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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2 / 3)

皇后心口一窒,缓缓看向荔水遥,淡淡道:“他们兄弟之间关系不和睦,我还想着令他们重归于好呢,不曾想又出了兄弟争妻的丑事,你该死。”

荔水遥震惊,不明白怎么一场有预谋的围杀变成了“兄弟争妻”,而她在皇后口中是“该死”?

蒙炎直愣愣的看着皇后,“娘娘你……”

皇后一抬手,指着荔水遥,“你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荔水遥悲愤,百口莫辩。

皇后蹙眉,又问了一遍,“吾从不听信一面之词,你可以辩解,或是自证。”

自证什么,您是女中至尊者,自然是你想怎么定我的罪就怎么定!

忽的,荔水遥福至心灵,试探着道:“魏王并不喜欢我,只是喜欢我的画,我可以画一幅出来自证。”

皇后点点头,“那就画出一幅令魏王满意的画作,三日后交给我。”

荔水遥顿喜,“皇后殿下明察秋毫!”

“炎儿要流血流死了,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回自己家去吧。”

秦云吉看着蒙炎虽然重伤,却仍旧能够行走,可见是死不了的,便不甘心的攥紧双拳。

蒙炎夫妻一走,皇后就咳了一口血出来,秦云吉急的跺脚,“蒙炎就是该死,明知母后病重还要惊动您!”

皇后讥笑,“你们都要他死,你还觊觎他的心肝,还不许他搬救兵吗?你们一个个若真的关心我的死活,也不会急不可耐的在我生前就蠢蠢欲动。”

“可是母后,太子哥哥本就是正统!”

“秦王就不是你亲哥哥吗?!”

秦云吉赤红了眼,“可是,当我被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时候,是太子哥哥找到的我,救下的我,就连母后,当蒙炎问你奸细往哪个方向逃走的时候,你也选择了秦云祥被劫走的方向,你、蒙炎,你们全都抛弃了我,选择了秦云祥!是你们先抛弃的我!”

皇后蓦的捂住心口,冷汗涔涔。

就在这时,魏王亲卫疾步而来,双膝跪地,拱手道:“启禀皇后殿下,殿下,镇国公在府门口晕倒了。”

秦云吉一听顿时欢喜的站了起来,大笑道:“蒙炎命不久矣!”

皇后却悲痛的落下泪来,缓缓看向退避一旁的那十八个傩人,傩人纷纷跪地垂头,那领头之人憋不住咳嗽了一声,吐了血。在他以尖刺指虎重击蒙炎时,亦被蒙炎逮住重拳猛击了胸腹。

绣鞋替命

“你, 把面具摘下!”皇后蓦的抬起手臂,指向吐血的傩人首领。

傩人首领顿惊,以头抢地, 面具与脸皮紧贴。

秦云吉蓦的抓乱发髻,握住皇后的手放在自己狰狞的脸颊上, 嚎啕大哭, “孩儿丑陋如恶鬼, 日日照镜,生不如死, 求母后赐死!”

皇后心痛如绞,还来不及说什么, 秦云吉却是大哭大疯起来,捡起地上的铁环大刀作势自刎。

“夺下来!夺下来!”皇后慌急大叫。

与此同时,十八傩人捂紧面具迅疾逃窜, 溜之大吉。

秦云吉假戏真做,自己勾起了自己的病根, 赤红双目将上前夺刀的亲卫砍伤, 嘶吼大叫,“都该死!都该死!全都去死!”

“拿下, 捆起来。”皇后闭目落泪, 忍下愧疚与悲痛, 又殷殷叮嘱,“别伤了他。”

众亲卫领命,一拥而上,有的夺刀, 有的抱腰,有的抱腿, 顷刻间便将魏王压在地上,令他动弹不得,憋的整张脸扭曲紫涨。

“放、开、我——”

这时躲在练武场门外的长史一咬牙冲了进来,往皇后肩舆前一跪就道:“启禀皇后殿下,我们殿下早有向好之心,偶得两幅屏风绢画,观之有安神静心的功效,请娘娘手下留情。”

“还不快去抬来,等什么!”皇后厉声呵斥,凤眸中早已血丝遍布。

两扇屏风绢画很快被抬到秦云吉面前,秦云吉顿时双目瞪大如铜铃,在地上剧烈翻腾,戾声吼叫,“我要她,我要她!”

皇后见他倒比没看见绢画时更疯,立时阴冷的看向长史。

长史冷汗涔涔,急忙道:“娘娘容禀,这两幅大绢画我们王爷已不知看了几千几万遍,定是、定是看腻了,故而没了效用。”

为防秦云吉弄伤自己,亲卫扯下帐幔把他捆的像条鱼,这会儿这条鱼翻了身,曲成拱桥状,正用头撞地,练武场的地面硬邦邦的,三两下已是红肿如坟丘。

皇后咽下涌上喉头的腥甜,厉声道:“倘若胆敢骗吾,定把你碎尸万段!”

“微臣不敢!”

·

“老军医!老军医在何处,大将军重伤!”

虎翼赤目含泪,在前开道,昂声大喊。其后,环首背着血粼粼的蒙炎,跨过高高的门槛,直奔大花厅。

荔水遥鬓乱钗横,衣衫裙摆上沾着一块一块的血,紧紧跟到门槛处,扶着门框急促的喘气,脸色白的吓人。

头发雪白的老军医提着个木头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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