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舒一口气,无视掉背后刺耳的同伴尖叫。
分裂的狱门疆外壳上的眼睛倏忽疯狂转动,逐渐封闭,将上弦之壹包裹住。
扇面刻有粉色莲花的铁扇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声,锋锐的扇叶狠狠在狱门疆的表面擦出火星。
看着狱门疆闭合,富冈义勇呼出一口气,他记得狱门疆封印的必要条件需要被困者记忆里的时间,虽然有些搞不清为什么见到炭治郎后上弦壹就触发了条件,但是最强的已经没有威胁,想来鬼杀队对付鬼舞辻无惨会轻松很多。
“这到底是什么鬼啊!!!太奇怪了吧!!”善逸的叫声彻底迸发出来,直对上弦的恐惧使他慌张的转移注意力。
黄色头发的少年死死从背后抱住自己熟悉的同伴,眼泪流了满脸,“还好炭治郎你来了,不然我就成死的了!”
哭了两嗓子,善逸突然将埋在别人背后的头抬起,“祢豆子妹妹呢?”
可是向来护妹的同伴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惊恐地望向身后。
“炭治郎?”善逸声音带着鼻音,疑惑地跟着转头,然后瞬间扒住身边的炭治郎,“怎么办啊炭治郎!那个人要死了啊!!!”
“富冈!”蝴蝶忍第一个反应过来,快步走近伏黑惠身边。
此时的伏黑惠已经急得鼻子上冒了一层的汗,汗水顺着下颌滴落,穿过富冈义勇因阳光而烧灼的身体,滴落在地。
伏黑惠将上身的衣服撕裂,像外套一样盖在富冈义勇蜷缩的身上。
可是没有用。
就像是魔法电影里的画面,只有富冈义勇被烧灼着,衣物挡不住,水泼不灭,只能用身体挡着。
伏黑惠想把人抱进树林里,但是不让。
知道他是在怕躲在里面的另一个上弦伤害到人类,在太阳底下对其他人更安全,更保险,可是怎么可能会容忍他这样任性?
伏黑惠尽量让自己用平静的口吻开口,可是称呼上没有一点理智的存留。
“富冈义勇,你好好搞清楚情况!”
望着富冈义勇残缺不全的身体,蝴蝶忍束手无策,对于如何杀鬼,她能想到很多办法,可是救鬼……
“怎么会这样啊?”
我妻善逸躲在炭治郎的身后,偷偷越过炭治郎的肩膀偷看。
听声音应该是人类才对,可是为什么他会被太阳伤到?难不成和祢豆子一样,是特殊的不会伤人的鬼?而且看柱的反应他们都认识的样子。
炼狱杏寿郎跟在蝴蝶忍的身后,他对富冈义勇现在和鬼一样的状态倒也没什么难以接受的,从当初柱合会议遇到来自未来的富冈,他就一直信任着任何时候出现的任何时候的富冈义勇。
本来为了遏制饥饿感而变成孩童模样的富冈义勇,因为之前和上弦战斗而变回了成人样貌,饥饿感直接翻倍不止。
虽说在太阳下消亡过于痛苦,可只有这样才能制止自己的食欲,富冈义勇把头埋进臂弯里,满不在乎的想着,比起走上无法控制的吃人之路,倒不如就此终结。
在一旁的蝴蝶忍心里十分疑惑,为什么富冈仅仅抱住的是头?为什么不是脖子?
死于太阳下的鬼并不是因为照到了头而死的,难道……是因为受伤得不到补充所以太饿了吗?所以想借痛清醒?
深知富冈义勇行事作风的蝶屋负责人,直接把之前看望富冈时带来的不死川实弥的血拿了出来,掰开富冈义勇紧咬的嘴唇,倒了进去。
蝴蝶忍深知,与灶门祢豆子不同,富冈义勇的细胞从没有完全的成为鬼的细胞,这也是为什么富冈义勇在太阳底下这么久还没死的原因,那么摄取了人血之后,那些不再趋向食人鬼的细胞究竟会进化,还是退化?
血液
并不陌生的血液的味道涌入口腔和鼻腔,并不熟悉的美味的味道也一起涌入口腔和鼻腔,富冈义勇从没感觉腥味和香味能如此的混合统一。
吞下自己唇舌洒出的血对与富冈义勇来说,是少时无论是训练还是执行任务都无法缺少的一环,温热的血液带着氧气和能量吞咽下肚,特殊的铁锈味侵占所有味蕾。
不好喝,还带着脆弱人类对死亡的恐惧。
害怕躯体的受伤,害怕无法完成任务,害怕无法达成复仇,害怕同伴和无辜之人的死亡——于是血液也成了禁忌之物。
可是如今本来一闻就想呕吐的血液带着无法拒绝的香味,这香味比西洋店里售卖的香水还要好闻,比最擅长做鲑鱼萝卜的厨师做出来的鲑大根还要美味。
短短的试管里的血,不过是刚流进富冈义勇的嘴里,就让这个向来没什么太大欲望的习惯隐忍的人,毫不犹豫地凶狠伸手夺过同生共死的同伴手里的试管,仰起头,将所有血液都倒进嘴里,像是沙漠里捡到一瓶水的人。
喉结上下涌动,血液吞食的声音分明,喝下去的东西瞬间起作用,像是科幻电影里的修复药剂,被摧毁的骨肉快速生长。
但是只有那一小管时不够的,富冈义勇伸出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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