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乐两个手摆的都能看见虚影,他慌忙解释,“我真的一点儿都没乱来,你不信去问赵远。”
“赵远可是和你一起去的gay吧,我就算是问他…”白石把手机锁屏扣到茶几上,深深的叹了口气,“他也会帮你打掩护。毕竟这种事情朋友之间互相帮忙打掩护也是常态。”
“更何况回来的时候你也看见了,彭哥也生着气呢…”
“我要是现在打电话去问,你觉得他说出来的话又有多少是真话?”
谭乐哑口无言,眼睛通红的盯着手机上的照片…
白石不再说什么,拿了手机靠回沙发拨弄着手机上的照片,一会儿放大一会儿缩小,时不时的发出一两声的叹气。
谭乐脑子里乱哄哄的,鼻间酸意上涌…
许久,他噌的从沙发上站起身伸出手指就开始发誓,“如果骗你,就让我不得好死。”
“呸呸呸。”白石起身对着他后脑勺拍了一掌,皱着眉拉他的手就开始敲桌子,“谁让你发这种重誓了,给我呸出去。”
谭乐木讷的跟着呸了一声,搂住了白石的腰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声音颤抖,“…我真的很注意分寸,我真的…真的…没有。”
“我就是逗逗你,你跟我解释清楚就行。”白石咬着嘴唇心里尽是酸涩,“你别发这种誓,我一直都信你的。”
谭乐低声的“嗯”了一声,脑袋埋在白石的怀里拱着。
他不知道的是,扣在茶几上的手机里还留着另外几张照片。
男公关喂酒时的照片…
谭乐和甲方敬酒时男公关轻拍着他后背的照片…
男公关搀扶着他去卫生间时的照片…
…
照片张张暧昧,每一张背后似乎都有着说不完的故事。
所以,当齐思贤给白石发了这组照片的时候,白石是真的怕了。
齐思贤卖着关子不肯说照片具体拍摄的地点,再加上谭乐和赵远那会儿都不接电话…
他急了…怕了…
愣是找人要了彭毅律所的电话,想着无论联系上谁,能找到人也是好的…
哪知连彭毅也是一筹莫展,直到最终谭乐打来了电话,他才算是松下了一口气。
只是人毕竟是在gay吧,还明显是有男公关做陪,即便是接了电话又能怎样?
连一向淡定稳重的彭毅都提前结束了和委托人的会议,说要一起去接人。
他明白谭乐对他的感情,也知道他的为人…
在那种环境,无论发生点什么事情都会让人心里不舒服。
自已心尖尖儿上一直喜欢的人,总归希望他是一直属于自已的,哪怕在感情上有一小时、一分钟、一秒钟的迟疑,都会是日后无法抹灭的瑕玷。
在感情里他也会畏首畏尾、患得患失、瞻前顾后…
他不想活的憋屈,只想问个明白,哪知竟会逼的谭乐发了毒誓…
谭乐在厕所里磨叽了快一个小时,最后在白石的不断催促下,才从浴室里出来。
他身上的皮肤被热水冲刷得滚烫,却依旧觉得能闻见从毛孔里渗出烟酒的味道。
忐忑不安的坐在沙发上,白石拿着吹风筒帮他吹着头发,谭乐始终不大敢抬头去看白石的眼睛,总觉得是自已做错了事情。
或许是因为在医院里一直加班,已经五十多个小时高度戒备的缘故,白石并没折腾他。
紧紧的把他抱在怀里道了句晚安,把脸埋进他的肩窝便沉沉睡了去。
谭乐却失眠了。
他盯着卧室天花板上皎洁的光影,一时竟失了神。
他数着自已心跳的节奏,清醒到甚至可以在脑子里计划着项目的具体实施方案。
身旁是白石沉睡的侧颜,呼吸绵长,温热的气息时不时喷洒在他的耳畔,带着丝丝缕缕的痒意。
像是在做梦一样,他感觉自已的浑身轻飘飘的,整个灵魂都飘到了半空中。
他闭上眼睛,却能感觉到自已可以看见客厅里地毯的花纹…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沙发上时的影子…
甚至还能看得清楚笼罩在月光里的那些多肉植物的模样…
谭乐眨了几次眼睛,才把脑子里混乱的思绪驱赶了出去,他低头闻着白石身上与自已一样的花草清香,终于在天蒙蒙亮的时候有了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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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畔空荡荡的,属于白石的温度早已消失,谭乐一秒便彻底清醒过来。
他跑进客厅,直到听见厨房里的微弱的响声才站定放松下来。
“你怎么醒了?”白石一手拿着资料,一手端着一杯冰美式从厨房出来,见谭乐站在客厅里满是疑惑,“是被我手机的声音吵醒了么?”
谭乐哂笑,“没有…就是醒了看你没在…”
“我还能跑哪去?”白石歪着头冲他眨了眨眼笑着反问。
“我以为你…”
谭乐冲着他的方向走去,刚走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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