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创痛,这悠长的二十年,当真是如坐针毡,如火焚心这一份痛苦,你们是做梦也想不到的。”
林寒青突然行到那布衣妇人身前,道:“母亲,那剑王可是孩儿的父亲吗?”
那布衣妇人冷漠地说道:“你父亲在你生下之前,就弃咱们母子而去,他早已死去了。”
林寒青接道:“娘啊!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爹爹纵然有对不母亲之处,还望母亲”
布农妇人怒道:“住口!你是要母亲,还是要认父亲,你已经长大了,我也管你不了,你自己决定吧!”
林寒青呆了一呆,不敢再言,退到一侧,噤若寒蝉。
剑王缓缓扫掠了李夫人等一眼,只见每人的眼神中,都充满着怨毒仇恨,心知这些人个个对自己恨之入骨,当下谈谈一笑。道:“在我未死之前,有几句话,如便在喉,不吐不快。”
李夫人道:“你说吧!”
剑王道:“我死之后,咱们这一代的恩怨,应该就此结束,希望你们能和衷共济,别再彼此为仇。”
李夫人道:“我们妹妹间的事,不用你费心了。”
剑王哈哈一笑,道:“好,让我向拙荆辞别。”
缓步行到剑王妃的身前,突然双手齐出,点了剑王妃和剑王子的穴道,伸手拉起半截断剑,道:“我不点他们母子穴道,他们势将出手阻拦于我。”
突然断剑一挥,斩下右手。
一股鲜血,疾喷而出。
剑王神色自若,捡起犹在跳动的右手,递给李夫人道:“奉上右手。”
李夫人别过脸去,道:“丢在地上。”
剑王微微一笑,丢了右手,望着那布衣妇人,道:“你要等等了。”
扬起断剑,在口中一绞,满口牙齿,和舌头尽落,鲜血由口中涌出,洒落草地上。
剑王捡起断舌,投向羽衣道姑。
那羽衣道姑伸手接着,托在掌心。一闭双目,流下了两行泪水。
抬头看去,只见剑王已挖了一只右眼,投向断剑夫人。
断剑夫人接着一只眼珠,突然失声而哭。
剑王断手、割舌、挖目之后,半截断剑,已指向心窝之处。
林寒青大喝一声:“够了。”
直向剑王扑去。
剑王一抬右腿,踢在林寒青的前胸,这一脚势道虽然恶猛,暗劲却极缓和,林寒青身子一摇,坐在地上,原来竟被剑王踢中了穴道。
就在林寒青坐在地上的同时,剑王手中断剑,已自破开胸膛,心肝流出。
日光下,只见剑王一只左目,在满脸满身鲜血中闪动,望着布衣荆钗的妇人。
只听那布衣妇人高呼一声:“林郎。”
疾向剑王扑去。
剑王断手、割舌、挖目、破胸之后,仍然站着不倒,全凭数十年深厚的内功支撑,吃那布衣妇人一撞,哪里还能站得住,一跤跌摔地上。
李夫人、羽农道站、断剑夫人,齐齐奔近剑王身侧,环围四周。
剑王振起精神,用左手蘸着自己胸中鲜血,在李夫人白衣上写道:“让她们母子回南海。”
李夫人点点头,流下泪来道:“林兄放心,小妹遵命。”
剑王又在那布衣妇人衣服上写道:“鲜血偿情债,一心酬知己。”
布衣妇人哭道:“林郎你何苦认真”
哭声大拗,难再接言。
剑王指蘸鲜血,又在那羽衣道站衣服上写道:“代子求婚,卿女配寒青。”
羽衣道姑含泪点头,道:“他们原本是天生的一对,我会替他们做主。”
剑王全身一阵颤动,又蘸血在断剑夫人衣服上写道:“一目酬情消卿,可怜天涯浪子心。”
断剑夫人凄然道:“未见君之面,恨君入骨深,见君血泪字,怜君比恨深。”
剑王突然一挺而起,抓住了那布衣妇人右手,闭目而逝。
布衣妇人把剑王抱在怀中,哭道:“林郎,林郎。”
哭声响荡在青翠的山谷中,夹着那声声惨叫,当真是情天谁可补,草木同含悲。
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李夫人拭去脸上泪痕挽起那布衣妇人道:“二妹,人死不能复生,哭也无用,善后要紧。”
布衣妇人强忍悲苦说道:“我自度去武功之后,此心早已枯萎,林郎挖心酬情,小妹岂能负他,我要结庐伴他之墓,了此残生,小儿寒青有劳姊姊照管了。”
扛起剑王尸体,大步向前行去。
断剑夫人道:“小妹送你一程。”
紧随布农妇人身后而去。
李夫人望了那羽衣道站一眼,道:“三妹,这结局太凄凉了,咱们为令爱和二妹公子,赶办一场喜事如何?”
仰起脸来,长长叶了一口气,道:“黄山世家维持武林正义的大任,到此为止,姐姐也要卸去仔肩了,林寒青如得白惜香为妻相助,今后三十年,江湖上可望有一个宁静局面,咱们这一代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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