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晋溪赶紧去扶起安大人说道:“快请起,此事还未到,如此决绝的地步。”
宁晋溪近来为此事不知愁了多少,每次都晚了那么一步,一种无力感从心里蔓延开来,这次恐怕真的要折进去一两个官员。
安丰是万不能折的,得找其他替罪羊,此事还是需要安丰去处理,妥善安置好其家人。 ————
原来以为第二日太子便会带着人来工部抓人,谁知道接连几日太子都没有动静。
季子路接连几日都在研究太子带回来的卷宗,却一点头绪都没有,难道被徐然改了,可是这不应该啊,当初徐然送来的上册与这下册完全吻合,字迹还有岁月的痕迹都是如出一辙。
但是如果徐然没有修改这卷宗,不可能查不到其他人,这里面但凡需要处罚的都是些无名小卒,还有的早就随着大皇子一同去了。
这与工部传来的消息不同。
工部的太子党明确表示这卷宗可以让安丰撤职查办,如今这卷宗里面安丰的罪过也顶多是罚些俸禄,还是因为死了不少工匠的缘故。
正当季子路一筹莫展时,太子来了。
“子路,如何,可有发现?”太子跨进大门便问道。
“殿下,子路无能,未曾找到安丰的罪证。”季子路合上卷宗有些歉意地说道。
太子眼眸一深,查了这么久居然什么都没有,罢了,“无事,查不到便罢了,只要孤在工部的人,也不算无所收获。”
最终太子递上去的折子只是将罪名都丢给了大皇子,徐然站在一旁余光看着太子消瘦的身形,心中窃喜,还好留了一手,不然工部就要落入太子手里了。
皇帝只是简单看了一眼折子,便随意合上放在一边,“辛苦了,年关将至,都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
太子与徐然一同出来时,太子有意走在徐然身旁,而徐然谨遵礼法,故意落后太子半步,只听见太子轻声道:“徐大将军真是好手段。”
徐然装傻充楞道:“太子殿下再说什么,臣怎么听不懂,殿下是在怪臣没有先一步找到木头来源吗?”
不说此事还好,说到此事,太子心中的郁结更重,当初早一步找到木材源头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憋屈。
————
等徐然回到长公主府内时,便看见长公主站在阁楼的窗户前,眼神交汇。徐然站在阁楼下,抬头望着宁晋溪。
忽然徐然觉着脸上一凉,下雪了。
是今年的初雪。
徐然赶紧跑上阁楼,宁晋溪依旧靠在窗前,望着下面。
徐然慢慢走到宁晋溪身旁轻声说道:“殿下,下雪了,今年的初雪。”
宁晋溪没有回头只是用鼻音回来一个嗯。
徐然也察觉到宁晋溪的情绪不对,这工部的安丰还有其他人都好好的,没有受到处罚,怎么殿下还不开心。
上前将宁晋溪揽在怀里,下巴窝在宁晋溪的肩窝处,瓮声瓮气地问道:“殿下,怎么了?”
半响没有等来宁晋溪的回应,正想歪头去看宁晋溪的脸,宁晋溪回道:“你不是都知道了,本宫非良善之人,失望吗?”
说完,转身扶上徐然的脸问道,之所以转身是想看清楚徐然此时的眼睛,有时候说的话会骗人,可眼睛不会。
没有想象中的怒意和不解,只有一片平和。
徐然攥紧宁晋溪的手,另一种抚上宁晋溪放在自己脸上的手道:“我知晓,殿下当初是为了让大皇子留下把柄,定然不会等到十年之久让其自动垮塌,而是会寻个合适机会,弹劾大皇子修建行宫时偷工减料,导致整个行宫是一座危房。”
宁晋溪有些惊讶地看着徐然,没想到徐然能猜到自己当初的布局,果真是小狼崽长大了,心思都缜密了许多。
宁晋溪刚想说话,又被徐然打断:““殿下,也是人,又不是神仙,怎么会算到山体滑坡会导致那些工匠丧命。不用太过自责,错不在殿下,我已让马束好好安置那些工匠的家眷了。”
“那只是个意外。”随着徐然最后一句话说完,宁晋溪埋进徐然怀里红了眼眶,从及笄以来,认识到女子在世间的艰难,决心改变这一切时,大家都觉得长公主是无坚不摧的存在。
没想到今日有人告诉自己长公主也是人,不是神,不可能面面俱到。
如果说在此之前对徐然的所有的好都别有用心,或许有些不多爱意,可在此刻宁晋溪有了一种要和徐然一起并肩走下去的念头。
她想她也一定是心悦徐然。
徐然将宁晋溪紧紧地拥入怀中,小心地顺着背脊轻抚着,宁晋溪再抬起头时,眼里满是爱意,手滑向徐然的耳后,引起一阵酥麻感,顿时红了一大片。
徐然终是没忍住,扶住宁晋溪的后脑勺吻了上去。宁晋溪闭上双眼,将徐然的软舌纳入口中,不得不说亲得多了,徐然的吻技见长。
吻着吻着便带着宁晋溪往躺椅上躺着,眯眼看了一眼还烧着正旺的地炉,放心地扯开了宁晋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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