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着宫泽贤治摆手,示意自己没问题,过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乱步先生给出的下一步指示是什么?”
见两人都摇头,与谢野晶子刚送下来的眉又凑到了一起,在她的人生里,沉默向来代表着不幸, “你们两个别总摇头,说话啊!”
“没有啊。”宫泽贤治挠了挠头,嗓门一如在断墙后那么大, “乱步先生的指示就到这里了,我们没有下一步行动指示。”
没有下一步指示?与谢野晶子不解,意思是他们的行动已经结束了吗?
可是,她并没有收到社长苏醒的消息。事情…真的结束了吗?
侦探社的行动暂时已经结束,而提瓦特的动作才刚刚起步。
趁着梶井基次郎补充弹药的空子,鹿野院平藏将提前做好的触发工具放好,悄咪咪的带着可莉溜了,离开前顺带在工具上放了数量不少的蹦蹦炸弹。
就算是按照之前的疯狂扔法,也足够坚持到他们离开。
现在他的任务就剩下了一个,鹿野院平藏侧首看了看身旁的可莉,她恐怕还不知道自己做了多么惊天动地的一件大事吧。
果然啊,还是小孩子好。
“平藏哥哥!”可莉扯了扯鹿野院平藏腰间配饰的流苏,目光灼灼的盯着面前的湖泊, “可莉可以在这里炸鱼吗!”
在身旁青年人警惕的目光中,鹿野院平藏坚定不移道:“可以!”
而后在可莉奔向湖岸时,拿出一摞万元纸币,一脸正气的塞到了青年人怀里,面色如常道:“家中孩子爱玩了些。”
这是他为了方便办事特意换的,在横滨使用摩拉还是太显眼了。
要是没有着一厚摞钞票,青年人指定破口大骂,但现在这些钱迷住了他的眼,让他看不见自己的湖。
青年人的态度前后来了个大转弯,搂着钞票表示自己什么都没看到,甚至贴心的问需不需要网兜放鱼。
在鹿野院平藏表示想清净一点的时,青年人十分上道的离开,生怕对方反悔。
那些鱼可不值这个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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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后的森鸥外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苦思冥想了一整夜,也没清楚自家大门到底是怎么被两个人搞没的,甚至其中一个是自家员工。
(我去隔壁更几天,马上回来)
鹿野院平藏和可莉的任务圆满成功,这为提瓦特接下来的行动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在神里家的再三让利下,上面的某些人委婉表示:被关在监狱里的犯人一定是罪大恶极,危害社会之流。
言下之意便是,没被关在监狱里的人,算不上是威胁。
虽然财产方面损失重大,但只要能换取提瓦特成员的自由活动,付出再多都是值得的。
只要……能成功的话。
收到许可的第一时间,提瓦特众人纷纷动身,按部就班的完成自己负责的那一部分。
根据已知信息可以推测出敌方大部分行动的后续。
目前最要紧的事就是抓住秋尔特和普希金,让福泽谕吉和森鸥外恢复正常,不然他们的计划也会停滞不前。
流浪的生活就是这般无奈,作为寄居者,总是要等别人家里的乱子处理干净,才能继续自己稳定的生活。
但敌人实在是过于狡猾谨慎,稍微露出点破绽,对方就会立即躲到暗处。
饶是夜兰凝光联合出手,也只是堪堪打探到了一个模糊的据点。
不过也多亏了绮良良带走了森鸥外,港口afia突然性的大规模行动,再加上他们有意无意散播出去消息。
这让幕后之人察觉到了部分信息——两位首领死生不明。
只有这种时候,他才会为了确认情况留在据点。
这也是他们最好的行动时间,虽然只有不到半个小时。
此刻刚做完手术的太宰治,麻药劲还没过,迷迷糊糊间看到一个绿色的光团,看起来很温和很治愈,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将心中那突如其来的亲近感压好,太宰治费力的抬起眼皮观察四周的环境,确认依旧是医院的病房后,他翻身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许是他给人的印象多是外向自信那一挂,这会儿蔫巴巴的躺在床上,显得格外孱弱。
“你为什么让自己受伤?”绿色的光团有些疑惑,她不明白, “你明明可以避开这次祸患,为什么选择了受伤?”
人类总是畏惧着死亡,对于这种自我放弃式的存活,她无法理解。
死亡是消失最为激烈的那段前奏,而存在则是活着的证明。
这两者向来无法共存,但两种相互冲突的情绪却在太宰治身上和谐的诡异。
他在用死亡证明存在。
因论派有一位学者也曾有过这种想法,他认为能证明自我存在的唯一方式就是死亡,因为不存在的东西无法消失和死亡。
为了证明自己的理论,在将论文发出去的那一天,他从教令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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