笹川了平适时地提出:“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小羽呢?”
“那孩子已经睡下了。”
沢田纲吉点点头,并不急着休息, 而是坐在沙发上,向笹川了平问起了最近两天的事情。
……
“咔”
门把手拧开时发出的声音虽然很轻, 但羽树依然很快地清醒了过来。
不过他没有急着睁眼,想知道来人这个时候到他房间里来干嘛。
这人虽然动作放得很轻, 但也没有刻意掩盖自己动静的意思, 就这么大大方方地进了他的房间。
羽树向来都没有锁门的习惯, 从前是方便自己赖床的时候奈奈妈妈来叫他起床,后来则是不需要, 因为就算自己锁了门也拦不住任何想进来的家伙——比如羽衣, 再比如伊尔迷。
羽树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的卧室门从来没拦住过任何一个哥,包括他刚从意大利飞回来的纲吉哥哥。
刚刚洗完澡的沢田纲吉没有选择在笹川了平安排的房间里休息, 而是跑到了自家弟弟的房间里来。
关上门,隔开了走廊上的灯光,屋子里顿时暗了下来。
尽管如此,沢田纲吉也很快地适应了房间里的黑暗,几步就走到了自家弟弟的床边。
接受过揍敌客家各项训练的羽树游刃有余地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要是换个人来,根本就不会发现他其实是在装睡。
奈何现在站在这儿的是拥有超直感的他的哥。
沢田纲吉轻轻地笑了一声,在寂静黑暗的房间里格外明显。
其实羽树也对能瞒过他哥没什么把握,鉴于里包恩跟他科普过超直感到底是个什么bug的东西。
不过这孩子依旧维持着原来的睡姿,一副“管你发没发现反正我就是没醒”的赖皮样。
虽然有点尴尬,但眼下他还没做好跟他哥深夜谈心的准备,也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装睡了。
沢田纲吉并没有说什么。
他只是掀开了被子,钻进了弟弟的被窝里。
羽树:……??!你不按套路来啊我的哥!
沢田纲吉伸出手,将弟弟搂进怀里。
年幼的男孩躬身侧睡着,背脊贴在他的胸腹上,竟是无比契合。
尽管沢田纲吉手长腿长的,不过自家弟弟却是个小孩,团吧团吧塞怀里,一张单人床睡下兄弟两个人也毫无负担。
洗过后又用吹风筒吹干的头发柔软又蓬松,一大一小两个毛茸茸的棕色脑袋凑在一起蹭了蹭,场面一度无比和谐。
弟弟在被他拉进怀里时,沢田纲吉能感受得到这孩子瞬间僵直的背脊,尽管很快又放松下来,但也没到能被忽视掉的程度。
他看着弟弟毛茸茸的小脑袋,心中顿时感慨万千。
那么小小的一团,已经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经历过许多事,也开始背负意料之外的沉重责任了呢。
他哥掖好被角后,干燥温暖的大手就握住了他的,一副今晚就赖在这儿,完全没有回到自己房间睡觉的想法。
耳边是平稳绵长的呼吸,背上传来的是不属于自己的体温,他甚至还能感受到身后那人沉稳的心跳。
羽树觉得不自在极了。
“……哥。”
“嗯?”
“我已经长大了。”
沢田纲吉又笑了一声。
羽树被他胸腔的震颤弄得有些背脊发麻,撇撇嘴,轻哼了一声。
有什么好笑的?几个世界加起来,他可是已经活了七八十年呢。
他哥抬起手摸摸他的脑袋,声音低沉温柔的像是在哄闹脾气的小孩儿,“是,我们小羽长大了。”
“……”顿感无力的羽树抽出被他哥握着的手,翻过身,两人面对面地躺着。
沢田纲吉从善如流地再次圈住弟弟,下巴搁在他的头顶,一只手像是撸猫一样,一下又一下地从头往下顺到他的背脊。
“我们小羽呢,长大了啊。”他再一次这么说,只不过这次的语气却是感叹居多。
羽树眯着眼睛,原本绷直的手脚也不自觉的放松了下来,还真像一只被顺毛安抚的大猫。
如果没有麻仓好帮忙整理了记忆,他都想不起来,他很小的时候,自家哥哥也是这么抱着他睡觉的。
沢田纲吉那会儿坐上彭格列boss的位置不久,无论是对内还是对外都还没完全建立起自己的威信。彭格列又是意大利黑手党的领头羊,需要他处理的事情山一样压在当时还青涩稚嫩的少年身上,让他一度觉得喘气都很艰难。
那段时间沢田纲吉自然是很忙的,回家的次数也肉眼可见地一年比一年少。
以至于羽树记忆最模糊的婴幼儿期,一度将陪伴他长大的里包恩当成自己的哥哥,对自家亲大哥十分陌生,根本亲近不起来,有时候闹得厉害了还会哭得特别惨。
一腔弟控心都快被哭碎的沢田纲吉觉得心酸的同时也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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