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些证据告诉的他,是周围人一次次试探出的结果。
那么他的喜欢会不会也是就势?
因为周围人都这么觉得,所以他也就就势喜欢上了邓霜,但实际上是为了隐藏他不想被外人窥探到的东西?他或许从来就不喜欢对方,只不过一直以来有她在身边,比较熟悉罢了。
不然何以刚听到这消息时,他竟是庆幸?
那么他是喜欢宜安的吗?看他这反应,以及这种类似劫后余生的态度,楚恒推测自己可能是喜欢的。可,他究竟是喜欢宜安还是对她愧疚?还是期待她腹中的孩子?
他不知道。
这种深层的东西他想不透索性也就放弃了,但也是如此,他又想到了喻宁劝他把邓霜放在宫里的事。
这事会不会和他有关?
这边楚恒在思索,对面的楚闻之也在若有若无地看向他的皇侄。
没什么别的情绪,就是在看戏。
无论是不是悲伤,反正这次的行宫避暑的后一个月,楚恒的心情不会很好就是了。
外面的小太监没听到信,也就只能在殿外候着。一旁听到这消息的喻宁也是一惊。他也是刚知道这事,看这人穿着宫中的宫服他也就觉得是宫里的消息,也就没拦,但谁知出了这么大的事。
皇上前几个月因邓霜的事和宜安的有孕,接连几月没去后宫,又因为邓霜的关系至今连华才人的牌子都没翻……
这事他不知情,不可能是宜安做的,那就只能是……
喻宁给了旁边的小元子一个眼神,自己潜出,去了吉云楼。
“邓霜死了?”宜安虽惊却早就猜到,此次行宫避暑乃是天赐良机。邓子玉不可能不动手。
“看宜主子这模样,怕是早有所思?”喻宁问出这话时面色无常,可心里却有些别扭。
刚刚半年时间不到,半年时间这后宫就能把一个本性天真的女子挫磨成这个样子吗?
“之前华才人曾拦过我的路,那意思是想让我帮她得宠。”宜安不以为意。“这么长时间皇上都没翻华才人的牌子,她当然急切得很。”
“怕是还有放不下手的邓家。”喻宁也反应过来了。
“邓子玉是邓家二房的人,但整个邓家除了二房外都还是想观望邓霜。这就足够她出手了。毕竟只要邓霜死了,邓家能帮的人就只剩下了她。”
宜安说完这话后顿了顿,望向喻宁,“我有些担心你。”
“为何?”喻宁不知怎么说到这了。
“那些府中之事和邓子玉的期望,皇上不知道。那么皇上当然会怀疑得利的人,但邓子玉的怀疑在皇上眼中并不大。反而是你我……”
喻宁也反应了过来,“这事……”
“这事他没证据,我亲去一趟御前。”宜安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尚且能见人就往外走,路过喻宁时小声说了句,“我只是没道理帮邓子玉,你别放在心上。”
走出正殿,宜安拉着外面不知发生何事的馨月就往外走。
喻宁看着二人的背影,心中涌现出一股暖流。
若真不是为了他,那又何苦如此焦急?就算皇上怀疑了这事是他所为,可又和宜安无关不是吗?
再说,细说起来若是能帮华才人把这事隐瞒住的话,今后宜安在宫中的日子也不会太难。在宫里有个盟友总是好的,帮他和帮华才人,这两件事并不相悖。
宜安的身子已经将近五个月,本身就身型消瘦,如今更衬得腹部有些显眼,她自己没发现什么问题,但这步子本就缓慢得多,尤其又被这外面的日头一晒,整个人又懒散得紧。
等她到的时候,襄王已经从奉先殿出来了,也没让她遇见。
她知道此时不是去见楚恒最好的时间,好歹他宠了邓霜那么多年,她该给他留些缅怀的时辰才是。
但前提是他没有因此把罪责怪在喻宁身上。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她不在乎,但和他有关的,不行。
“臣妾给皇上请安。”
宜安刚想行礼就被楚恒扶了起来。
这么长时间过去,楚恒也没有弄清他心中是何想法。不明白他自己对于邓霜是什么态度。不明白他对于宜安又是何种念头。
但若是只说事实,无论是对宜安本人的喜爱,还是愧疚,抑或是对她腹中胎儿的重视,他确实要更重视眼前这个人,胜过邓霜。
虽说人死不能复生,他也不想那么轻松地就放过幕后的凶手。不过,行宫和宫中到底是不一样的。
不单单是距离,此次行宫避暑并不只有他和后宫的宫妃,还有前朝的朝臣以及太后。无论他对那些人的态度如何,但这些人都来了是事实,他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欲,不能因为宫中出了事,就不顾他人擅自回宫。
因此,除了让内廷司的人彻查之外,他也找不到别的可行之法。
再说如此这般的巧合,他对喻宁的怀疑也就愈演愈烈。
而就在此时,宜安来了。
“这大热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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