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慧微微一笑,道:“家母为人,一向凛然难近,但对你之好,不但使我们做她子女的心中生差妒,而且是叫人难以相信。”
这时,追云、捕风已然行近身侧,齐齐欠身对李中慧一礼,道:“见过姑娘。”
李中慧道:“不用多礼了,我要请你们助我一臂之力。”
追云欠身说道:“小姐只管吩咐,小婢理该效劳。”
林寒青突然站起身子,道:“姑娘,在下亦愿追随一行。”
李中慧道:“西门玉霜已倾全力而来,我身为武林盟主,自然是不能避刀畏剑,此去凶多吉少,林兄又何苦冒此大险?”
林寒青道:“正是姑娘的人手不够,在下才要相随效力。”
李中慧目光转注到白惜香的脸上道:“白姑娘意下如何?”
白惜香望了林寒青一眼,道:“带他去吧!西门玉霜不会杀他。”
李中慧道:“那就借重林兄了。”
林寒青低声对白惜香道:“姑娘好好照顾天鹤道长,在下去了。”
白惜香道:“我有一句话要告诉你。”
林寒青道:“什么事?”
白惜香道:“你要多用心机,少用武功,西门玉霜武功高你很多,如讲打,你决然打她不过。”
林寒青若有悟的嗯了一声,道:“西门玉霜为人多智,除了姑娘之外,只怕无人能够对她用谋。”
白惜香忽然微微一笑,道:“你也成,你不必多用心机,只要对她和善一些就是。”
李中慧道:“对光不早,小妹要去了。”
白惜香道:“慧姊妹多多保重。”
李中慧道:“多承关心。”
言罢,带着追云、捕风二婢,转身行去。
林寒青举步追去,紧随在追云、捕风二婢之后。
李中慧心中似是很急,一路上提气疾奔,一语未发。
片刻工夫,已到了万松谷口。
抬头看去,谷口处一片平静,那守在谷口的小翠,已然率人退走。
这时,太阳偏西,大约申初光景。
李中慧自小在万松谷中长在,对万松谷中的一草一木,无不了了如指掌,只见左转右折,一路奔行,片刻间,已然在万松谷外,兜了半个圈子。
但见山风拂动野草,哪有一点人踪。
林寒青暗暗忖道:西门玉霜如若在万松谷外,埋伏下高手,转了这呒多地方,怎不见一条人影?
李中慧突然停下脚步,跃攀上一株巨松之上,四面瞧了一阵,飘落实地。
林寒青低声问道:“姑娘可曾瞧出一些端倪吗?”
李中慧摇摇头道:“如若他们在万松谷出谷所在,埋下几个暗桩,看到咱们出来之后,分别以约好的暗号,通知他们,全部隐起身来,自是不易找到了。”
林寒青道:“武当弟子,和江东五义在何处受到西门玉霜伏兵袭击?”
李中慧道:“就在此地。”
林寒青道:“武当弟子和江东正义,既非束手待毙,必有搏斗的痕迹,咱们不妨仔细瞧瞧。”言罢,凝神流目四顾。
只听女婢追云叫道:“这里有很多血迹。”
林寒青奔了过去,果见山石上,有很多干了的血迹。轻轻叹息一声,道:“大概不会错了。”
忽听李中慧高声说:“西门玉霜,你既能作这等卑鄙之事,何以不敢现出身来,和我相见?”
语声甫落,微风飒然,一条人影,由一株大树上疾落而下。
李中慧冷笑一声,道:“西门玉霜”
那人影脚落实地之后,一直是背对着李中慧,且声转过身来。
李中慧凝目望去,哪里是西门工霜,竟是守在万松谷的小翠,不禁一皱眉头,道:“原来是你。”
小翠淡然一笑,接道:“我家姑娘还未到黄山,倒劳你李姑娘挂心了。”
李中慧柳眉一扬,欲待发作,但突然又忍了下去;笑道:“江东五义和七个武当门下弟子,也是你截杀的了。”
小翠淡然一笑,道:“如是这笔帐要算在我的头上,我小翠也不嫌多。”
林寒青道:“姑娘此言何意?”
小翠道:“我说了,李姑娘也是不肯相信,那还不如不说的好。”
李中慧道:“你说说看。”
小翠道:“我说江东五义和武当派七位道长,自相残杀而死,你相不相信?”
李中慧略一沉吟,道:“只要你能说出一个可信的理由,我自会相信了。”
小翠格格一笑,道:“理由么,说出来只怕你要笑掉大牙了。”
李中慧道:“说说无妨。”
小翠道:“争风吃醋,奇怪吧!七个全真道长,五个自号侠义的人物,为了一个女子,自相残杀起来,不是很可笑吗?”
李中慧道:“那女子可是姑娘你吗?”
小翠道:“小婢长的这般丑怪,七位全真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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