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慧道:“林兄可是想查看一下来人是谁吗?”
林寒青道:“看四周如此平静,不似有强敌侵入的模样。”
李中慧笑道:“传警钟声,不会乱鸣,钟有既响,必有强敌入侵,林兄如若有兴,小妹带你去查看一下敌势。”
林寒青略一沉吟,道:“那就有劳姑娘了。”
李中慧道:“不用客气了,小妹为林兄带路。”
当先向前奔去,林寒青紧追李中慧的身后,越屋而去。
李中慧行速甚快,片刻间已越过数重庭院,耳际隐隐可闻得兵刃交击之声。
林寒青道:“果有强敌侵入。”
放腿向兵刃声传来之处,奔行过去。
李中慧道:“林兄,且不可贸然出手。”
林寒青穿越一道树墙;前面是一片空旷的草地,只见四个仗剑女婢,围着一个赤手空拳的道装老人,正在恶斗。
后面丈余处,王婆婆手握拐杖,两侧还排列着六个仗剑女婢。
黄山世家的武功,以博杂闻名于世,尽量吸收武功中各大门派之长,揉合演化,自成一家,是以四个女婢的剑路,却是各自不同。
在合搏围攻之中,各施一路剑法,最是难以对付,但那道装老人,却有着过人的武功,大袖飘飘,四婢长剑虽然凌厉,但那道装老人却能够从容应付。
林寒青仔细瞧那道装老人,不禁骇然一震,原来那道装老人竟然是茅山天鹤立人,不禁大为奇怪。暗道:天鹤上人被那五毒宫主所困,何以会到了此地。
当下高声说道:“诸位姑娘暂请住手。”
他心急之下,忍不住呼叫出声。
哪知四个女婢回目瞧他一眼,竟然连理也不理,仍然挥剑猛攻。
李中慧低声说道:“林兄,不要生气,本门规法森严,她们不能听别人之命。”
林寒青道:“你认识那道装老寺穑俊?
李中慧道:“他可是茅山天鹤上人?”
林寒青道:“不错,他为人正派,决非寻衅而来,姑娘快请喝令那些女婢们住手。”
李中慧点点头,转望着王婆婆道:“王婆婆,让她们停下手来。”
王婆婆一皱眉头,沉吟了一阵,仍然顺从了李中慧的意思,喝道:“住手!”
喝声出口,四婢立时收剑而退。
林寒青大步行了过去,抱拳一揖,道:“老前辈。”
天鹤上人目光凝往在林寒青的脸上,缓缓说道:“你可是叫林寒青?”
林寒青道:“正是晚辈,老前辈前来黄山世家,不知有何贵干?”
天鹤上人叹道:“贫遭受命而来。”
林寒青道:“不知受了何人之命?”
天鹤上人道:“五毒宫主。”
但闻王婆婆冷冷接道:“天鹤上人,你擅闯黄山世家,分明是没把李夫人和老身摆在眼中,这笔帐你准备怎样交代?”
天鹤上人苦笑一下,道:“贫道情非得已,还望那李夫人能够海涵一、二。”
王婆婆略一沉吟,道:“念在你和老身帮主相识份上,老身也不再追究此事。”
挥手接道:“你去吧!”
天鹤上人道:“贫道闯入黄山世家,岂是无因而来,如何能就此退走?”
王婆婆脸色一变,道:“你欲何为?”
天鹤上人道:“有劳转告李夫人,贫道有事求见。”
王婆婆道:“夫人早已屏绝尘世,不见宾客,你有话,告诉老身吧!”
天鹤上人道:“兹事体大,只怕你做不了主,说了也是枉然。”
李中慧突然接口说道:“什么事?告诉我吧。”
林寒青接道:“这位是李姑娘。”
天鹤上人接道:“烦请姑娘代我通报令堂,就说茅山连云庐天鹤上人求见。”
李中慧道:“王婆婆已告诉道长,家母早已不见宾客,道长声名卓著,晚辈敬慕异常。如若需要我黄山世家相助之处,李中慧决不推辞。”
天鹤上人道:“姑娘豪情,愧煞须眉,那是无怪能荣任盟主之位,但据贫道推想,此事不但姑娘难以作得主意,而且也无法听得明白。”
王婆婆怒声喝道:“你这牛鼻子老道,得寸进尺,你擅闯黄山世家,老身不来追究,也就罢了,哪里还有罗嗦的事,再不肯退,就别怪老身开罪了。”
天鹤立人仰脸望着天色,眉宇间泛现出焦急之色,说道:“你们都不肯替贫道通报,那是逼我硬闯了。”
王婆婆一顿手中拐杖,道:“你回一下试试看。”
林寒青暗中观察,只见那天鹤上人满脸尽都是焦虑之情,心中大感奇怪,暗道:他非得要见李夫人,不知为了何故?
但见天鹤上人合掌当胸,欠身说道:“贫道时间有限,不能再耽误了,开罪之处,日后贫道再登门谢罪。”
说完,突然纵身而起,有如巨鹤凌空,呼的一声,由林寒青的头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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