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晋溪听见熟悉的声音, 定睛一看, 徐然正快速地往自己这边跑来。
“这人怎如此不顾及自己安全, 这河道不是说凶险得很。”宁晋溪眼睛一直跟着徐然的步伐移动,生怕徐然有个什么闪失。
倒是大皇子眯着眼睛看着徐然一路跑过来, 点点头,这人还行,还知道探探路,看样子这河道还算结实。
徐然终于到了宁晋溪面前,“殿下。”徐然又喊了一声。
“你怎知我今日会到这里。”宁晋溪帮下徐然顺了一下被风吹乱了发丝问道。
“我来碰碰运气。”徐然还想说点什么,一旁的大皇子咳嗽了一声,徐然这才反应过来没有给大皇子行礼。
“臣见过大皇子。”徐然拱手行礼道。
“免礼吧。”大皇子手一抬,免了徐然的礼。
河道看似坚固,可有着未知的风险,下面就是汹涌的河水,徐然扶着宁晋溪一点点的往对岸移动,翠菊也跟着宁晋溪的身后,小心翼翼地走着。
大皇子倒是有些大摇大摆地走,差点一个踉跄滑倒了。还是得有人扶着他走,才能走稳,果然皇室中人缺乏锻炼。
徐然见状更加小心地扶着宁晋溪。
好不容易到了对岸,徐然有些不舍地放下了宁晋溪的手,好在宁晋溪发话了,“将马给他们,上马车来,暖和一点。”
徐然不去管自己的战马了,跟着宁晋溪身后上了马车。
大皇子见此翻了个白眼,真是养了个小白脸,这点苦都吃不了,也不知道谁刚才差点在冰面上滑倒了。
翠菊将两个汤婆子一人一个递给了两人,徐然倒是将自己那个给了翠菊,然后往宁晋溪那边慢慢挪去,直到自己的肩膀挨着宁晋溪的肩膀才停下。
宁晋溪无声地叹了口气,将手中的汤婆子放在中间,又将徐然的手拉过来覆在上面,“你这手怎么了。”
翠菊也被宁晋溪的声音吸引过来,看见徐然一只手的小拇指又红又肿。
“许是生了冻疮,不碍事。”徐然这才发现自己的小拇指红肿。
“你啊,总是这样不小心,等下回去让沈如月给你敷点药,切勿去挠。”宁晋溪话音未落,徐然的手就已经开始对着自己的小拇指挠起来了。
“手给本宫。”宁晋溪将徐然那只完好的手牢牢地控在自己手里,不给徐然有偷偷地去挠的机会。
“殿下。”徐然又弱弱地叫了一声宁晋溪,宁晋溪不为所动地继续抓着徐然的手。
————
随行的士兵有提前到达北郡城,通报给阮籍,徐然和严明礼还有张恭不在,阮籍算得上是头号人物了,赶紧派人去城门口接,又让人去找徐然等人。
等宁晋溪等人到北郡城的城门口时,已经站着一大批人了,都在寒冬中努力地列队,是以最高礼仪接到皇室子孙,徐然在进入北郡城前的道路上下了马车,骑上自己的马在前面开路。
大皇子站出来,与诸位士兵说了几句辛苦了后便钻回了马车里面,就刚刚外面那么一会,大皇子都觉得冻的不行了,倒是宁晋溪端端正正地坐在马车里面,不曾露面。 此番是为了调查粮食一事,不宜打草惊蛇,先行低调为好。
徐然引这大皇子和宁晋溪的马车进去北郡城内,里面还有不少百姓都站在道路两旁想要看看这皇室中人,可惜只能看见两辆马车驶过。
路上虽未耽搁,但进入北郡城里已经天黑了,徐然不敢让宁晋溪住北郡府,而是找了一处大宅院,这是北郡守另一处别院,里面布置清新典雅,之前就被清理出来过了。
不过大皇子不喜欢这样的,他自己的府邸就被弄出来许多山水,就是为了附庸风雅,如今能在外住,他断不会住这样的别院。
“这本殿可不住,送本殿去北郡府。”大皇子周围打量了一眼,转身就要走。
“大殿下,北郡府还是不要去住了,臣在给殿下寻个好住处可好?”徐然看着不知内情的大皇子,怎么说都是宁晋溪的大哥,自己总不能看着这人去住那晦气的房子吧。
可是大皇子可不领情,“你都能给我皇妹寻这么个住处,你怎么再给我寻其他住处。”大皇子嘴上不饶人道。
“大殿下,我”徐然刚要再劝劝大皇子,宁晋溪抬手制止了徐然接下来的话,“大皇兄若是想去住北郡府,那便去吧。”
宁晋溪当然猜到大皇子为何非要住那个北郡府了,哪里可是北郡守平日住的地方,多与这么地方郡守接触,多他日后大有帮助。
可惜大皇子还不知道北郡守已经被抓起来了,已经上书皇帝,就等着开春押送到中都城受审了。
不过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就不一定了。
“我们走。”大皇子走前还将自己带来的士兵都带走了,徐然这才发现宁晋溪带着的人手不再之前的那几个影卫了。
“别看了,之前的人本宫还给父皇了。”宁晋溪看着徐然盯着自己带的侍卫说道。
“殿下,我来了。”沈如月从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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