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出去了,可晴闭上眼睛,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能从别人身上吸走黑气,原本以为这黑气不是自己的,所以没有影响自己。可显然她想错了,这黑气能影响母亲,只是不影响她而已。
为什么会这样?她先放下不想,眼下最奇怪的是,她为什么能从别人身上吸走黑气?
刚才对母亲,以及之前在商场对那歹徒,可晴都是出于本能去行动的,就好像dna里镌刻着吸走黑气的方法,就算她没有印象,肌肉记忆也会自动去做。
可是,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肌肉记忆?
可晴放空大脑,把一切交给肌肉记忆,只一个反手,青色光芒在指尖缠绕,黑气顿时烟消云散。
消失了?居然这么轻易就消除了负面能量?
可晴尝试着想要消除伴随了自己十八年的抑郁黑气,没用,她从母亲和歹徒身上吸走的黑气可以消除,她自己的确消除不了。
可晴换了衣服出来,壁挂电视暂停在电影开头,双亲已经摆了满茶几好吃的,还把茶几推前了一些,一家人盘腿坐在沙发地垫上,背靠着沙发软边。
父亲招手道:“来,就等你了。”
可晴看着父亲身上淡淡的黑气,这是差点死老婆的心有余悸。
可晴走过去攥住了父亲的手腕,父亲愣了下:“干嘛呢?”
下一秒,青色微光绕过父亲的身形,黑气一拍而散。
可晴看了看自己的手,看来并不需要刻意把黑气吸出来,她可以直接让黑气消散,只是医者不自医,她没办法消除自己身上的黑气。
双亲看着她道:“你看什么呢?你手怎么了?”
可晴道:“你们看不到吗?”
父亲道:“看到什么?”
可晴道:“黑气还有青色的光。”
双亲面面相觑道:“你是不是被那歹徒吓坏了?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果然如此。
可晴微笑道:“开玩笑的,我们开始吧。”
那天之后,可晴有意无意地开始清除周围人的黑气,双亲的,祖父母的,同学的,老师的,甚至是路人甲乙丙丁的。
最初只是好奇这个能力,后来就是顺手,周围都是正能量,大家都乐观,都怀有善念,哪怕她依然是抑郁的,至少看着也能舒服一点。
这天,她惯例抓住了花匠的手腕,这是学校临时聘请的花匠,不只他一个,是一整个团队,十几个人,他们负责新校区的花坛和树木种植。
这花匠全身冒着黑气,她已经能区分负面情绪的黑气和恶念的黑气。这花匠很痛苦,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痛苦,不过不重要,直接消除他的黑气就好。
可晴刚要消除,突然有人按住了她的肩膀,她回眸,看到了一双明亮的眼睛。
那是个漂亮的女人,眼睛很干净,梳着利落的马尾,背着个吉他。
女人摆了摆手,示意花匠离开,花匠虽然情绪很差,可还是礼貌地点了下头,什么也没多说就离开了。
没等可晴开口,那女人道:“介绍一下,我叫刘夏,你这样随随便便清理黑能量是不行的,会打乱这世界的规则。”
可晴看了眼花匠离开的方向,对这个奇怪的刘夏道:“他很痛苦,我只希望他能开心一点。”
刘夏道:“世界自有世界的规则,不符合规则的黑能量才是需要清除的,随便清除不该清除的黑能量只会打破能量守恒,到时候毁掉的是整个世界。”
可晴道:“如果让善良的人痛苦就是平衡,那这种平衡要它有什么用?”
刘夏道:“什么样的因得什么样的果,如果这一世他痛苦多过幸福,那下一世就会有相应的调整,这是因果,也是平衡,不需要我们刻意去打破。”
可晴笑了,这么多世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冷笑:“都21世纪了,你还来跟我讲因果?不觉得好笑吗?”
刘夏认真道:“世界的公平不就在于,你种了什么因,你就得什么果?而且人生本来就不是一帆风顺的,快乐也好,痛苦也好,都是人生的一部分,随意改变只会让幸福阈值无限抬高,原本考上重本会让你幸福,现在就算哈佛邀请你你也不觉得有什么好高兴的,这样的人生就是健康的?”
可晴还想再辩解,刘夏周身突然冒出团团黑气。
可晴微微睁大眼:“你身上怎么这么多黑能量?”
刘夏不答反道:“你再看那花匠身上的黑气,还有吗?”
可晴转头看向在花坛里忙碌的花匠,原本浓郁的黑气已经消失不见。
可晴诧异道:“你不是说不能随便清除吗?”
刘夏道:“我没有清除,我只是把你的力量压下去了。”
可晴道:“什么意思?”
刘夏道:“正常的负能量是不会显现的,你的能力是治愈,治愈的另一层意思就是膨胀,你膨胀了原本正常的黑能量,让它们显现了出来,反而遮掩了真正需要清除的黑能量。”
刘夏冲远处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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