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蔚音瑕被猛地一拽,疼得眉头紧锁。
“你…熙少爷,是您啊?”絮儿认出安熙,“您,您轻点儿,我家小姐是真的扭伤了脚。”
“扭伤了?哦,扭伤了,扭伤了不能走路。”安熙自拍脑门,带着酒劲说话,“来来来,让本少爷……”
他抬起的另一只手被人拦住:“男女授受不亲,还是我来吧。”
紧接着,于众目睽睽之下,安镜将蔚音瑕打横抱起,盯着她,目光如炬:“蔚二小姐,你可认得我是谁?”
她的身形高于蔚音瑕,又常年锻炼身体,抱起一个瘦弱的女人,轻而易举。
蔚音瑕惊慌失措,双手条件反射性地搭上安镜的肩。迎上安镜的目光,一时失了神。
过了片刻,她才低头小声回答:“认得。镜老板。”
作为年轻有为又风头大盛的安氏企业老板,安镜这几年登过的报刊杂志少说得有二三十期。在沪海全市,尤其富商聚集的上流阶层,说是家喻户晓也不为过。
何况,订婚宴上,她也面对面见过她了。
“认得便好。你既倒在我的车前,不管车子有没有碰到你,我都有责任送你去医院检查伤势。大家抬举,唤我一声镜老板不假,但我也是女人,此举断不会损了姑娘清誉。”
安镜强调完自己的女人身份,眼神凌厉地看向那个妇人:“你有两个选择,要么给这位姑娘道歉,求她原谅,要么,就去局子里住几天。”
对耍泼无赖且无理之人,不论男女老少还是老弱病残,她从不手下留情。
妇人公然从一个小姑娘手里抢走手包,并擅自获取包里的财物,恶行昭著,绝非什么好人。
有车有司机的人,身份显贵,妇人当即哆嗦着放下了担子。
一左一右扇了自己两个耳光,躬身低声下气道:“对不起了姑娘,是我不长眼,是我恶人先告状,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姑娘高抬贵手,别跟我这种粗鄙小人一般见识,饶过我这一回吧。钱,钱也还给您。”
蔚音瑕看到妇人的脸都被她自己打红了,心有不忍:“镜老板,算了吧。”
安镜示意陆诚放人,又对那个哭哭啼啼的小丫头说道:“回去向你家老爷报平安,就说熙少爷醉酒不便,蔚二小姐,稍后会由我亲自送回。”
絮儿:“啊?这……”
“啊什么?怎么,怕我把你家二小姐吃了不成?”安镜的语气辨不出喜怒。
“放心,像蔚二小姐这么娇小可人的姑娘,我只会加倍怜惜。毕竟,要不是当初蔚老板退婚在先,安家和蔚家现如今都该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了,自然就不会发生前几日那桩丑事。事已至此,蔚家退一次,安家退一次,我们两家在婚事上的恩怨就此两清。我跟你家二小姐无冤无仇,自是不会刁难她。”
蔚音瑕也冲絮儿点了点头,絮儿才捡起手包,接了陆诚递来的两块大洋,提起东西快步走了。
……
沪海市中心医院,值班医生正在为蔚音瑕诊治伤情。
“这位小姐的脚只是轻微扭伤,没什么大碍,今天先冷敷处理,24小时以后再做局部外敷活血化瘀的膏药,同时配合热敷、艾灸进行治疗,几天就能痊愈了。”
安镜点头:“没事就好,开药吧。对了,还有她膝盖上的擦伤,一并处理了。”
护士拿了药过来,擦药的动作十分熟练,但一点都不温柔。
看着蔚音瑕咬牙忍着疼痛的样子,安镜出声:“药给我,我来擦吧。”说着从护士手里拿过棉签和药水,蹲在蔚音瑕面前帮她擦药。
见这架势,护士还以为自己会被镜老板骂,正忐忑不安,哪知下一秒就听到了蔚音瑕倒吸一口气的微弱声音。
“嗯呃。”
“二小姐姑且忍一忍。擦重一点,等这药渗入了肌肤,药效才能更好的发挥作用,你也才能记住这次的痛,以后走路可要再当心些。”安镜的语气生冷,听着完全不像是关怀,更像是一种话外有话的警告。
蔚音瑕双手都抓着凳子,紧了又紧。她望着头也没抬的安镜,红唇微张,却终是一言不发,微微将头偏向了一边。
医生和护士面面相觑,噤若寒蝉。这擦的,也不是跌打药啊。
处理完伤,从医院出来,安镜再次抱着蔚音瑕坐进车里,揶揄道:“蔚二小姐好胆量,任由陌生人带上车,就不怕我对你图谋不轨?”
蔚音瑕从容答道:“你不是陌生人,你是安熙的姐姐,是安氏企业的老板,更是……一个女人。”
安镜轻笑:“呵,谁说女人就不会对女人图谋不轨了?”
“您自己说的。”
安镜想起方才当着众人面说的那番话。也对,的确是她自己说的。
“果然是出身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沉着冷静,处惊不变,举止端庄。”说着还拍手鼓掌,“有其父必有其女,想必蔚二小姐应该很受父母的宠爱吧?”
大户人家,名副其实。谁不知蔚家拥有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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