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心一沉,面前这个竹竿可算是他们中最有脑子的人了。他已经几次破坏了余夏的算计,可以这么说,若是没有他,余夏可能现在都逃出去了。
“那现在怎么办?”
“既然咱们也已经完成了一半的任务,我看那个女的就算了,留她一条命,咱们拿这小白脸的人头去换一半的银子。拿了银子,咱们必须要在今日城门关上前出城,之后随便找个山头再召集兄弟,东山再起。”
其他人一听说银子少了都有些不开心,但是他们都有自知之明,知道二哥说得对,就没有反对。
余夏听此,便哼哼的发笑起来,她嘴中堵着破布发不出太大的声音,但身子震颤的浮动大,好像觉得他们说的话很是可笑。
“我倒要看看你又打什么注意。”竹竿身材的老二扯下她口中的破布,期待着余夏又会怎么挑拨离间,只是这次余夏只是活动了下巴之后,什么都没有说。
“你不是很能说么,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变成哑巴了?”老二质问她,可她却还是不说话,只是抿嘴笑得人心发慌,老六沉不住气了拿刀抵住了她的脖子,“说不说!”
余夏压下笑意,慢悠悠的说道,“我只是觉得可笑,你们接单的时候不需要调查一下雇主有没有能力给你们银子么,你们这么些人竟被一个付不出银子的女人指使得团团转!”
“女人,你这小白脸这个时候还在想女人?”老三一脸不屑的脱口而出。
而这个反应让余夏心中一顿,看样子雇主不是女人,那就不是金瑾娴,但也说不定是金瑾娴穿了男装?亦或是她的丈夫余庆!
“你是想从我们口中套话吧?”老二挑着眉毛看着余夏,而余夏一点也不慌,把话圆了回来,“他是我弟弟,我还不知道他!他根本就不像个男人,他从小就嫉妒我,嫉妒我比他长得好,长大了,她娶的娘子也心意于我,他面上不敢吭一声,暗地里却雇佣了你们来杀我!你说这样的人算是男人么?”
“这也太窝囊了,被自己的老婆带了绿帽子,杀情夫的妻子算怎么回事?这还真不像是男人能赶出来的。”老三没什么心眼,甚至把余夏的话头接过去了。他们动手前确实会简单的调查一下,而刚好余庆就是他调查的,他当时还在纳闷为什么弟弟要杀哥哥,这会儿余夏解释完,让整件事合理化了。
看着如此反应,余夏暗中舒了一口气,她没有停歇,乘胜追击。
“我知道你们肯定觉得他是国公府的嫡子,住着那么大的房子肯定有钱,确实国公府有钱,但余庆,我的好弟弟没有钱。别说二百五十两了,就是二十五两他也得到账房里赊账才能拿出。
“你们以为除掉了我,去约定的地点就能取银子?别傻了,他根本都不会去,他只会叫着官府的人把你们都抓住,到时候人赃并获,他不花一分一毫达到了目的,而你们也会被关进大牢。”
“她妈的,这京城里面的人也太精了!”老六着急的直跺脚。
余夏见效果达到了,便也安安静静的歇下来。老二气恼的又堵住了余夏的嘴,他没想到余夏竟再次凭三言两语动摇了他的兄弟们,都不知道该说余夏精明,还是他那帮兄弟蠢,可生气归生气,他自己也认同余夏说的某些话。
一旦起了疑,便要做好提防的准备,老二准备空手去赴约,等从雇主那里拿了银子,再把雇主领到这里,到时怎么杀余夏就看雇主的心情了。
老大和老二去赴约前,反复交代老三和老六让他们千万别把余夏嘴中塞着破布拿下来,说她那张嘴厉害,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但他们前脚刚走,老三就把余夏的口中的布拿了下来,他觉得他还不至于傻到听余夏说那么几句就让人给逃了。他打趣着余夏,“小白脸,你那弟媳滋味如何?”
余夏可没有闲工夫和他打趣,她知道留给她的时间不多,那两人见完余庆回来最多超不过一个时辰,而自己还需要更多的时间。
可面前这两个看着她的大块头虽说没有脑子,但也不是傻子。
院子里传来了哀嚎的求饶声,而后不久屋子里就被塞进来一个鼻青脸肿的书生,此人正是这间屋子的主人,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却天降横祸,这伙儿贼人不但擅自占了他的家,还把他揍得不成人形。
“好汉饶命,我家里实在是没有吃的了。”他蜷缩在余夏脚边,发抖的抱着头。老三踢了他一脚,把他彻底的踢晕了过去。
十几个人都聚集到了屋子里嚷嚷着好饿,而这时有一个人提议道,“我看着小白脸的发冠应该值些银两,要不咱们去当铺当了它换肉吃,还有她这身衣裳扒下来估计能换一坛子酒。”
余夏后背冒着冷汗,若是他们真的这样做了,她女子的身份可就被揭穿了,而那时她只会更惨。她背在后面手握成拳头,但表面上她强撑着做出轻松的表情,“这位大哥说得不错,我这身衣服和发冠确实值些钱,可以换些酒肉供你们享用,只希望到时能分我一块肉。”
“小白脸是个狗腿子哈,那我们就不客气了。”两三个人朝着余夏走来,余夏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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