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日后,又是日后。
宁晋溪想用手拂下徐然抓着自己的手。徐然抓得更紧了。
“我不会再信你了。”徐然快速挑过一柄长剑,直直地刺向了季子路,原本是站在自己随从后面的季子路,在听到长公主妥协后,不由自主地站了出来。
没想到代价竟然是死亡,徐然那剑几乎用了全力,直接插进了季子路的心脏。
待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继续冲着古师爷袭去,古师爷被划破了也被刺中了心脏位置。徐然见得手了,赶紧带着宁晋溪往院子里跑去,却忘了将古师爷的笛子抢走。
古师爷拼着最后一口气,吹响了笛子,发出来最后一道命令。
等徐然听到时,为时已晚,原本想将那二人斩杀后,挟持北一,让这些人放自己与宁晋溪出去。
如今只见那怪物像是突然醒了一般,冲着徐然便来了,不知道哪个最后的笛声下得什么命令,如今的怪物更加疯狂,见人便啃,一爪子下去,便是一道道血痕。
徐然刚刚给了黑衣人一剑,剑还未收回,便听见身后一声闷哼,那是宁晋溪的声音。
一个黑衣人愣愣地松开刺进宁晋溪身体的剑,是腹部,那一剑应该是要刺向自己的 。
徐然赶紧扶住宁晋溪,死死地给宁晋溪捂住伤口,手里的剑要不是绑在手上的,早就拿不住了。
“没事的,只是腹部中了一剑,上次肩膀都没事,没事的。”不知道这话到底是给宁晋溪听的,还是自己。
许是新鲜的血味,吸引了怪物过来,徐然横着剑挡住那怪物,用身子死死地护着宁晋溪,忽然脚下一空。
徐然与宁晋溪跌落进了一个密洞,石板封住了,里面黑漆漆地,不过也能听见外面的声音,那怪物在外面疯狂的厮杀。
徐然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吹了吹,放在空中观察,有风,不会被闷死,又看墙上一盏油灯,起身点亮。
宁晋溪的伤口一直在流血,徐然撕下自己的衣衫给宁晋溪绑上,总算是制止了血。
徐然摸了摸宁晋溪的脸,“会没事的。”像是说给自己听。
当看到宁晋溪的中剑的那一刻,她后悔极了,为什么要逞强,宁晋溪就算被带回来中都城也有机会逃出生天。
“嗯,我没事的。你不要担心,也不要自责。”宁晋溪摘下徐然的面具看着徐然的眼睛说道。
徐然将宁晋溪扶到墙边坐下后,便开始研究起来,这个密洞,想找找出去的机关,可是她寻了一圈都没有找到。
难道开关在外面。
徐然刚靠着宁晋溪坐下,便听见外面,北一的声音传来,“弟弟。”这是叫谁?
那个怪物吗?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撕裂声,然后便是血顺着石缝往下渗,直到最后北一微弱的声音传来,“长公主殿下,我们这些普通人是你们皇权的牺牲品吗?感受过绝望吗?这个密洞可是没有机关可以出来的。”
徐然闻言,“什么叫皇权的牺牲品,皇帝做得事,你要算在她身上,未免太过牵强。”
北一嘿嘿地笑起来,只是一声比一声小,“我给你们机会,你们自己不走,想要找到皇帝把柄,这不是自寻死路吗?”北一当初念在徐然救过北郡的份上,给过宁晋溪离开的机会。
“慢慢享受死弟弟。”话还未说完,又是一阵啃噬的声音,听得头皮发麻。徐然帮宁晋溪的耳朵捂住,一直到外面有没有声音了才放下手,放松下来靠在墙上。
宁晋溪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靠在徐然身上,刚刚北一的话,她都听到了,她觉得她这一生都在权衡利弊中渡过,算计过很多人。
就连自己最爱的徐然,都是自己曾经权衡利弊后需要先送出去的人。
“然然,对不起。”宁晋溪声音很弱,可徐然依旧听清了。
“别说话了,休息一会。”徐然知道北一说得是真的,这密洞里面当真没有机关,机关在外面,可是宁晋溪受了伤,若是不及时医治,恐怕会死。
死,宁晋溪会死,徐然无声地落着泪,也好,死在一起。父母也没事,有自己师傅照顾着。
“你可曾后悔当初要将我送走的事?”徐然缓了一会问道。半响,宁晋溪都没有回应。
徐然心慌,赶紧去看宁晋溪,嘴唇泛白,腹部的伤口根本就没有止血,而是一直在流。
“你醒醒。”徐然看着宁晋溪喊道。
可宁晋溪依旧没有回应徐然,徐然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去,还好有微弱的呼吸。
可是不出去,宁晋溪必死无疑。
徐然想强行爬上去撬开石板。
可这四周光滑无比,墙上只留了一盏油灯。
徐然撑着两边的墙体, 慢慢往上挪动,期间不停地摔下来,肩膀摔脱臼了, 咬着牙自己接好,又继续往上爬, 直到了最上面, 想要掰开两块石板,手指都磨破了, 依旧纹丝不动。
再也支撑不住了,徐然再次跌落下来, 她没有力气再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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