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去祠堂吧,也不知我那可怜的侄儿到底是犯了何错,才要被你如此这般折磨。”
“兄嫂慎言,比之兄嫂对大侄子动不动挥鞭子的心狠手辣,我这算得了什么。”
“是算不得什么,娣妇的手段可是就不如我的不中用。”
王氏嗤笑,瞥了人一眼。
“侄儿也是大了,不好再用往前的手段,这祠堂我看着是已然待不住了,倒不如换成我这鞭子吧,正巧一人对三人省得娣妇再费力气,便当是我这兄嫂为数不多的好意。”
裴文君的话让王氏有些沉默,什么待不住,什么换法子,黄鼠狼拜年呢。
“有话直说,如今四下无人,也不用兄嫂勉强在这掩藏本性与我周旋。”
裴氏捂着嘴笑了几声,“娣妇说笑了,与你说话,我向来是用十二分精力的,如今也是想好心提醒你一般,莫要去错了地方,那老祠堂中已然无人,何不换个地方寻,没准人正待在自身院里睡大觉呢。”
熟知裴氏心性的王氏心头涌上不好,却没问下去了,福身要走,“兄嫂爱打哑谜,弟媳听不懂,正赶上要紧事,日后再叙。”
还装呢,裴文军暗自心里呸了一口,如今王静姝与那点着的爆竹有何两样,只是可怜她那新婚的侄儿侄媳要受苦喽。
项脊轩
王氏踏进门里,只看到了屠襄,又见他眼神闪躲,心里就已然万分确定,裴文君说的是真。
她曾亲口吩咐过,他要随时跟在公子身后,无论安眠亦或是罚背,出门亦或是读书。
“人,还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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