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就亲自交到自己手中。
蜃先是错愕,随即来了点兴趣,将手中的东西捻起来细看。
她化为人形的手比起修士更大许多,拿在手中就显得云中剑十分纤细。剑鞘暗淡,月清河擦拭多次也去不掉的锈迹斑斑此刻更加明显,蜃眯着眼睛,将这柄黯淡陈旧的剑来回观察。
月清河心下鼓噪作响,她几乎屏住呼吸,因巨大的期待和紧张听到血流砰然的声音。一双眼紧紧盯着蜃的神色动作,渴望看到一点点异样。
会是你吗?
这世上怎么会有毫无关系却如此相似的两个人?
啪嗒。蜃把玩片刻,将手中的东西一抛。月清河落下眼帘,云中剑已回到自己手中。
“你们剑宗都不给新弟子佩剑?这是你从什么地方抛出来的东西,如此陈旧,不若本座赐你一把好剑如何?”
魔龙懒洋洋的声音就落在耳畔。
月清河缓缓眨眼。她几乎要对自己方才的想法感到可笑,沉沉地吸了一口气。
巨大的希望和期待落空,脑海里闪过嗡鸣,只是紧紧地攥着那把破旧的仙剑。
“不必了。”月清河淡淡应了一声,自房中走出。
蜃不明所以,利爪微拢。女修纤细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什么话也没有留下。
自无方城离开以后,这是第一次她没有在这女修身侧。蜃只觉方才应当发生了什么大事,但她走到月清河房门外,里头漆黑一片,就知这女子已经睡下。
白日里折腾她面色苍白,夜晚又似乎重重地打击了她。就是因为那把死气沉沉的剑?
蜃眯起双瞳。终究还是没有再强行进去。
墨阑寻到月清河如今暂住的地方,就见她前来迎接自己时面色十分不好。
墨阑关切道:“清河这是怎么了?是否有受伤?我给你看看。”
月清河自恍惚之中回神,摇摇头,“没有大碍,只是有些水土不服。”
两人进了院落。此地是月清河特意选择修士常用的洞府模样,隔绝城中窥伺且有小桥流水,适合修养。
墨阑拉着她坐在窗前,以手探脉象。作为云山一族圣女,墨阑的医术在整个灵昭院都算得上翘楚。
此刻墨阑眉头轻皱,“清河体内有多处暗伤没有彻底愈合,还被瘴气侵蚀。我要为你好好调理一番才是。”
月清河无奈地收回手,“是你太紧张我了。”
作为医者与挚友的执著,让墨阑在月清河身侧停留了整整三日。月清河不得不由她指挥着好好休养吃药。
“嘶……”
月清河忍着不适,任由墨阑为她梳理经脉。咒术师祛除瘴气的手段不如青菡峰温和,墨阑当即紧张道:“清河,你感觉如何?”
月清河摇摇头,“不碍事,继续。”
墨阑小心翼翼地逼迫那些瘴气渗透出来。带月清河终于松了口气,两个人皆是一身冷汗。墨阑苦笑了一声,“我如今不能常常在你身边,着急也是没用。实在惭愧。”
月清河急促地呼吸几次缓和,笑道:“能有你这位灵昭院亲传来助我,比起谷雨尊者也差不多了,是我的荣幸才对。”
墨阑不由笑道:“快别说了,再说我要羞愧至极。”
两个女子说笑几声,月清河想起了正事,端正神色问道:“你们族中可有什么不对?雨神的事太过诡异,云山一族恐怕会有危险。”
雨神早已陨落,却有魔族之主幻化成它的模样盘踞在天魔之隙底下,这件事月清河越想越觉背后生寒,如果魔族之主是吞噬了雨神复生,修仙界又有什么人能与之对抗?
墨阑闻言面色苍白,苦笑道:“我也劝过族中,可族长不肯带大家避开灾祸,只有几个年轻些的愿意随我出来。”
月清河见她如此,知道墨阑在族中地位虽然崇高,真正的话事人却是族长与大祭司。她即便有心想带族人出来,也做不了主,只能就此打住。
“只是我一人猜测罢了,你若有心再注意些就是,也不需要真的将云山一族搬迁出来。”
墨阑点点头,又道:“我见九沂之源异动也许是和仙人有关,你若是有机会,正好去碧落海北边看一看才是。”
墨阑重振心绪,向月清河劝道:“不仅是为剑主,还是为你自己。毕竟你可是月下仙人的后裔,如果能见到仙人,也许就此飞升也未可知。”
月清河摇摇头,苦笑道:“哪有那样容易?”
修仙界对于仙界的传闻一向各有说法,修士进阶度过九重天劫就可羽化飞升,三千年间只有昆仑剑宗紫宸尊者一位。
仙人遗族则流传着另一个说法,如能登上天阶,得享一缕仙气,就可以回归仙界去了。
月清河只道:“你也知道仙界的传闻只是捕风捉影,我如今除了寻人除魔,并没有别的念头。”
墨阑定定看着月清河,终究轻叹。
“我明白了,今后我也会全力助你。”
二人说话间,庭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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