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山站在马车前等候多时,里面的幻秋拉起门帘让两人进去。马车朝着与密道完全相反的城门前进。
“不行,不行,城门已锁不能出去。”这座城门平时出入的人就不多,油水比较少,所以身后的小兵看见萧山手里的银子有些动心,他劝说,“大哥,人家是两个小姐出城探望病重的老父亲,能是什么贼人,而且我听说是要抓的贼人是在另一个城门跑的,已经去抓了。也许很快就有人告诉我们开城门了,咱们就没有必要执行之前的命令了吧!”
“军令如山,你懂什么!”男人很坚决,这时又一队士兵在那男人身边耳语了一声,只见男人面如铁色,一脸嫌弃,直嚷嚷,“真当我们这是乱葬岗啊,怎么还要悬挂尸块!”
“各个城门都挂了,别说兄弟我不想着你,给你的算是好的,至少不是烧成碳的。”
余夏她们出城失败,只得掉头准备,另想他法,身后传来一个男人声音,“你们两个,转过身来!”余夏暗叫一声不好,来人正是吴大将军,他或许不认识女装的自己,但他一定知道王慕倾的脸。
余夏捏紧了王慕倾的手,她冷汗直流,想着难道就这么失败了?
吴大将军的腰被人拿匕首抵着,只听后面的人道,“我能敲破你的头,也可以捅死你。让她们走。”身后同样穿着铠甲的小个子副将冷冷的说道。
“你不需要这么做,那日要不是你敲破我的头,我早就稀里糊涂的死了,就当是还你人情,也应该让你保的人出城去。”吴大将军对着守卫城门的领头高喊一声,“这两人是我娘家妹妹,放她们出去,有事我担着。”
守门的大多数是吴将军带过的兵,因此很配合。余夏牵着王慕倾回到车上,马车行进到城门底下突然顿住,萧山傻呆呆的盯着城门之上悬挂着的胳膊,上面的伤痕是上次把他从地狱里面救回而弄伤的,手腕上的红绳是他和他姐姐两人精挑细选的,那是他的朋友,哥哥,高能的一条手臂。
“走!”马车里面的余夏吩咐着,萧山含着泪,驾出了马车,马车刚出城十几里,看见早早等在那里的熊然和他的妹子,萧山就跳下马车,“主子,你们先走,我去把高大哥带回来”
余夏冷着眸子,“走!”
“他是为我们而死的!”萧山第一次觉得主子好陌生,好像穿了女装,就连灵魂也变了,她完全不在意高能了,要是从前的主子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我自己回去,不用你们。”
“我只是不想再失去了你!萧山!”
马车里,王慕倾看了余夏好几次,余夏紧紧的捏着她的手问,“刚刚那个身着铠甲的人你认识?”
王慕倾点点头,“他是我弟弟,我舅舅最小的儿子”。就是那个很小就被白沂琳送到军营里面的小儿子。余夏感慨道,“性子倒是很对我胃口,可惜以后应该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残破的马车摇摇晃晃,前途未知。
小太子李孝今年三岁了, 他奶声奶气的问着身边的贴身宫女,“我画得如何?”小宫女夸赞一番,“这画中必定是皇上和皇后娘娘, 中间那个一定是殿下了!”
小太子从未见过自己的父皇,这副画里的父皇是他想象着画的, 本来还在担心画得不像,但心想连见过父皇的宫女姐姐都能看出来, 那一定是他画得像极了。他得意洋洋的要把这副画送给自己的母后,他一路小跑, 身后的小太监小宫女吓得脸都白了,在后面不停的叫他慢些。
“母后,这是我送给您的礼物。”他献宝似的捧着自己的得意之作,指着上面的人, 用书本里面的称呼道,“这是爹, 这是娘,这是我, 我们一家三口”话音未落, 只见自己的母亲疯了一般的撕碎了他的画, 他还未从惊愕间回神就被母后揪住了衣领, “是谁让你画的,是谁教你画的。你见过她?”
“没人教儿臣,是儿臣自己想画了送给母后。”小太子被母亲的暴怒吓的眼圈泛红,可他的母后并没有因此而停止暴怒,她大骂道, “你的爹不要你了,你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 你和我都是被她抛下的你明不明白。”她把小太子推搡在地上。
“可是,父皇只是病了”小太子怯懦的回答。
“谁告诉你的!”
“他们都这么说。”
“他们?那些太监宫女竟然敢胡言乱语,来人啊,把太子身边伺候的太监宫女全都拉出去砍了!”
“是!”
小太子慌了,他急忙跪倒在地,“母后不要杀他们,呜呜呜,儿臣再也不画了,儿臣听母后的话,做个乖孩子。”
“一国储君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一定是被身边的人骄纵坏了。”
就是这样,从小太子教书的师父,到在他身边伺候的小太监小宫女全部被杀掉。第二日,又换了一匹新的人。
“太子殿下,这是新来的太监,宫女。皇后娘娘让您亲自挑选。”老公公对小太子毕恭毕敬,小太子愁眉不展,连头都没有抬,“你指定吧。”
新来的宫女比他之前的宫女姐姐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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