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司伦世点了点头,“现在诅咒已经不计一切的后果,开始试图把我吃掉了,这就是诅咒的第二个阶段。”
普尼尔目瞪口呆,发现自己的老父亲在扯蛋这方面有了新的进展,而且这一次不仅把誓约的锅推到了他的身上,连拉奇、他这个四弟惹的祸都推到了他的身上了。
真正的不要脸。
普尼尔疯狂地挣扎,现在真的跳到了黄河里面都洗不清楚了。
太宰治惊叹,他一个劲地给庄司伦世出主意。
主要还是围绕着根本解决问题,把普尼尔解决掉了以后,就不会有后顾之忧了。庄司伦世频频点头,认可太宰治所说的话。
实际上。
太宰治在聊天的过程中已经把折叠沙发展开成了床铺的模样,他一只腿曲起,另外一只腿搭在上面,慵懒自在地在沙发上自娱自乐。
庄司伦世两眼看着报废的稿纸,目光无神,企图在纸面上看到了一些什么蛛丝马迹,至少可以让他回忆起自己到底写了什么。
“杀死生物的方法有很多,对致命处造成伤害、下毒、窒息,但如果这是针对怪物的话还需要考虑到他会存在怎么样的自保方式。或许他的生命力顽强到让人想吐的地步。有不少的电影作品里面,因为处理方式不恰当引起了怪物觉醒升级这种无聊的剧情。因此我这里尤其推荐的是窒息死法。”
太宰治滔滔不绝,虽然他躺在沙发床上。
甚至因为无聊过头了开始翻找了庄司伦世房间里面的藏书。上到知识类,下到娱乐下流,什么都应有尽有,哪怕是在房间里面呆四个月都不会觉得没意思。
太宰治对书没有什么要求,只要能够打发时间就够了。他就地取材,拿了一本距离他最近的书。
“你说得对,惯用的手段有非常经典地填入水泥最后丢进东京湾。”
庄司伦世语气平淡地回复。
他对于背后挣扎的普尼尔视若无睹,找了一张纸选择把大纲进行片段式的回忆,写出来以后再整合书写。
“那样的做法真的太老土了,现在应该更加与时俱进一些。”
太宰治看书看得津津有味,百忙之中抽空回答庄司伦世。
这样没有营养也绝对不会发生的对话持续到第十五回合以后。
太宰治找了一张毛毯盖在了自己身上,一手托着脸,侧着身子一边看小说一边回答,通身散发着惬意。
庄司伦世幽幽地提问:“你不会打算在这里过夜吧?”
太宰治惊奇地反问:“这种事情我做得少吗?”
“最重要的是——”他拉长了声音,语气满是期盼和跃跃欲试,“我很想体验一下传闻中的不幸到底有多厉害,没有凶手的意外身亡,仿佛在玩一场俄罗斯转盘,这不比走路回去睡觉有意思多了。”
庄司伦世忍不住白了一眼太宰治:“如果真发生了什么意外,我们两个人共处一室就算殉情了。”
太宰治闻言,他立即支起身,然后右手好像被强力的粘着剂沾上了一样,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最终在站起来还是躺下去两个选项中左右徘徊,他猛地用书拍到了自己的脸上。
将拒绝回答这个问题的态度摆得明显。
安静的时间仅仅持续了01秒,太宰治开口说:“你又不会死,所以殉情这点严格意义上是不存在的!我赢了。”
他重新安心地躺了回去,又翘着二郎腿将惬意维持下去。
尽管庄司伦世顽强抵抗,但仍然拦不住太宰治铁了心留在这里。
无论做一些什么事情,心里面再怎么不堪,最重要的是表面功夫。
庄司伦世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
想要得到什么,这一点不能够裸露出来,哪怕别人知晓,也绝对不能暴露。
只要不被肯定、证据无处可找,没有得到答案,所有的得到的知晓都仅仅停留在猜测的阶段。
这样的性格一度被库洛洛评价说他【虚伪】,但庄司伦世不以为然,甚至以此为荣。
太宰治还维持着侧躺姿势翻书,庄司伦世托着侧脸,像是感到异常头疼,哪怕如此,他也仍然缓慢地一笔一画地在稿纸上方书写。
拳头之下,太宰治无法看清的角度。
庄司伦世唇角微微扬起,哪怕有刻意压制,但也没有办法完全掩饰。
庄司伦世以欺负他人为乐,看到有人气得跳脚就乐得不行。
但这只是普通精神层面上的快乐,吃到好吃的东西感到快乐与卡关很长时间的关卡终于在不懈努力之下通关,这两种快乐是截然不同的。
会让庄司伦世无可抵抗的是有人对他产生好奇心、探究欲。光是对方有这样的想法与打算,那种无可代替的满足感就会彻底涌上来。
太宰治不愿意离开。
不就是正是代表了太宰治知晓了他身上存在着破绽与可以探求的新进展,并且为此付诸行动。
愉快与快感,多巴胺正在以飞快的速度分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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