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背叛,是意外中的意外。令人匪夷所思,也令人唏嘘叹惋。
安氏昨日报了警。华界巡警总局受理,承诺会不遗余力调查取证,抓捕违法者。
案件尚无进展,因为不仅何厂长不见了,何厂长的亲眷也全都消失了。种种迹象无不表明,他是早有预谋。
厂长们告辞,允诺分头行动。
安镜从衣服口袋摸出一张五万块的支票,夹着那张戮帮名单一并递给了陆诚。
“老城区你就别跟着我了,我让李叔跟我去。这五万块你拿去换成零钱,根据家中人口,每家每户平均给他们一两三千安置费,就说,就说是强爷的心意,请他们节哀顺变,以后多靠自己,踏踏实实过日子。”
“是,大小姐,我一定办妥。”
“小心行事。”
“明白。”
“不急在一两天,晚上也别太晚,回来一起吃晚饭吧。”
陆诚感动于心。
安镜是他的老板,也是他的大姐,而安家是他的避风港,也是无父无母的他要守护的“家”。
室内只剩安镜一人,她起身在办公室各处进行了翻找查看,期望着能找到何厂长留下的证明他清白的蛛丝马迹。
找了半小时,心里头的失望逐渐扩大。不管他有无难言之隐,背叛都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厂长办公室里都配备有电话。
安镜拿起电话拨出了庄园的电话,可最后一个号码刚拨完,就被她挂断了。苦笑一声,摇摇头走了出去。
……
忙碌了一天,虽身心受累,但他们也劝说了好几家小厂子答应接单子。为了保证棉布质量,明天起安氏会分派员工去各个厂子里协助,也顺道传授经验。
安镜终于得以喘口气,回到家发现安熙和陆诚都比她早回来了。
“姐,累了吧?快喝口热茶。”安熙端着两杯热茶走到门边,先给安镜递上一杯,“你让张妈为我准备的火盆,我进屋前跨了。”
又把另一杯递到老李手中,“李叔也受累了,喝茶润润口。”
老李和张妈膝下无子,安熙是他们看着长大,也是他们照顾大的,深厚感情自不必多说。
安镜来了安家这些年,他们也是真的把她当做了安家的大小姐在爱护和尊敬。
两个孩子都拿他们当长辈,“一家人”彼此守护。为了这个家,为了安熙、安镜,他们多累多苦都能受得住。
晚云和陆诚从厨房端饭菜上桌,张妈最后一个出来:“大小姐回来了,开饭喽。”
看着家里的众人,安镜只觉得疲乏感都散了,身体也变得暖和了。
她的脸上,也有了往日的笑容。心里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可到嘴边只有一句:“大家都入座吧。”
张妈他们平常都是逢年过节才肯跟大小姐同桌用餐,说是大户人家要有主仆之分,要有规矩,不能让外人挑刺。
今天不是什么特别的节日,但他们都明白安镜的用意,更明白安镜心里的苦楚,所以一个个都早早回来,她说什么他们就听什么,只想让她开心点,让她知道,无论何时他们都在。就连惜惜也跳上桌,蹲在最边上吃着晚云给它搭配的鱼肉大餐。
惜惜上桌是安镜之前就默许的。
悉数落座后,安熙率先举杯:“来来来,这第一杯酒,敬我们家稳如泰山的定海神针——镜老板。”
安镜任他畅言,也举杯喝了酒。
“这第二杯酒,敬我们家劳苦功高的张妈、李叔、诚哥还有晚云姐姐,感谢你们这么多年对我和我姐的照顾,你们都是我和我姐同甘共苦的家人。”
“这第三杯酒,敬一个太/平盛世。”
三杯酒下肚,打消了其余几人仅有的拘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令人开心的坊间轶闻和家常话。
饭桌上,安镜没有问安熙机器的事,安熙也没有问安镜为什么少了一辆车。他们都享受着难能可贵的安宁与欢愉。
夜深入睡前,大厅的电话响了。
“大小姐,你的电话,是蔚二小姐打来的。”晚云来到安镜门前说道。
安镜披上外衣下楼,轻咳一声润嗓:“音音。”
“阿镜,我没有打扰到你休息吧?”看出傅纹婧对唐韵青抱有的感情后,蔚音瑕格外想念安镜。
下午傅纹婧走了,唐夫人用了晚餐也回了家。此时唐韵青和小雨也进屋睡觉了,她才轻手轻脚地来给安镜打电话,想听听她的声音。
“才洗漱,还没睡。”
“你,是不是明天也不过来了?”她能听出安镜声音里的无力感。
“嗯,工厂的事情没处理完,很棘手,可能接下来好些天都不过去了。”安镜深感愧疚,但也必须分清孰轻孰重。
“那你忙。叨扰唐小姐这么多天,我明天也该回家了。”
“音音,对不起。”从庄园离开的时候,她说让音音等她回来,可她又食言了。
她可以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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