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头安慰病例在床的老妻,如兰是他最看重的一个孙女。
柳老太长叹了口气,短短几日,她的头发都白了,保养得宜的脸,也添了不少皱纹。
“老头子,我心里总觉得不安,不会有事发生吧?”
柳老太满脸担心,自打儿子出事后,她的心就没落过地,总觉得会有大事发生。
“能有什么事,有周家呢!”
柳老头不以为然,都抱上周家大腿了,还怕什么?
柳老太皱紧了眉,小心翼翼道:“老头子,要不我们回老家吧,京城我总怕出事。”
柳家以前的那些事,要是被人翻了出来,一家可都没活路了。
刚解放时,她就劝过老头子,举家搬回老家生活,靠着以前积累的财富,他们一家在老家肯定能生活得很好。
可老头子却不愿意,说好不容易才在城里站稳了脚跟,绝对不能再回乡下,老头子还说,以前他们没在京城生活过,肯定没人知道。
于是,一家人就去了京城,老头子花了不少钱,谋了份文化局的工作,还给儿子和儿媳妇也都谋了工作,这些年来过得还算太平,只是午夜梦回时,总会有些担心后怕。
“爷爷,割尾会的人来了!”
柳如兰匆忙跑了过来,面有惊惶。
她比柳婧兰小两岁,长得有些像,但更漂亮些,也是柳老头最看重的孙女,甚至还打算让她嫁去周家呢。
“割尾会?他们来干什么?”
柳老头面色大变,随即他松了口气,喜道:“肯定是你爹的烈士证书!”
周家说文件这几天就会下来,百分百是这事,柳老头喜形于色,步履轻快地出去迎客了。
“领导们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啊!”
柳老头喜笑颜开地招呼,割尾会的人表情严肃,杀气腾腾,他也没察觉到异样,还觉得这些人向来如此,要是满面笑容才奇怪呢。
“生你狗屁的辉,刘金贵,你个狗汉奸,居然让你过了这么多年好日子,跟我们走!”
领头的干部怒喝了声,上前一步,揪住柳老头的衣领,就是一顿揍。
对付狗汉奸,根本用不着客气!
柳老头脸上血色顿时消失,汗珠滚滚而下,刘金贵这个大名,他已经二十几年没听到过了,割尾会是怎么知道的?
“领……领导,误会啊,我不是刘金贵,我叫柳爱国,如兰,快去拿咱家的户口本给领导看!”
柳如兰反应还算机灵,在柳老头开口之前,就已经拿出了户口本,双手递给割尾会的人。
“哼,在我们面前还想狡辩?你就是刘金贵,你弟弟叫刘金福,他投靠小鬼子,迫害了我们不少同志,你和你儿子也帮他干了不少事,你们一家人的双手上,都沾满了同志们的鲜血,刘金贵你恶贯满盈,罪大恶极,死有余辜!”
割尾会接到沈枭的举报后,就和柳老头老家那边的割尾会联系上了,调查了刘家当年的事。
撞到一个走姿派,家住老洋房
刘金福是解放前的大汉奸,犯下了滔天罪行,不过他解放前就被死了,狡猾的柳老头在弟弟死后,就举家搬到了京城,改名换姓,伪造了教书先生的身份,竟成功蒙混过关,还被他混进了文化局当干部。
割尾会的人拿到了刘金福的相片,还有他和柳老头的合影,以及全家福,铁证如山。
柳老头看到一张张的相片,脸色煞白,精气神就像被抽干了,沮丧地耷拉着脑袋,头发也瞬间白了不少。
完了,刘家完了!
他应该听老妻的,回老家生活,或许不会有今日的大祸了。
悔之莫及的柳老头,突然想到了周家,绝望中生起了一丝希望,只要周家肯帮忙,柳家肯定不会有事。
割尾会带走了柳家所有人,柳家的财物也都没收了,他们还在柳家的地下室里,搜到了十来个箱子,里面都是金银珠宝。
“狗汉奸,居然搜刮了这么多民脂民膏,呸!”
割尾会的人义愤填膺,对柳家人下手自然不会温柔,不管男女,全都剃了阴阳头。
连柳如兰也没幸免。
“天要亡……啊……”
病弱的柳老太,得孙女搀扶着才勉强站立,被割尾会剃了头后,她一口气没上来,双眼一翻白,噶了。
“奶奶……”
柳如兰伤心大叫,但柳老太已经死透了。
割尾会对柳老太的死无动于衷,甚至觉得死得极好,狗汉奸凭什么活着?
柳家人被关押了起来,罪名是卖国罪,一家老小全都不能幸免,包括已经出嫁的柳家女儿,她们的夫家得知了这事,立刻和她们离婚,划清了界限。
距离沈枭打电话举报,才过去两天而已。
沈枭收到了京城传来的消息,告诉了唐念念。
“京城割尾会效率真不错。”
唐念念不吝夸奖,割尾会也不都是何志胜那样的人,有些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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