他副将,倒还只是小喽啰。皇上现在最看不过眼的就是阿罗。一连半月,都有人弹劾阿罗。阿罗性子本就跋扈,不让人。这些年若没有我护着,他在朝堂里根本吃不开。现在那些老臣,以抢占军功为由,死抓着阿罗不放。这事,已经移交吏部了。”
净夜仰起头问萧濯:“那阿罗到底有没有抢占军功?”
萧濯先是摇了摇头,随即蹙眉道:“那军功,不算是他抢的。”
萧濯温声同净夜解释道:“阿罗是个粗人,他在战场上的军功均做不得假,只是他手底下有个副将,跟随阿罗多年,他为了早日让阿罗升任大将军,便将自己的功劳,偷偷算在了阿罗的身上。那副将会些文墨,阿罗呢,大字不识几个。这事他是瞒着阿罗办的,阿罗也是之后才清楚的,可是军功已经报上去,若轻易悔改,那就是欺君之罪,这事后来也就这么算了。”
净夜点头:“我懂了,现在是那个副将反口了?”
萧濯轻叹了一口气:“那副将死了,三年前,死在战场上,是我以皇上之名,亲封他为忠勇侯。现在是他的兄弟替那位副将鸣不平,将此事捅了出来。那些老臣你也知道,巴不得在这种时候,揪着阿罗不放。”
“如此隐秘之事,副将还告诉了自己的兄弟?这兄弟与他关系很好啊。”
净夜只是无心一说,并未深想,萧濯却以为他都明白,便开口道:“对,是你猜得那样,他们是在床笫之间说出来的。”
净夜一脸疑惑:“阿罗的副将喜欢男人?”
萧濯笑了笑道:“军中有些男人,本也不喜欢男人。有些单纯是好奇,有些是憋得慌。毕竟军营中,也没有女人。再加上有些随行侍奉的,样貌的确是好看了一些。那副将的兄弟,原是军医的徒弟,他长得白又俊俏,被军中几个将士盯上了。他不敢反抗,便伺候了人一段时日。后来,是阿罗的副将看不下去,将他解救了出来,常带在自己身边。之后一来二去的,两个人竟生了情意。阿罗的副将为了他,直到死都没娶妻。”
净夜从前没接触过这么多事,这会儿他看起来,显然是惊讶极了。
萧濯也不愿意同他说这么多隐秘之事,索性便岔开话题道:“吏部都是我的人,他们不敢轻易定阿罗的罪,我猜想,皇上这个时候急忙召你回京,就是想把这个烫手山芋丢给你。毕竟满朝文武,敢直接得罪我的人,也只有你。”
净夜想了想,便调侃道:“阿罗将军的事,我也不敢瞎掺和啊。让阿克敦与赫氏千金定亲,我就与摄政王闹了这么久。要是我敢定阿罗的罪,王爷该如何罚我?”
萧濯倒是冷静得多,他道:“阿罗暂时还不能退下来,所以就算是你想重罚阿罗,我这边也不能同意。”
净夜知道萧濯这是在同他商量,便点了点头,问道:“那王爷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萧濯道:“你如实调查,如实禀告便是。阿罗本来就不识字,这事顶多是算他疏忽了。至于那个投靠了潘英的告密者,我会送他去见他死去的情郎。”
净夜惊道:“他投靠潘英了?潘英如今不是还在潘府中禁足,怎么还能闹出这么大的幺蛾子?”
萧濯道:“潘英一路爬到大将军的位置,又有皇上的扶持,自然也发展了不少的势力。哪怕是被禁足多时,也依然会想办法同我作对。”
净夜暗自攥紧了被褥,冷下脸道:“看来,我让潘英快活得太久了。原本我是想着,温水煮青蛙,慢慢消耗他。可现在看来,不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