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两个人一筹莫展的时候,白石忽地看见卖馄饨包子的店正在门口的蒸锅上摆着笼屉。
老板踩在凳子上,把已经醒好的包子往蒸锅的高处码着。
站在他身旁的老板娘见他放好,紧张兮兮的将新的一屉递到他的手里。
在这冬日的寒风里,这画面简单而温馨。
白石在店门口刚停好车子,老板娘便亲切的上来打招呼。
“小白医生,今天医院又加班了?”
白石微笑着和她打了个招呼,伸手拉起谭乐的手冲着她挥了挥,“没加班,今天周六我休息。”
老板娘的眼神有片刻的怔愣,不过一转眼的功夫便笑得更加开心,“挺好的,挺好的,你早该找对象了。”
老板将刚刚踩过的凳子用抹布擦干净,一抬眼看见两人牵着手进了店,也是露出了憨厚的微笑,“馄饨还没包,你俩稍等一下,我去给你们包馄饨去。”
馄饨店里食物的香气四溢,后厨雾气缭绕,老板熟练的在后厨穿梭,时不时的发出不锈钢厨具碰撞的清响。
老板娘在围裙上擦着手,见两人亲密的模样,搬了个凳子坐在他们对面,笑容更甚了些,“你们两个上次来的时候看着还别别扭扭的,现在这是在一起了?”
白石疯狂点头,“可不,在一起快一个月了,昨天我们同居了。”
谭乐:……
谭乐:突然就不饿了。
谭乐:这家店今后没脸来了。
老板娘的嘴张成了o型,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两人,有些不确定的指了指,“同居…是那种…同居么?”
白石头靠在谭乐的肩膀上,对着他的侧脸亲了一下,“对,就是那种同居。”
老板娘惊得说不出话来,后厨正在包馄饨的老板倒是扯着嗓子说,“同居好,两个人感情只要到位了,一起搭伙过日子也有个照应,总比一直单着强。”
谭乐轻轻的舒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渐渐放下。
老板娘不再言语,低头抠着手指,许久才问了一句,“那你们父母知道么?”
“知道呀。”白石脆生生的回她,“我爸妈都知道,还说最近要是有空想见见他呢。”
谭乐忽的停住了脑子里的胡思乱想,不可置信的看着白石。
白石还在和老板娘说着他爸妈刚刚得知他恋爱时的情形,连着白思韬和章知柔的语气神态都学的惟妙惟肖。
谭乐不知怎的鼻子忽的就酸了,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眼底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流转。
“…我妈说,‘打你上学的时候我就感觉你看人家的眼神不清白,你看,让我说中了吧’。”白石学着章知柔的语气,“她还说我,‘怎么这么长时间才追到手,你们老白家的男人是不是都不知道怎么追人啊’。”
“小孩。”
谭乐从身后忽的环住了他的腰身,脸埋在他的后背声音闷的不像话。
“嗯?”白石紧张的想要回头看他,可谭乐实在搂的太紧,他拍了两下谭乐的手腕低声问他,“你是不是头又开始疼了?要不咱们先回家休息…”
“我爱你。”
此刻,一切。
我爱你。
可以说是最简单的一句话。
包含着语法里最简单的主语、谓语和宾语。
一句无论是翻译成哪国的语言,都不会产生任何歧义的句子。
曾有人说过,谈恋爱时,先说出口我爱你的那个人,注定是站在下置位的。
身处下置位,很多事情从一开始就会失去了立场与态度,最终只会被后说“爱”的那人掌握一切主导权,从此被人牵着鼻子走。
可如果…
如果从一开始时,那就只是单纯的喜欢,单纯的爱,单纯的贪恋触手可及的幸福呢?
如果如此,又何必去在意是谁更早一点说出这句话。
谭乐眼中的水气积聚,隔着冬日里厚厚的衣服听着白石的心跳声,环着他腰的双手被他抓住,似乎浑身上下都被一种温暖包围。
一种他从未体会过的温暖。
白石又拍了拍的手腕,脸色微酡垂眸浅笑,“怎么…怎么忽然想起说这个了。”
老板娘见状也微微起身关切地询问,“他是不是不舒服啊。”
谭乐闭着眼睛摇了摇头,牙齿轻轻咬了下舌尖将鼻腔里的酸意压下,笑着回他们,“没事,就是有点累了。”
白石脸上的红晕慢慢扩散至整张脸,最后连耳朵尖尖上也都红透了。
“我也爱你。”他回头避开老板娘,声音又小又快的说了一句。
见老板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馄饨从后厨里走了出来,白石耸了耸肩膀冲着谭乐耳语,“馄饨来了,赶紧吃吧。”
谭乐松开环着他腰的手,低着头接过老板娘递来的汤匙。
额前的碎发遮住他微微发红的双眼,只是被这热气一熏,眼睛便又觉得湿热了起来。
“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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