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现在光秃秃的自己,的确让他觉得十分不自在,急忙扑到寻常最喜欢的垫子上睡觉。
这一次皇上没让公主再跟自己见面,而是让人在中间放了一个屏风。
“父皇?”
小公主对此自然十分不满,想要绕过去看看父皇模样的时候,却被母后按住了肩膀。
“你父皇,不愿意让你看见他如今的模样。”
“母后……”
小公主哽咽着盯着屏风后父皇模糊的身影看,眼泪顺着脸滑落,她吸了吸鼻子别过头去,不愿让父皇看见自己狼狈无比的模样。
“太医呢?怎么没让太医过来看看。”
虽然是这样问着,但是她心里面已经有了答案。
凭借母后对父皇的在意,但凡太医能有办法都绝对不会放弃。
说到底,还是不甘心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不愿意接受父皇即将离开自己的事实。
“悦儿,你父皇对你的期望想必你也是清楚的,如今最重要的是要在这个消息传开之前,先将朝政稳定下来。”
皇后的声音十分严厉,不给常荣任何逃避的机会。
她茫然的抬起头盯着珠帘后的父皇,能看见父皇用微不可见的动作对她点了点头。
常荣被迫擦干净脸上的泪水,深呼吸一口气后朝着父皇一拜,转身往外走去。
父皇已经病了有一阵时日,常荣虽然难过但是对于这个结果也算是早有预料。
她很清楚,父皇绝对不愿意看见自己懦弱无比的模样。
父皇如今还在,是她最好的时机。
常荣自己去父皇的书房里找出纸张已经微微泛黄的册封圣旨。
有了这一道圣旨,才算是名正言顺。
常荣现在整个人冷静到甚至有些可怕,找出圣旨后召来了自己的心腹,商量登基事宜。
几位重臣被招入宫中,一听见公主的吩咐后纷纷大乱。
虽然说陛下早早就跟他们打了招呼,但是他们心中到底还是觉得这件事情不符合祖制,甚至还有些荒唐。
原以为可以等陛下慢慢来,未曾想如此匆忙,就要被迫站到小公主的这边。
“敢问公主殿下,陛下如今的情况怎么样了?”
在场的都是常荣的心腹,她没有维持住在外人面前的冷漠,一听见跟父皇有关的事情就没忍住眼眶一红。
“太医说,就是这几日的事情了。”
如今常荣的年岁还小,再加上没有做出足够多的政绩让人信服,就算有皇上亲笔写下的圣旨,朝堂上也照样会有很多人不服。
就算碍于皇权不敢明着来,私底下稍微使些绊子,也够殿下头疼的了。
“殿下……如今摆在您面前的还有更多重要的事情,您千万要保重。”
其中一个年轻男子扶了常荣一把。
他是今年春的学子,天子门生,最年轻的状元郎。
名门贵族出身,本身也优秀,其父是已经告老还乡的上一任太傅。
陛下先前还特意叮嘱前太傅,让他不要急着替幼子定下婚事。
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陛下打算将他配给常荣公主。
常荣公主如今年岁还小,有关这个的事情还懵懵懂懂,可在场的其他人都是清楚的,自然也包括周梓安。
“本公主知道。”
正是因为清楚父皇对她的期许,她如今才没有在父皇的床前尽孝。
父皇替她筹谋多年,眼瞧着就只差临门一脚。
她自然要在父皇还在的时候,让父皇明白他悉心教导的并非白费。
她会成为父皇的骄傲,也会保护好母后。
常荣公主将几件事情都一一安排下去,这才疲惫的靠在椅背上,盯着不远处微微摇曳的烛火看。
其他大臣们都已经退下了,只留下一个周梓安。
“爱卿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
如果可以的话,常荣只想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待一会儿。
明明昨天一切都还好好的,今天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巨变,仿佛在一夜之间就彻底的变了天。
“公主……臣以为,您这般实在是太辛苦了些。”
换做是旁人的话,这话常荣就连听都懒得听。
皇上虽然把自己女儿往女帝的方向培养,但是却并不希望她成为一个孤家寡人。
周梓安在满十岁后,就被带到了公主的身边当她的玩伴。
真要说起来,也能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是辛苦,母后同本公主说起过,欲承皇冠必承其重。”
“如今不过是筹谋着登基,来日本公主成了帝王,只会比如今辛苦百倍。”
常荣除了觉得有些疲惫外,更多的是野心勃勃和对未来的期许。
“殿下,可否尝试着依靠这一下微臣呢?”
周梓安这句话说的十分真诚,但常荣在听见这句话后脸却皱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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