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男人若是活到最后,将会毫无疑义地成为黑昼手下最忠诚的那条走狗。
……
伊诺克醒了过来。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胸膛,入手处是一片光滑的皮肤,别说伤口了,就连疤痕都没有留下。
这让伊诺克有些迷茫。难道昨天晚上发生的那一切都是幻觉?
随后他开始打量四周。
这间病房看起来有点眼熟,伊诺克皱眉思索了一下,很快意识到他又回到了先前住的高级病房。
伊诺克:……
他和医院是特别有缘还是怎么的?还是说,昨天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他一觉醒来依然还是在熟悉的地方?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柔软光滑的被子从他的胸口滑落,他顺手将自己身上贴着的一些让他很不舒服的仪器给扯了下来。
很快他就发现,并不是那些仪器让他感觉不舒服。而是他的身体本身,在因为某种怪异的自内向外散发出来的不适感而坐立难安。
他伸手在自己的胸膛上胡乱摸索了半天,最终停留在心口附近。
不知为何,伊诺克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被尖锐木刺捅穿心脏的吸血鬼,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心脏上也被扎了一根针。
那感觉并不强烈,甚至可以说是微弱,但却难以忽视。
就在他用手指轻轻敲着自己心口的时刻,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布鲁斯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个伊诺克没见过的陌生人。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布鲁斯关切地问道。
伊诺克看见他身后跟着的那位陌生人脸上露出了有些奇怪的表情。
托尼心道不愧是你蝙蝠侠,竟然对着黑昼都能演出这幅亲切的样子来。他只想一发激光炮把这个怪物的脑袋给轰下来。
伊诺克实话实说:“不怎么样。昨晚……”
“昨晚可太危险了,幸亏斯塔克及时赶到,做了些伤口应急处理,把你救了下来。”布鲁斯说道,他那向来听起来平稳而慵懒的腔调里像是有了些后怕,“我都和你说过了一定要注意安全,你怎么还是让企鹅人得手了?”
伊诺克看向他身后站着的英俊男人。后者一双锐利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仿佛盯住了猎物的鹰。
然而这种锐利感转瞬即逝,他的嘴角挂起了散漫的微笑来,对伊诺克的视线予以相当漫不经心且略有些不礼貌的回应。
伊诺克很快就从昨晚模糊的记忆中分辨出了这个男人的脸。
他想起来了,当时确实是这个人救了他的命。
对于真正帮了自己的人,伊诺克自然是感激的:“谢谢你,斯塔克先生。”
“我听很多人说过这句话。”托尼说道,“但能从你的嘴里听见,可真是奇事一桩。”
布鲁斯侧过脸瞪了他一眼。
伊诺克立刻反应过来,笑着说道:“我们以前认识吗?”
还没等托尼回答,伊诺克就紧接着说道:“不好意思,不知道布鲁斯有没有和你说过,我不太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托尼当然知道。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此刻才能心平气和地与伊诺克交谈。
说实话,即使是以他的大脑和思维能力,也一时半会无从判断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谁能想到黑昼一上来就被布鲁斯给直接创到失忆了呢?
托尼:好死,开香槟了!
他眯着眼睛看了伊诺克半晌,开口说道:“不记得也没关系,反正你小时候就傻傻的。”
伊诺克乐了:“小时候?”
托尼开始满嘴跑火车:“嗯哼,看来你是真的不记得了。我和你妈妈关系很好,哦别误会,不是那种‘好’,就是很正常的‘好’,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所以,从你嘴里听见‘斯塔克先生’这个称呼才真是奇事,你以前都是直接喊叔叔的。”
以上说辞都是他临时编出来的,想到哪说到哪,一脸严肃正经,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伊诺克听完,忍不住张开嘴哈哈大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
布鲁斯:“……”
真有你的,斯塔克,哪有一上来就这样占人便宜的?
伊诺克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你是在开玩笑,对吧?”
托尼微微侧过脸,稍微收敛了一下脸上漫不经心的神色,反问道:“我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吗?这世界上想要做我侄子的人可太多了,要说我主动认了个侄子,恐怕能上足足一周的头条。”
伊诺克若有所思:“……这样吗。”
一旁的布鲁斯有点看不下去,但他也没有多说什么。他们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托尼此举并不是完全恶作剧。
这其实多多少少有点拿伊诺克的母亲开玩笑的意思,斯塔克在这方面向来随心所欲口无遮拦。
但凡伊诺克是在假装失忆,这种时候都不可能保持镇定——任何人都不可能,尤其是在他会为了自己的母亲将法尔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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