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才会停留, 好奇才会观望。
心中早已有火种,那一声来呀,便被当成了星火。
怡红院的姑娘热情,一看到进门的是年轻公子,几个姑娘争抢着把身子都贴上来,萧山避她们如避蚊蝇,余夏还没等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便有衣着暴露的女子靠过来。
“小哥,生得好俊俏啊,你家主人在享受,怕也用不着你侍奉,要不要和姐姐到后面去畅游一番。”女子风情万种,穿着薄纱,她故意放低身子让余夏看着她的沟壑。
余夏轻笑一声根本不想理她,女子看她不上钩,言语轻挑的笑声说道,“不收小哥银子”她从怀掏出了一个香艳的肚兜往余夏手里塞。余夏后退半步拉开距离,她把手背过身后,那散发着呛人香味的肚兜掉在地上。余夏不留情面的拒绝,“我对姑娘并不敢兴趣。”
那女子也不恼,默默的拾起肚兜转头对后面进来的男子笑脸相迎,言语奉承。
余夏四处环看,留意着周围的人。
在来怡红院之前,余夏以为所有的青楼都应该像“楼外楼”那样,但她还是道行太浅了,想象的过于简单,因为这里玩的可比“楼外楼”花样多。
无意间有一个奇怪的身影闯入了余夏的视线。那人穿着玄色的窄腰长衫,腰带扎得一丝不苟,纤细的腰身明显。
女子的腰身要比男子细些,肩膀也会窄,扮男人扮久了,余夏一眼就看出那人是一个女子。
而奇怪的是,她头戴一个带着黑纱的斗笠,明显的不想人看见她的脸,但退一步来说,不想让人注意为什么还要大摇大摆在人最多、最热闹的时刻这样子从正面楼梯下来。
那人距离余夏不到一米距离的时候,余夏闻到淡淡的香味,不同于胭脂香,那是一种类似于燃香的味道,而且这味道似曾相识。余夏低下头无意间瞥见那人手指把玩着另一手指上面的戒指。
“这人一定是怕遇见熟人,所以把脸遮的严严实实,朝里面当官的最喜欢这样了。”萧山解释道。
“朝中的官员也喜欢来这里?”
“也没亲眼见过,但是坊间传闻里都这么说”萧山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人注意他俩,才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听说连王爷都是这里的常客呢!”
“坊间传闻,呵,也不一定可信啊!”余夏迈上最后一个台阶,想到什么,回过头去找刚刚那个戴着斗笠的人,但那人此刻已经不见了。
她在那里发怔,没来得及回神之际,被后面的一个人撞了她的肩膀。
“你瞎么?”明明是男人撞了余夏,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人。
萧山看着余夏被骂,恨不得一脚把那男人踹下楼,但余夏担心再生枝节,所以及时拉住了他。在余夏给男人道完歉后,男人骂骂咧咧的走了。
“他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就是故意的。”萧山知道那男子太多黑料,气得不轻。
“你认识他?”
“城子里百姓没有不认识他的,城里第一纨绔,什么做损的事他没做过!”萧山说起了他来咬牙切齿。
那男子名叫李游,父亲在朝中任一个修书的文官,不是什么大官,也是比较低调谦逊的人,偏偏这个二儿子没有任何本事,还坏得要命。萧山提起他的一个邻居家的姐姐,眼圈都红了。那个如花一样的邻家姐姐刚刚定亲不久,便被李游欺辱,而后不堪受辱跳井自杀了。
余夏问就没有官管么,萧山摇头叹息,说那样的事对于女孩儿家来说太丢人了,是宁可死也不会报官的。
余夏攥紧拳头,望向没有走远的李游。
他好像很生气的样子,还在那里骂骂咧咧的宣泄着自己的不满,“李演真是个伪君子,父亲说起他,总说他读书好,有涵养,我呸!还不是也来这楼子来寻欢,父亲就是偏心于他,呵,他来寻欢,我也来寻欢,我们都是一样的。他凭什么要呵斥我离开,这怡红院是他开的么?我为什么要离开?”
“二公子消消气,咱别跟大公子置气。咱们还是走吧,要是他和老爷说什么,您下个月的月银可就都扣没了。”
“呸!我会怕他。走,去楼外楼!”
萧山对着余夏解释说,“都是一个爹娘生的,他大哥李演就比他好,每次弟弟惹了事都是他帮着擦屁股,还有一次李游打了人,李演知道后亲自把他押到了衙门去,听说关了半月呢!要是李演这样的正直的人当了官,也算是百姓之福吧。”
余夏把这当成一个小插曲,她可没有忘记她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他们寻了一个视野好的地方坐下,二楼的雅间里几乎是没有私密性可言的,四周纱帘围挡营造出一种若隐若现的样子,桌与桌之前虽刻意保持了一定距离,但是临近的人还是能听见些许嬉闹的声音。
酒菜很快就端了上来,这时老鸨亲自过来给他们介绍姑娘,余夏使了个眼色,萧山会意的应下了老鸨的推荐。
四个姑娘围绕在萧山身边,萧山如坐针毡,偏偏又不能呵斥她们走。姑娘们虽然说话露骨,但看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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