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抬姑娘回去。”
香菊应了一声,抬过软兜,素梅抱起了白惜香,放在软兜之上。
林寒青道:“两位先走,在下要等候李夫人。”
素梅道:“李夫人也许已先回了万松谷,你一人在此,万一遇上了西门玉霜,岂不糟了吗?”
林寒青道:“不要紧,白姑娘说那西门玉霜受伤之重,尤过李夫人,想她一时之间,决然难以行动,两位先回去吧,在下等候片刻,再回万松谷不迟。”
素梅道:“好吧!你要多多小心一些了。”
抬起白惜香疾奔而去。
林寒青绕过一片山石,凝目望去,只见山石嗟峨,哪里有李夫人的影子,心中大为奇怪。暗道:这李夫人明明行入了这大石之后,难道她重伤之躯,还能翻越山岭而去不成?
当下顺道向前找去,行入了一道狭窄的山谷之中。
这是一道十分荒凉的山谷,杂草横生,俺没去径,林寒青拔出短剑,挥剑开道而行。
不觉之间,已深入五十余丈。
只见一块高大岩石,拦住了去路。
林寒青正待飞身跃上石岩,看个明白,突闻嗤的一声轻响,右手肘间一麻,手中短剑,脱手落地。
大岩一侧,缓步走出一个脸色苍白,身体瘦高,满脸阴森之气的白衣少年,一对森冷的目光,盯注在林寒青的脸上,但却一语不发。
林寒青镇静了一下心神,暗提丹田之气,贯注于左臂之上,说道:“阁下什么人?”
语声未落,左肘间又是一麻,运集于左臂上的劲力,突然消失。
那瘦长阴森的少年,右手一抬,轻轻易易的把林寒青抓了起来,大步向大岩之后行去。
林寒青只觉他抓在自己肩头上的五指,力道十分强猛,筋骨也有些隐隐作疼,心中暗暗吃惊,这人武功不弱。
那石岩山壁的距离,仅可容一人通过,但那瘦长小少年,却硬把林寒青挟在肘下,挤了过去。
只见一个白发及腰,手执拐杖的老人,直挺挺的靠着崖壁而立。
那瘦长少年右手一挥,啪的一声,硬把林寒青摔在地上,缓缓退到那老人身侧。
林寒青目光转动,只见左面又有一个枯瘦黑衣少年,大步行来。
两人除了衣着不同之外,长像、身材和那瘦高体型。以及那满脸阴森之气,无不酷似。
林寒青虽有几处穴道受制,但他的心智仍然十分清醒。暗道:这三人装束怪异,有如三具僵尸一般,不知是何来路?
只听那靠壁而立的白发老人,冷冷说道:“你是黄山世家中人?”
林寒青虽然听得清楚,但却故作不能回答之状,望了那白发老人一眼,默不作声。
那白发老人生性似是暴躁异常,手中拐杖一顿,砰然大震声中,击得石屑横飞,怒声喝道:“老夫问你的话,你是听到没有?”
林寒青心中暗道:这拐杖原来是钢铁制成,怕不有百斤以上重量。口中却仍然不肯作答。
那老人目光转动,扫掠了两个面色苍白的少年一眼,道:“你们点了他穴道?”
两人齐齐躬身应道:“不错。”
白发老人道:“解开他的穴道,我有话问他。”
那白衣少年应了一声,拍活了林寒青两肘和前胸的穴道。
林寒奇心中暗道:这些人武功虽好,但却不擅心机,看来是只宜智取,不可力敌。
只听那白发老人冷漠地说道:“老夫已解开了你的穴道,如是还不肯回答老夫之言,别怪老夫要把你立毙在钢杖之下了。”
林寒青舒展一下双臂,道:“老丈有话,尽管请问。”
那老人重重的咳了一声,道:“你可是黄山世家中人?”
林寒青道:“在下虽非黄山世家中人,担此刻却留居在黄山世家中。”
那白发老人接道:“你见过李东阳的夫人吗?”
林寒青道:“自然是见过了。”
白发老人道:“听说她这些年来。闭门坐关,内功精进,不知是真是假?”
林寒青原想回说不知,但话到口边,却又突然收了回去,改口说道:“不错啊!这几年来,李夫人内功精进异常,已至炉火纯青之境。”
白发老人冷哼一声道:“谅她一个妇道人家,也难登大成之境。”
林寒青心中暗道:这人明明有些害怕那李夫人,口里却偏又强硬的很,非得先气他一气不可。
当下接道:“在下听说那李夫人内功已到了飞花杀人,摘叶伤敌之境,她虽已久未出现江湖,但中原武林道上,早已把她视作当今武林第一高手。”
果然那白发老人听完之后,十分气怒,手中钢杖连击石地,石屑横飞,丈余内双目难睁,大声吼道:“老夫不信!老夫不信!”
林寒青左手掩面,以免石屑伤到了眼睛,一面打量四周,默察逃走之路。
那老人吼了一声,突然停口,半晌听不到一点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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